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林如昭頭回慶幸他看不到的臉,否則依著那漾的畫法,真要無面見列祖列宗。
若是他不提尚可,一提林如昭的臉都要燒起來了:“你回上京,你沒有把那畫本帶來?”
陸勁道:“沒有,我都可以娶到真人了,為何還要對著畫本睹思人?”
言之確實有理,林如昭卻要瘋了:“你將它孤零零放在北境,若是有人闖了你的書房,將它翻出來呢?”
還要不要活了?
陸勁道:“可是我的書房一向被重兵把守,尋常人本進不去。”
林如昭道:“那也不行,這種東西就不該存在于世,你立刻命人將它燒了……不行,這樣就要被人看到了,算了,等我回去親自燒吧。”
陸勁顯然覺得很可惜,畢竟那本書可是他心繪制,里面還詳細地記錄了林如昭的癖好,實乃推進夫妻誼的最佳輔助。除此之外,他還想象了一些不曾嘗試的地點,姿勢,雖然知曉林如昭臉皮薄,不可能同意,但有這樣一本繪本供他欣賞,也可他憾。
于是陸勁企圖做垂死掙扎:“那畢竟也是我的心,我一線條將它繪了出來,很不容易的,,你好歹看一眼,或許你就會喜歡了。”
林如昭都不知道他怎麼還有臉不舍得,索抱著肚子倒在床上:“肚子好疼。”
陸勁忙起:“怎麼了?我這就大夫去。”
“回來,給我跪下!”林如昭道,“什麼大夫,我還不是被一個號稱跪下道歉卻死皮賴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混球給氣肚子疼的?”
陸勁鼻尖:“,你是在罵我嗎?”
林如昭不說話,不想和沒皮沒臉的陸勁說話。
陸勁最怕不理會他,沒辦法只好忍痛割:“好吧,我回去就燒,但你好歹看一眼……”
“嗯?”
“此等污穢之圖怎能臟了的眼,回去我就親自把它給燒了。”陸勁迅速改口。
林如昭那氣終于順暢了。
陸勁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可是肯信我,且原諒我了?”
陸勁提起這個,倒也讓林如昭尷尬。
目前來看,那夢很可能是真的,既然如此,陸勁也確實沒說謊,過去十年里,他不曾有什麼別的心上人,都在吃自己的醋。
掩飾地轉開頭:“姑且信你就是。”
陸勁得到信任,頓時覺得肩上輕松下來,立刻將林如昭抱起,在的臉頰上狠狠親了口:“我的清白倒是明了了。”
他說著又委屈起來:“可知心上人那事誤會我多深了?”
林如昭:“明明可以解釋清楚的事,你不肯說,才我一直誤會,若你解釋了,難道我會不聽嗎?”
陸勁道:“可是,是你囑咐我不要說的。”
他將林如昭那些話學來,說給林如昭聽,林如昭沒夢到這些,倒打一耙不,更加尷尬了:“我這樣囑咐確實有道理,畢竟這事過于離奇,若我不心悅你,我是絕不可能信的,只以為你在誆我,反而會愈加討厭你。”
陸勁聽了一愣,他顯然不在乎林如昭的尷尬,滿心滿眼只聽到一句話——若我不心悅你。
他因為不敢置信,多問了句:“,你剛剛說什麼?你是說了心悅我,對嗎?”
林如昭道:“是嗎?我有說嗎?”
“你有,你就是有說。”陸勁說得超大聲,“你不能連你說過的話,你都不認。”
他指著林如昭微有弧度的小腹,道:“閨還在肚子里聽著呢,你作為阿娘,該以作則,教導做個誠實的人。”
“好好好,”林如昭捂著耳朵,“我說了我心悅你,行了吧。那你還當著閨的面扯謊,你作為阿爹,怎麼不以作則了?”
陸勁拍拍膝蓋:“我跪著呢。”
他說著,將湊到林如昭的小腹前,神認真,好像真有個小家伙面對面要與他對話談。
“雖然阿爹很喜歡你,也愿意寵著你,可是家教不能壞,我們不能做個撒謊的人,尤其是不能欺騙你阿娘,不然你阿娘要傷心的,所以以后撒了謊,都要跟阿爹一樣,跪下認錯。不是阿爹不寵你,從前你曾祖母就是這樣教訓你阿爹,所以你阿爹才長了頂
天立地的男子漢,你也要為頂天立地的兒,撐起外租家的門楣。”
林如昭聽得心頭暖暖的。
陸勁解決完家教的事,便神采奕奕地撲了上來,抱住了林如昭,跟條熱的狗狗一樣,在林如昭的臉上狂親:“,我好開心啊,你心悅我,你真的心悅我了欸!”
“好了好了,”林如昭被他親得滿臉都是口水,本承不住他兇猛的意,“ 別親了,再親下回就不和你說了。”
陸勁驚喜萬分:“還有下回?”
林如昭板著小臉:“我從來沒有說過只說一回。”
陸勁立刻噌地直起,乖巧地坐了起來,雙手還背在后,示意自己不會再手腳。
林如昭沒好氣道:“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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