厲安安隻是把安吉這件事當做了一個小曲,甚至在晚上的視頻通話裏,都沒有向夜子修提起。
單純地以為安吉真的是替妹妹向自己道歉的,沒想到第二天下班回家,門口保安遞給一束鮮花:“厲小姐,這是您的鮮花。”
厲安安第一反應是夜子修送的,還小激了一會兒。
夜子修雖然也會送小禮什麽的,但總來說他並不是一個很浪漫的男人,人在外地還特地給訂花這樣的事還是讓意外的。
但走了幾步,厲安安才發現這一束香檳玫瑰上還放了一張小卡片,署名是安吉。
【厲小姐,如果你一直不肯原諒我,那我就會一直給你送花,直到你願意跟我吃飯為止。】
厲安安皺了皺眉頭,直接把花丟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安吉果然說到做到,第三天……接下來連續好幾天,他都送來了鮮花,卡片上的容都是一樣的。
厲安安對這樣的擾不勝其煩,卻又無計可施。
畢竟家在這裏,安吉讓人把花放在保安亭,而保安的任務就是替用戶接收各種快遞,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後來想到了個辦法,寫了一張紙條給保安,讓保安到時候轉給送花的人。
紙條上寫著:【你送的花都被我丟進了垃圾桶裏,請不要再浪費金錢、浪費時間了。】
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夠直白了,可沒想到安吉第二天還是繼續給送花,卡片上的容變了:【送不送是我的事,接不接是你的事。就算你把花丟進垃圾桶,我還是會繼續送的。】
厲安安終於忍無可忍,買了一束白花放在保安亭,讓保安再轉給送花的人。
白花上也放了一張小紙條,紙條上寫著:【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安先生連續送了我這麽久的花,我決定從今天開始也要表示一下。今後隻要你送我一束玫瑰,我就回送你一束花。】
白花,是送給死人的花,一般清明節掃墓的時候每個人都會在墓碑前擺上一束。
相信,安吉就算臉皮再厚,也不希每天收到一束這種死人花。
這一次終於湊效了,從那一天之後,安吉都沒有再繼續送花擾。
厲安安隻當自己終於擺了他,殊不知安吉隻是在另尋他法。
安吉原本就是個花花公子,那些人他沒怎麽費勁就追到手了,從來沒遇過厲安安這麽難搞的。
而且針對厲安安這種千金大小姐份,那些送限量版包包、送珠寶的招數就本不管用了,他就想出了一招——“烈怕纏郎”,想要死纏爛打。
沒想到,這一招也不管用。
號稱在一周之要拿下厲安安的安吉終於黔驢技窮,一想到還剩下最後一天,要是他還沒把厲安安搞到手,一定會被安琪拉嘲笑,他就心急如焚。
事實上,安琪拉這些天經常都會打電話過來打聽他的進度,聽說他一點進展都沒有,語氣裏滿是幸災樂禍:“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嘛,這就是你想讓我看的差距?”
安吉差點沒被這個沒心沒肺的妹妹氣死:“我到底是為了誰才這麽做的?”
安琪拉既心虛,又不服氣,冷哼了一聲:“等你做了再來找我邀功吧!需要我提醒你嗎,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加油哦!”
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這個死丫頭,活該你單!”安吉對著嘟嘟嘟的忙音,咬牙切齒道。
掛完電話,他從子口袋裏掏出一張卡片,心漸漸平複下來,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
那張卡片是厲安安寫給他的,竟然敢給他送花,有個,他就喜歡這樣的!
安吉將卡片放在邊輕輕吻了一下,隨後重新塞回子口袋裏,拉開了落地玻璃門的窗簾,點燃一煙。
深邃的廓在繚繞的煙氣裏漸漸朦朧,每當尋找靈的時候,他就會煙。而他此刻滿心想著該如何抓住厲安安的心,他很這麽認真想過要怎麽把一個人追到手,這種狀態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突然間,他眼睛一亮,將手中的香煙摁滅在床頭櫃上的煙灰缸裏,隨後帶上錢包和手機出了賓館房門。
吸了一半的煙靜靜地躺在煙灰缸裏,火星忽明忽滅,白煙霧縷縷地將那一束放在花瓶裏的白花籠罩。
……
厲安安過了幾天清靜日子,再加上夜子修那邊發來消息說,再過兩天就差不多可以回來了,的心好了不。
某天晚上,厲安安拍攝一檔夜間綜藝,拍完之後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在大城市,這個時間點外麵還很熱鬧,各種路邊攤、大排檔,尤其是大夏天的,到都是人,本不需要害怕。
厲安安見小助理跟著自己辛苦了一天,便沒讓再送自己回家,而是直接在路邊了一輛車。
那計程車司機也急著回家休息,隨便找了個借口:“那個……前麵路口實行通管製,我進不去,就停在這裏好了,你自己走路過去吧。”
厲安安很無語,但因為此刻帶著帽子、墨鏡和口罩,為的就是不想讓路人認出來,因此也隻能低調一點,由著他去了。
否則要是鬧起來被一群人圍觀,到時候有人認出來那可就慘了。明天新聞的頭條一定是某當紅星耍大牌,看不起勞人民之類的。
下車之後,擺在厲安安麵前有兩條路,一條是人多嘈雜的鬧市,另一條是燈昏黃的無人小巷。
一般人都會從鬧市區那邊走,但為當紅星,厲安安當然是挑人的地方走。
可是才剛走進那條巷子,就覺有些不太對勁,後似乎有人在跟著。
厲安安不敢回頭看,隻能加快腳步,想要盡快走到小巷另一頭。加快腳步之際,後那人也隨著加快了腳步……
厲安安隻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幽靜的巷子裏,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不斷地撞擊著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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