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以後,餘小溪的眉頭幾不可聞地皺了皺。
“來,再吃點,你都還沒吃多呢。”
耳邊傳來湛時廉的聲音,一個鮮飽滿的蝦仁就送到了邊。
餘小溪張口吃進了裏,心裏甜滋滋的。可想起剛才裴卉卉說的事,又把小腦袋瓜湊到了湛時廉跟前。
“大叔,那個闕意初,闕大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呀?你們是很好的朋友,你一定很清楚吧?”
湛時廉手上剝蝦的作不停,剛剛聽餘小溪說話,大致也猜了個七七八八,估計是闕意初做了什麽讓裴卉卉誤會了。
“嗯。比我差很多,其他的還好。”
聽完這話的湛岑差點沒一口嗆死,這什麽回答,爺真是太小氣了吧,這種時候也要在夫人麵前抬高一下自己。
這樣的想法在湛時廉的眼神掃過來的時候及時打住,開玩笑,爺在這裏,他可不敢輕易放肆,好不容易才有的年假,他可不能輕易泡了。
餘小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比大叔差很多這是肯定的,大叔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但是能夠得大叔說一句還好,那是不是說其實闕意初是個好人?但是這好像也不影響他生活的混吧?
“那……他會有很多朋友嗎?或者扯不清的異關係?”要不是為了裴卉卉,餘小溪也不想這麽八卦。
“不不不,闕就是腦子筋,但是要說他有很多朋友那是不可能的。”一旁的湛岑想也不想就開口了,雖然闕時不時要坑他一把,但是實話還是要實說的。
那就奇怪了,關於闕意初,大叔和湛岑都是這樣的評價,那麽這中間肯定是有什麽誤會了。卉卉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心的男孩子,也很想幫一幫。
見餘小溪的眉頭皺在了一起,湛時廉又投喂了一口鮮蝦:“別皺眉,有我在,我不能讓你有一點點不開心。”
咬著裏的蝦,餘小溪皺起的眉頭立馬散開了:“大叔,你好霸道,我好喜歡。”
湛時廉隻是看著餘小溪笑,笑得溫。隻要他的小丫頭永遠這麽開心,那就夠了,那他做什麽都值得。
可是一旁的湛岑又到恩暴擊,不行,趁著這回可以好好休個假,他也想找個朋友來,也要給喂蝦,也要陪放煙花去遊樂園!
不然天天跟在爺邊吃糖,他不是變檸檬就是會高高糖。
倒是一旁的鄭媽看著兩人出一臉姨母笑,小年輕好那是再好不過了,隻要爺和餘小姐日子過得和和,那就已經足夠滿了。爺也終於能有一個家,不用孤單一個人了,這大宅子裏也終於有了家的樣子。
吃完飯,湛時廉還要見客人,過年總有些相的生意上的客人來拜訪,小丫頭不喜歡這種場合,他得去應付一下,晚上早點回來跟小丫頭一起放煙花。
想起要跟小丫頭放煙花,湛時廉臉上又出一抹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意。
湛時廉走了以後,餘小溪就鑽進了房間開始學習。
大叔這麽優秀,也一定要努力才能跟上大叔的步伐,而且也要努力為一名很好很好的醫生,這是自己的願,也是母親去世後最大的憾。
不知道過了多久,莊園外響起一陣汽車駛來的聲音,餘小溪猛地抬頭看向窗外,天邊已經黑了,銀白的雪地裏看見有車來。
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大叔的車,大叔回來了!
合上書本,忙轉下樓,晚上到了,可以和大叔一起放煙花了!
餘小溪剛到樓下,就看見湛時廉進門。
看見小丫頭匆匆跑下樓,湛時廉剛剛麵無表的臉立馬就泛上了一層暖意,他張開雙臂:“來,抱抱。”
餘小溪眼裏滿是歡喜,像是好久沒有見到他一樣,跑過去就撲到的湛時廉的懷裏。
摟著懷裏的小人,湛時廉就覺自己好像抱住了整個世界,溫暖又滿足。
半晌,那隻小腦袋從懷裏探出來,滿是欣喜地看著他:“大叔,我們去放煙花吧!”
“好。”湛時廉了餘小溪的頭,寵溺道。
莊園外有一片很大的空地,用來放煙花正好,這裏也不是市區,也不擔心會吵到別人。餘小溪一過去,就看見空地上擺滿了各種煙花。
“大叔,大叔,湛岑好厲害啊,這種煙花我都好久沒有看到過了,想不到他還能買到。”餘小溪拿起其中一種包裝很老的小蝴蝶煙花,眼裏滿滿都是歡喜。
記得小時候,家裏還並沒有很富裕,到過年,母親都會帶自己放這種煙花。
看小丫頭滿足的模樣,湛時廉替攏了攏脖子上的圍巾,天還有些冷,怕著了涼:“不許誇別人厲害。”
餘小溪嘟了嘟,轉臉又笑開了:“大叔,你好可。”
湛時廉輕輕刮了刮的小鼻子,才道:“當然是你最可。好了,我們放煙花吧!”
“嗯!”餘小溪重重地點了點頭,臉上卻不由自主地染上一層紅暈。
真是的,大叔說起話來真是太了,每次聽心裏都會猛地一回。
湛岑很細心,怕餘小溪傷,特意準備了點火的香。
餘小溪點了一個小蝴蝶煙花,那引線燒完,小蝴蝶“滋滋”兩聲然後燃起了碧青的火花,開始繞著地麵旋轉,真像一隻展翅飛的蝴蝶在花朵上隨風飄飛。
“大叔,好好看啊!你來試試。”餘小溪拉著湛時廉的袖,快樂當然是要兩個人一起分的。
湛時廉沒有拒絕,學著餘小溪的樣子也點了一個,絢麗的焰火綻開,空氣中還有煙花燃燒過的味道。湛時廉卻突然覺得,這種覺,讓人心底覺到了一熱鬧。
“大叔,大叔,還有這個!”餘小溪拿出幾仙棒,遞到湛時廉跟前,滿眼期待。
湛時廉笑著接過去,點燃了仙棒,立刻就有銀如星般的煙花迸出來,他頭一次覺得,原來這些不值錢不起眼的東西這麽。
餘小溪接過燃著星花的仙棒,高興地手舞足蹈,揮舞著,像一幅畫一樣,那笑容像春日的太一樣明。
“大叔,快看,它像不像星星開的花?”
湛時廉看著,像花朵一樣小的丫頭,在他的心裏也盛放了一地。
“像,像極了。”
玩得開心了,餘小溪把幾個衝天炮在地上,再放一排的小煙花,擺好以後就跑到一頭衝著湛時廉喊道:“大叔,我們把它點上吧!你從那頭開始,我從這頭開始!”
湛時廉走到煙火邊上,笑得溫:“好。”
一排的煙花被點上,小煙花衝上天,綻出一朵朵小花,炸響在天空。地上的焰火燃著,像金的噴泉四散開來。
“大叔,你快看,好呀!”
湛時廉看著天邊的景,也不喃喃道:“是啊,好。”
其實,更好更大的煙花,他看過無數,卻怎麽都比不上今天他所看到的。眼前的,真實而又溫暖。
餘小溪轉頭看向邊的男人,突然覺上一重,對上了一雙悉的眼眸。
“大……”
叔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餘小溪吞了回去。
溫的吻落在上,一點點漸深,閉上了眼,青地回應著他。
新年的第一個吻,要足夠好,在最的時,給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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