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這家餐廳,地方倒是不算很大,但布置十分溫馨,餐廳打掃得十分幹淨,這時候裏麵的客人很,寥寥兩三個。
點了一份菲力牛排,湛時廉找了一個還算安靜的角落坐下來,過明的玻璃窗,外麵的街景和小雨都看得一清二楚。
要是小丫頭這時候在就好了,一定會嘰嘰喳喳跟自己說個不停,說天氣,說行人,說趣事,說很多很多他想知道的事。
不知道這個小丫頭現在在做些什麽?想來這時候國應該天黑了,應該睡了吧。湛時廉拿出手機,點開跟餘小溪的聊天框,最後一句,是晚安。
他淺淺勾出一個笑,輕道:“晚安。”
再翻翻手機,看到那張堆雪人的照片,湛時廉的角上揚得越發明顯。照片上的餘小溪笑得那麽燦爛,他那一刻到的幸福,隻是想想,也讓他覺得開心。
“先生,您的菲力牛排,請慢用。”一個黑頭發的服務員走上前,禮貌地把東西放到了湛時廉跟前。
湛時廉眼裏閃過一意外。
那服務員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笑著解釋道:“這是一家中餐廳,隻是老板喜歡嚐試做不同的牛排,追求牛排更好的口,所以也有西餐可以點。”
剛剛進門的時候沒有仔細看,卻沒想到這是一家中餐廳。湛時廉幾不可聞地點了一下頭,淡淡道:“這樣啊。”
他把自己的手機放在桌上,切牛排的作優雅稔,服務員看了一眼,有些臉紅地低下了頭,這個男人,長得真好看,在國外這麽些年,很能看到這樣帥氣而又有氣質的男人了。
放下一杯水果茶,服務員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從頭到尾連看一眼都沒有,不有些失落。
有些氣餒地走回吧臺,撐著頭坐下,目卻一直落在湛時廉上。
“哪有男人連吃東西都這麽優雅好看的?”一邊呆呆看著,一邊忍不住歎。
後不知道什麽時候走近一個人影,輕輕拍了一下:“小禾,你在看什麽呢,了你兩聲了,跟沒聽見一樣。”
夏禾這才猛地回過神來,轉看見後的人,一頭烏黑如墨的卷發半紮著,白皙而又不年紀的臉淺淺掛著笑,左臉一顆淚痣更給致的五平添了一分風韻。
夏禾長舒了一口氣,有些撒道:“白琳姐,你今天這麽早就走啊?”
“說了多遍了,你這丫頭,我這年紀都可以做你母親了,還我姐,沒大沒小!”許白琳雖然上這樣說,臉上卻是很開心。
夏禾挽著許白琳的手,親昵道:“就是白琳姐,你這麽年輕,我們倆走出去,大家都以為我們是姐妹呢!不過,今天還早,你就要走了嗎?”
許白琳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時間確實還早。笑了笑:“今天下雨,外麵也沒有什麽客人。我就先回去了,過一段時間,我就要回國了,手頭上還有很多事沒有理,得盡快理了。”
一聽要回國,夏禾臉上一喜,忙問:“真的打算回國了嗎?太好了,回去以後,我可要好好大吃一頓!”
許白琳卻是笑得有些苦,回國……那些不願意麵對的往事,終究要還是要麵對了嗎?還是繼續選擇逃避?輕輕歎了一口氣,不想再回想那些七八糟的事。
“好!回去可要給你找個優秀的男朋友,把你盡快嫁出去才好!”許白琳看了一眼窗外還淅淅瀝瀝下個不停的雨,從吧臺後麵拿出了一把傘。
隻是許白琳開玩笑的一句話,卻讓夏禾紅了臉,的視線遠遠落在湛時廉上。
如果自己真的要嫁人,那也要嫁一個像這樣的男人,就是不知道這個男人有沒有朋友,要是沒有的話……不過,就算是有,那又怎麽樣?
“你也不用老在這幫忙,你最近都不用去演奏嗎?”許白琳收好自己的東西,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一樣,“音樂會是不是一個星期後開始?”
夏禾點了點頭:“對啊,到時候,您可也要去給我捧場!”
“放心,我會去的!”許白琳笑了笑,“好了,我走了。”
“好!”
看著許白琳離開,夏禾這才又把視線落在了湛時廉上,要不……也去邀請他來聽自己的音樂會?不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對音樂興趣。
湛時廉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剛剛的服務員盯上了,倒是有些出神地看著盤子裏的牛排。牛排很好吃,而且,這牛排總有一種悉的味道,一種很久遠,很悉的味道。就像是自己曾經在哪裏吃過一次類似的味道。
可是,究竟是在哪裏呢?湛時廉想了想,總是想不起來。
玻璃窗外響起一陣汽車的喇叭聲,打斷了湛時廉的思緒,他眉頭一蹙,轉頭向外看去,一個人收了傘坐上車,湛時廉沒有看清楚全臉,隻見那人的側臉似乎是有些眼,還有左臉眼角有一顆不打不小的淚痣,印在白皙的皮上,很是顯眼。
湛時廉心頭一震,眼底都是錯愕,淚痣!難道……
來不及多想,湛時廉忙放下手裏的餐追出去,隻可惜,晚了一步,他追出去的時候,車子已經開走了,那是一輛銀的布加迪,倒也不是什麽珍稀的車,至於車牌,他沒來得及看清。
是嗎?湛時廉著車離去的方向,雙手不由得攥,是不是他看錯了?還是這隻是一個巧合?
“先生,您忘了您的東西!”夏禾撐著一把黑的大傘跑出來,外麵的雨沒有停,很自然地把傘撐過湛時廉的頭頂,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這個男人怎麽突然就跑了出來。
夏禾拿出手機,遞到湛時廉跟前,道:“先生,您忘了您的雨傘還有手機。”
湛時廉這才回過神來,麵無表地接過自己的手機,隻是語氣禮貌而又疏離:“謝謝。”
這個男人長得是很帥,就是……太冷漠了一點。夏禾心裏這樣暗暗想著,卻還是紅著臉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音樂會的門票遞給湛時廉。
“先生,您是我們餐廳今天的幸運客戶,這個是我們餐廳的小禮,您要是有空,可以帶著您的朋友一起來音樂會喔!”
湛時廉淡淡看了一眼,本以為是個什麽小樂團的音樂會,可他瞥了一眼,這個音樂會大牌雲集,很多知名音樂家同臺演出,這個門票很難得,一家不起眼的小餐廳居然能免費送,而且還是前排的好位置。
隻是他掃了一眼,語氣波瀾不驚:“謝謝,不過,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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