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湛小姐不希我跳槽?”溫北辰微笑問道。
湛南蓉下意識搖了搖頭:“怎麽可能……跟著我大哥,總比跟著湛楷安那隻狐貍好。”
狐貍?
想到湛楷安的那張尖臉,和那滿的心眼,溫北辰覺得這個比喻實在恰當,笑道:“本來我今天是打算跟湛簽合同的……”
“那為什麽沒簽?”湛南蓉問。
問完才反應過來,之所以沒簽,八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如果不是為了給自己一個臺階下,溫北辰本沒必要那麽早就離開。
“我……我欠你一個人,先記著,以後再還。”湛南蓉結結道。
還是頭一次覺得自己這麽的理不直氣不壯,也是頭一次欠人人。
溫北辰含笑點頭:“那我就先記下,希有朝一日有機會讓湛小姐還這個人。”
湛南蓉撇撇,繼續對付盤子裏的牛排。
不知怎麽的,聽著溫北辰溫和的聲音,頓時覺得有了胃口。
是個實打實的聲控,最喜歡聲音好聽的男生,而溫北辰顯然很符合這個條件。
吃完主食,侍者端來致的甜點。
這家西餐廳是湛南蓉開的,味道不止在北市,在全國都稱得上一流。
吃完這些味的食,湛南蓉挑剔的味蕾多得到了滿足,心也好了幾分:“這次算我請,下次換你請我。”
“謝湛小姐的款待。”溫北辰點頭說道。
他臉上總是掛著溫和的笑,這樣的笑容似乎有某種安人的魔力,人隻消看一眼,壞心就能消失大半。
“話說,你怎麽也認識餘小溪?”吃飽過後,湛南蓉忍不住八卦起來。
於是溫北辰就把遇見餘小溪的經過,簡短地說了一遍。
“這麽說,是你的?”湛南蓉聽得眼睛一亮,眼珠一轉,立刻有了一個主意,“要不你去幫我挖挖牆角,隻要能讓和我哥分手,什麽好我都能給你!”
溫北辰正喝麵前的蘇打水,聽了這話一口水險些噴出來。
挖牆腳?
餘小溪和湛時廉這一對這麽登對,怎麽會有人想要拆散他們?
而且還是自己幫著拆散,把自己也拉了幫兇。
“湛小姐,你為什麽會對餘小姐有這麽大的敵意?”溫北辰放下水杯,正問道。
“當然是因為是個心機表,別人看不出的真麵目,我還能看不出嗎?待在我哥邊不就是為了錢嗎,偏偏我哥還真就信了的邪,又是給買珠寶又是給買包包,現在竟然還給買了一座莊園……”說起這事湛南蓉就來氣。
那可是莊園,莊園啊!
即便是湛南蓉這樣的名媛,也不可能把莊園當大白菜買。
湛南蓉憤憤咬著麵前的吸管,臉上寫的全是“生氣”兩個字。
“餘小姐是這個世上最沒有心機的人,”溫北辰開口說了一句大實話,“湛小姐,我覺得你對應該是有什麽誤會。”
“你認識才多久,你了解嗎,怎麽就知道不是心機表?”湛南蓉依舊固執己見。
覺得這些男人一個個都是瞎子,怎麽就自己一個人能看出來,他們全都看不出餘小溪的真麵目?
“我認識餘小姐不久,但我對很了解,是個單純的人,單純得像一張白紙,可也有自己的格,有自己的喜好,有自己的追求,當一隻攀附富二代的米蟲,絕不是的追求。”溫北辰認真說道。
“說得你好像認識了一輩子似的……”湛南蓉撇撇表示不屑。
不過腦海裏卻回響起之前趴在窗戶外頭,聽餘小溪朝電話裏的那些話。
餘小溪似乎花了所有積蓄,給哥買了個貴的手表。
而且,還給哥織了手套……
不知怎麽的,湛南蓉心裏覺得怪怪的。
如果不是查清了餘小溪的那些“黑料”,恐怕也會覺得餘小溪是個人畜無害的小丫頭片子,沒有騙人的本事。
“湛小姐,有句話我或許不該說,我覺得你是在嫉妒餘小姐。”溫北辰繼續說道。
“嫉妒?”湛南蓉一聽這話險些炸,“我嫉妒什麽?”
自己一個頂級名媛,去嫉妒餘小溪這個家裏破產的人,開什麽國際玩笑?
“你嫉妒湛對餘小姐的關心多過你,湛是你的大哥,這些年一直很寵你,你害怕失去他,害怕他對你的那些好,會落到另一個人上,害怕自己在他心裏的位置會被取代……這種心理其實也是合合理的。”溫北辰解釋。
“你懂什麽?”湛南蓉愈發炸,溫北辰說的每一句都點在了點子上,可就是不願意承認,“你胡說八道了,餘小溪有什麽值得我嫉妒的?”
“既然不是,那就當我說錯。”溫北辰並沒跟繼續爭辯下去,“不過湛畢竟隻是你的大哥,不是你的另一半,他遲早會有自己的妻子,不可能永遠隻寵著你這個妹妹。將來你也會遇到自己喜歡的人,組建自己的家庭,到那個時候,或許你稍稍換位思考,就會理解現在的湛了。”
湛南蓉鬼使神差聽得安靜下來,沒繼續跟他吵下去。
的確很害怕自己會失去湛時廉這個大哥,害怕大哥有了餘小溪之後,就再也不管自己的死活。
或許正因為這樣,一開始自己就對餘小溪有很強的敵意,在看了餘小溪的那些“黑料”之後,這種敵意進一步加深,以至於自己現在一看到餘小溪就滿心厭惡,怎麽也認不下餘小溪這個所謂的“嫂子”。
可湛南蓉不願意承認這一點,咬了咬,不忿地開口:“可餘小溪……”
“是個什麽樣的人,湛小姐你隻要和相一段時間,自然就會知道。”溫北辰覺得自己隻能言盡於此。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再說下去隻會激起湛南蓉的反。
之所以說這些,是因為他並不希餘小溪被人誤會,被人討厭。
這麽好的一個孩,不應該到汙蔑和敵對。
“相?”湛南蓉簡直被他氣笑,“我連看都不想看一眼,你居然我跟相?”
“湛小姐,你可以不信餘小姐,但如果你信得過我,可以嚐試著去接納,絕不是一個難以相的人。既然你不希失去湛這個大哥,就不要像現在這樣,把他越推越遠。試著接納餘小姐,是你目前能做的最簡單、最行之有效的事,如果你發現餘小姐真是一個虛偽狡猾的人,再把趕出湛的生活也不遲。”溫北辰道。
說完,補充了一句:“不過幾乎沒有這種可能,餘小姐的人品我可以擔保。”
他的話裏總是著一誠懇,一如他這個人的格。
湛南蓉怎麽看都不覺得他在撒謊,哼了一聲:“囉囉嗦嗦這麽多,還不就是希我能給餘小溪一次機會?看在你唱歌好聽、演戲好看的份上,我就勉強信你一回……”
溫北辰笑了笑,沒說話。
從現在的形勢來看,恐怕不是湛南蓉給餘小溪機會,而是湛南蓉自己為自己爭取一個機會。
如果繼續這麽一錯再錯,結局很可能是這湛時廉這個大哥徹底放棄。
溫北辰離開之後,湛南蓉坐在西餐廳裏想了很久。
總覺得溫北辰的話似乎有些道理,即便沒有道理,這人也實在人討厭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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