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夜子修的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眼神又暗了幾分。
這小丫頭現在是在跟他搭訕?
前座的書和司機聽著他們的對話,暗暗對視一眼,換了無數信息:天啊,這簡直是世界第九大奇跡!他們一向不近的夜,竟然和眼前這個人說話超過了一分鍾!
“恩,是真的,比珍珠還真!”厲安安即使被厲悅詩暗暗掐了好幾下,但麵上依舊維持著甜甜的笑,始終不提減賠償的事。
活了22年,好不容易才遇到個能讓一見鍾的男人,怎麽可以給他留下如此俗氣的印象呢。
要維持的仙人設,不食人間煙火,不會放屁也不會上廁所,自然不會為那點錢討價還價。
不過,雖然沒開口,但夜子修卻把話題繞了回去:“賠償的事……到時候我會和你聯係的。”
雖然已經做好了賠償的準備,但聽到他真的親口向自己要錢,而且一分都不打折的,厲安安還是有些傷,更多的是挫敗。
看來,這人計對他來說,一點點用都沒有。
雖然是想借賠償的名義給他留電話號碼,但隻希他收下電話號碼,不希他真的要賠償啊!
厲悅詩在一旁看不下去了,眼見這賠償是跑不掉了,們因此耽擱了不時間,還要趕著去星盛典,於是便扯著厲安安的手臂,是把拖回車裏。
臨走前,厲安安還一直向夜子修揮手道別:“夜先生,再見。”
夜子修淡淡頷首,算是回應,臉上沒有多餘的表。
司機緩緩搖上車窗,這是高級定製玻璃,從裏麵可以看到外麵,但外麵的人卻看不到裏麵。
在車窗搖上的那個瞬間,夜子修把剛才厲安安塞到自己手心裏的紙巾折了起來,每條這邊都一不茍,最後變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形狀,塞進了黑西裝的領口,像是一塊裝飾的方巾。
一般人當然不會用紙巾來當方巾,這樣顯得不夠高級,可這樣的搭配出現在他的上,倒顯得別出心裁。
所以說,值才是重點,有些人是人靠裝,但對於值逆天的人來說,卻是靠人裝。
前座的司機和書見狀,又默默對視一眼:今天是什麽好日子?過去有多人想方設法給自家boss留電話,可最後那些號碼都了掩藏在垃圾桶裏的。可這一次,夜竟然保存得這麽好,是真的打算回去之後和聯係嗎?
不過也難怪夜會破例,剛才那個人真是難得一見的清麗佳人,就連那些當紅星都沒有這樣的神仙值,更沒有那樣的氣質。
……
這一邊,厲安安回到車裏之後,一直於神遊的狀態,心裏還在想著賠償的事,最後眼睛突然一亮,恍然大悟道:“他讓我賠償,其實應該是想跟我保持聯係吧。那要是我財大氣地多給他幾千塊,他會不會對我的印象更深刻?”
恩,這可以證明邁出了功的第一步嗎?
厲悅詩恨鐵不鋼地在手臂上掐了一下:“我說你啊,我明明是讓你去使用人計去勾搭他的,沒想到你反而被人家勾了魂了!”
“姐,你快說說,他是不是看上我了?”厲安安卻答非所問,一臉興地抱住的手臂,“剛才我真該把他的電話號碼也要了,這樣我就有了一定的主權,不用被地等著他聯係我了。”
厲悅詩額頭上冒出了幾黑線,語重心長道:“安安啊,我們孩子要矜持……”
的話還沒說完,厲安安又愉快地決定了:“你說我去倒追他好不好?”
厲悅詩又重複了一遍:“安安啊,我們孩子要矜持……”
厲安安還是沒有把的話聽進去,自顧自地打開手機裏的照片:“幸好剛剛我把他的車牌號拍下來了,回去之後讓方書澤幫我查查這個人到底是幹什麽的。”
在方家和厲家都是被一群人寵著,方書澤這個弟弟在外麵是霸道總裁範兒,在麵前可就是個有求必應的護姐狂魔。
厲悅詩知道已經沒救了,也懶得說什麽了,從包包裏拿出餅補了補妝:“好了,收收心吧,我們馬上就要到星盛典現場了,到時候會有很多在紅毯口拍照。如果你不想明天娛樂新聞出現‘星厲安安值崩塌’或是‘厲安安離濾鏡的真實值’這樣的標題,那就好好補補妝。”
現在那些無良,每天就喜歡扛著攝像機對著明星的臉拍,抓拍到一兩張醜照發到娛樂新聞版塊上博眼球。
厲安安過去對這些都無所謂的,反正照騙終究還是照騙,醜的人也能靠相機拍出幾張好看的,再的人也能被抓拍到幾張醜照,隻要本人長得好看就行了,誰天天活在照騙的世界裏啊。
可現在不這麽想了,首先想到的是,要是剛才那位夜先生也剛好看電視直播或是娛樂新聞,看到的醜照,那就不好了。
於是,立刻從包包裏拿出了化妝品,跟著厲悅詩一起補妝,細致到每一個孔。
如何讓你看見我,在我最麗的時刻!
……
星盛典不愧是娛樂圈一年一度的盛宴,含金量很高,幾乎所有當紅明星還有那些有潛力值的明星都來了。
一輛輛豪車在大門口紅毯的一端停了下來,外麵已經圍了一大圈,無數個攝像頭對準了從車上下來的來賓,還有在紅毯上凹造型的明星。
在這個時候總會發生一些尷尬的事,比如說有些明星人氣不夠,下來的時候本沒有多鏡頭在拍他們。
但明星到底是明星,即便如此也要氣場全開,各種pose,臉上都寫著“我是全場最亮的崽”。
厲安安和厲悅詩下來的那個瞬間,所有的鏡頭瞬間都對準了們。
“天啊,那個就是一年沒營業的厲安安?還是這麽仙,連死亡打和死亡角度都照樣扛得住!”
“旁邊那個也很漂亮,果然都是和做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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