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時廉冷冷瞥了他一眼,緩緩吐出一個字,“滾。”
闕意初不滿地嘟囔了一句:“廉,你也不能為了跟小嫂子吃火鍋就把我趕出去啊,你這樣重輕友可不太好……”
他也隻敢小聲抱怨兩句,可看到湛時廉波瀾不驚的黑沉眼眸,他就不敢繼續再往下說了。
一旁的餘小溪明白湛時廉是什麽意思,才糯糯地開了口:“闕,卉卉其實也是會很害的人呢,卉卉這會兒可能……”
還沒等餘小溪說完,闕意初就恍然大悟一般,猛拍了一下桌子,連忙起:“我明白了小嫂子!”
裴卉卉要回家,他作為在座唯一的單男士,怎麽能不送孩子回家呢!他可是很有紳士風度的!
他拿了服闊步走出包廂,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怎麽就這麽出來了?這不是讓廉和小嫂子誤會自己對裴卉卉不一般嗎?哎呀,餡了!
他站在包廂門口猶豫了一瞬,可是他並不覺得這件事讓人知道很沒麵子,反而心有一點小小的欣喜,他快步走出火鍋店。
這種從來沒有過的奇怪的覺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什麽時候?他的腦子七八糟想個不停,可是腳步半點沒有放緩,一雙明亮的眼眸四搜尋著某個悉的背影。
包廂裏。
“大叔,我隻是想說卉卉這會兒估計氣得跳腳,他湊上去說不定會被卉卉打一頓。”餘小溪看著闕意初離開的方向,眼裏有些擔憂。
湛時廉角上揚,不知道是想到闕意初被打的場景,還是因為眼前的人。
他了餘小溪的頭,嗓音低醇溫:“不管他,現在隻有你和我了。”
餘小溪笑得燦爛,拿起桌上的筷子,語氣輕快:“那大叔,我們開了哦!”
湛時廉看著淺笑:“好,那就不客氣了。”
鍋裏“咕咕”的湯翻滾,濃鬱的火鍋湯底飄起晶瑩飽滿的蝦,紋理分明的牛燙在湯裏,不一會就開始發白,沾上一點香菇醬、香油、芝麻、蠔油、麻油、蔥花攪拌好的醬料,香辣麻的口讓人眼前一亮。
“大叔大叔,好好吃!”餘小溪的眼睛撲閃撲閃的,似乎除了好吃,一時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
湛時廉寵溺地看著,隻要喜歡就好。其實這家火鍋店就是特意為開的,喜歡吃火鍋,喜歡辣辣的味道,這裏的廚師都是他特意請來的,本來是想著弄一個火鍋食城,可是小丫頭不喜歡太高調,就這樣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店麵,裏麵有著小丫頭喜歡的料理就已經足夠了。
“你喜歡最重要。”
餘小溪重重地點了點頭:“超級喜歡!不過大叔,你怎麽不早說這個火鍋店是你開的呀?不是聽闕說,我都不知道這回事呢!”
湛時廉一邊撈蝦到碗裏一邊道:“其實也算不上,對吃的這方麵還是南蓉比較在行,這家店我讓南蓉在打理。”
其實,餘小溪心裏是明白的,像大叔這樣的人,才不會屑於隻開一個小小的火鍋店,就算盈利,那點錢也不會被大叔看在眼裏,但是這家火鍋店卻做得十分紅火,顯然是很用心的,如果不是因為,大叔才不會這麽做。
“這樣啊。”餘小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半晌看著湛時廉的眼睛認真道,“大叔,你真好。”
湛時廉笑了笑,輕輕在額頭上輕輕印上了一個吻,像羽一樣,輕又綿。
“大叔……”餘小溪低著頭,心裏像是被太烘烤著,暖洋洋的。
湛時廉鬆開了,火鍋湯“咕咕”翻滾著,洋溢著幸福的味道。
餘小溪夾了一塊給湛時廉,角的笑怎麽都收不住,要是能夠一直這樣跟大叔在一起,每一天都在這樣簡簡單單,平平淡淡的日子裏幸福著,該多好。
半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大叔,剛剛闕說過兩天他家裏會有一個新年酒會,你真的會去嗎?”
闕家跟他的一向不錯,闕家要辦酒會的事前兩天就給了他消息,但是這次酒會據說闕家邀請了湛家人,而作為湛家最新繼承人的湛楷安是一定會去的。
湛時廉皺了皺眉,沒有把這些告訴餘小溪,隻是問了句:“嗯,怎麽了?”
餘小溪想了想才道:“剛剛闕跟卉卉說,也邀請去參加這個酒會了,卉卉也答應了,而且……卉卉想讓我跟一起去……所以想問你是不是也會去。”
雖然剛剛卉卉生氣了,但是餘小溪是很了解裴卉卉的,卉卉這個人很大方,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而且酒會上有那麽多吃的東西,怎麽也不會錯過這麽有意思的酒會的。
湛時廉笑了笑,溫聲道:“你要想去,那就去。”
雖然酒會上可能會有他不想見到的人,而且湛家人也是一直很反對他跟餘小溪在一起,但是他就是要讓那些暗地裏打著小主意的人知道,他湛時廉可不是柿子,不會因為自己姓湛就給湛家人多大麵子。他要讓所有人知道,他的小丫頭是他唯一認定了的朋友,未來的妻子。
聽罷,餘小溪眼前一亮,能跟大叔一起去酒會,還能陪卉卉一起吃吃喝喝,實在是太幸福了。而且……這樣一來,就算是出現在大眾視野的,大叔唯一的朋友了!
本來是跟小閨的友火鍋,最後變了和大叔的第一次吃火鍋。餘小溪還是覺得很滿足的,但是心裏還是覺得有點對不住裴卉卉。
畢竟卉卉都沒吃什麽就離開了,自己這也算是重輕友了嗎?
回到莊園的第一件事,餘小溪就回了自己的房間給裴卉卉打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通。
一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了裴卉卉氣憤的聲音:“小溪,我跟你說,那個闕意初實在是太欺負人了!真過分!”
這話聽得餘小溪一愣一愣的,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怎麽了卉卉,他又做了什麽嗎?”
“闕意初那個大混蛋,說要送我回去,把我拉上了車,結果還不忘記半路去給他的朋友買那個什麽手撕排骨!”裴卉卉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委屈,說起這件事,就氣得想把那個闕意初暴揍一頓。
“啊?那然後呢?”
“然後我給了他一個大,瀟灑地走掉了!”裴卉卉想起那一耳,瞬間覺得解氣了那麽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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