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願不明所以,不知所措,委委屈屈地埋在他肩膀裏。
薄聿珩隔著被子順的後背,磁的嗓音在這深夜裏,有種形容不上來的顆粒。
“那天晚上跟王老板吃飯,他賣了我一個好,說薄氏家大業大,我一個人兩隻眼盯不過來,免不得疏忽一些地方被人魚目混珠,但如果被查出來,最後背鍋的,必然是薄氏。”
應如願“嗯?”了一聲要抬起頭,沒聽懂他這句突如其來的話。
薄聿珩卻按住:“他不會無緣無故跟我說這些,我想了幾天,最容易被夾帶不幹不淨的東西的地方,就是貨船,所以我這段時間,連查了薄氏幾艘在地的貨船,果真發現杭城港的那艘有問題。”
應如願本能問:“有什麽問題?”
“貨裏夾帶了違品。”
應如願心髒瞬間翻了個麵:“毒……品嗎?”
薄聿珩沒否認:“來龍去脈尚不清楚,老四前幾年在西北開疆拓土,結識了一些人脈,他查更清楚,而且我也需要回總部調全局,所以他今天才被我臨時調去杭城。”
“……”
應如願明白他跟說這些,其實就是在跟澄清他這段時間在做什麽,不是刻意冷著,一是忙,二是他也忙。
很耐心,很誠懇,理由也很充分。
那可是一不小心可能連累整個薄氏的大事,這種況下,半個月沒聯係,也沒什麽好說的。
但人的關注點有時候就是會很刁鑽。
應如願聽完後,第一想卻是,他都這麽前狼後虎,連睡眠都顧不上了,卻還是在百忙中空幫程硯心離婚,甚至因此在圈子裏傳出緋聞。
他以前的名聲幹幹淨淨,現在卻為了程硯心,染上塵埃。
應如願吐出口悶氣:“你跟我說這些,我又幫不上忙。”
“你乖乖的,不跟我鬧,讓我抱著,就是在幫我的忙。”
他溫存又繾綣。
應如願說服自己暫時不要。
是坐在他大上的,薄聿珩抱著抱著,突然手掌往下,又打了一下的屁。
應如願全炸。
薄聿珩涼涼地道:“倔得要命,非要趕學習進度參加升大三的考試,天天不到七點就起床,夜裏一點才睡覺,周末也沒有回家,就在小樓裏背書。”
“我看你是真想拚一把,所以沒有打擾你,連想問你喝沒喝藥,都是通過白雪,你倒好,能休息的時候不休息,跑來做這個禮儀小姐,就算沒人欺負你,你以為我願意看你對別人卑躬屈膝?”
“我的副卡,不是一直在你那裏?想買什麽買不起?要看上這點兒錢。”
“……”應如願知道幾千一萬的對他來說的確很不值一提,可能都沒有他買給程小姐那條珠寶首飾時,隨手簽給導購的小費多。
但他的話,真刺耳啊。
在他的話語下,今天忍耐那個猥瑣男,堅持下來的這份工作,變得十分可笑。
應如願屏氣道:“……我是在忙升學考試,但我對自己的時間規劃心裏有數,既然我會來做這份兼職,就說明做這個,不會妨礙到我什麽。”
頓了一下,繼續說,“至於你的不喜歡……我想,我也沒必要因為你就放棄賺錢的機會,你那張卡,我早就想還你了,我放在小樓,回去我就拿給白雪姐姐,讓轉給你。”
薄聿珩聽的話,轉?意思是都不想見他了?
“下一步呢?”
他凝視,“從小樓搬回學校宿舍?跟我劃清界限?隻當我的妹妹?這些步驟,你在安秣時期就做過一次了。”
??應如願就覺得他話裏充滿諷刺,好像是在說,來來去去,也就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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