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知知底。
而且周家的家教向來非常嚴,他們家教導出來的兒子絕對不可能玩弄別人。
否則他大哥就會先打死他。
林佳儀之所以對周景肆頗有微詞,主要是覺得他這個人自我慣了,不會照顧人。
而溫紓又是典型的,很能遷就的格。
認識這麽多年,最了解溫紓。
這姑娘的心思特別細膩。
所以隻要收到丁點兒示好就會不餘力的還回去,不僅如此,還會忍不住的多想,擔心顧慮自己還回去的分量不夠。
這種跡象在林佳儀認識溫紓之初,其實並不明顯。
甚至都沒怎麽引起的注意。
印象中,溫紓的變化是九年級的某天突然見端倪。
原本跟關係不錯的朋友還有點小活潑的孩在一次請假回來後變得愈發沉默。
這種沉默是一點一點蔓延開的,很慢,班級裏的同學難察覺到的程度,包括溫紓的室友。
而林佳儀整天都差不多跟溫紓蹭在一塊兒,課間一起上廁所,放學一起吃飯逛場,這才敏銳的發現閨跟以前的不同。
變得很發呆,時常忽然間就紅了眼眶。
但眨眼間再看,又好像是錯覺。
不願意說。
臨近畢業那段日子,績瘋狂下降。
林佳儀從來沒有開口穿過,不止一次在晚三寫完作業後,抬頭見到溫紓趴在桌子上按著本子寫著什麽,臉的很低。
敏銳的注意到肩膀抖的微小幅度。
這丫頭肯定不知道,哭過之後眼睛會紅好久,還會塞鼻子,鼻音重的要死。
誰看不出來啊。
猜測溫紓家裏可能是出了什麽事。
但不好問。
想起,溫紓在有這些改變前的某個下午上課前,忽然急匆匆的請了假,連休好幾天。
回來後當時同小組裏的同學還開玩笑似的問去做什麽了,請了這麽久的假。
溫紓隻笑笑,沒說話。
那會兒正是八卦的年紀。
小組的同學開始七八糟猜是不是回去參加哥哥或姐姐的婚禮了,溫紓也沒有半句反駁。
眾人就默認了,林佳儀最初也這樣以為。
後來這個心思細膩的小姑娘除了日益變得沉默,績下降,越來越不說話。
好像還變得自卑。
別人給一點好,便加倍的還回去。
還的不聲。
林佳儀這才徹底意識到不對。
這樣不行,擔心久而久之下來會出事。
於是就隻能盡量陪溫紓多說說話,給塞糖吃,拉玩遊戲,想讓活潑一點。
這種況持續了一段日子,不知道是什麽改變了,狀態總算開始有些好轉。
溫紓沉寂的眼底好像多了些。
晚自習哭泣的頻率也不再那麽頻繁。
林佳儀悄然鬆了口氣。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姑娘,竟然悄無聲息的藏著、掖著的喜歡了一個人那麽多年。
那些細節頓時變得刺目又酸。
高中時總是跑來實驗班找卻安靜不說話的溫紓。
一樓樓梯口安靜等下課的溫紓。
升旗時總是抱著小冊子朝們班眺的溫紓。
以及,每次放假回家,都會在周景肆漫不經心跟秦驍說“了”時,安靜卻又很及時翻開背包遞過去讓他們拿零食的溫紓。
都是為了誰?
這些完全不難想象,溫紓年時遇到的那個喜歡的人,就是周景肆,早就把一顆純粹的真心給出去了,是真的毫無保留。
林佳儀越想越覺得心疼,剛想跟溫紓再說幾句叮囑話時就被人抓著胳膊拎開了。
怒氣衝衝轉頭。
秦驍慢慢騰騰把帶到了一邊。
林佳儀怒,“秦驍,你丫給老子滾,我們小生之間說個悄悄話你瞎搗什麽?”
“這個問題問得好,我哪知道啊?”秦驍吊兒郎當垂眼,麵不改的聳了聳肩。
他單手按著林佳儀肩不讓走,笑瞇瞇道,“這你得問問你那好哥哥是怎麽想的。”
林佳儀:“……”
去你丫的好哥哥。
扭頭,溫紓已經被某人圈領地似的圈進懷裏,不知道仰著頭跟人說什麽呢。
孩子笑的甜乖甜乖的,像是在耐著子哄人。
“…………”
靠。
靠靠靠。
過分!
向來獨一份擁有這種被心哄待遇的林佳儀有點不悅的抿抿,突然就覺得——
周景肆這人看著,真踏馬的非常非常非常不順眼。
好氣好氣!
有沒有專門用來暗鯊閨男朋友的組織?
一群人從海底撈出來才九點,吃過飯後也沒人提出散夥,徑直去了ktv唱歌,點了一堆酒水吃食,街邊霓虹燈愈發璀璨。
每個人都沾著酒氣。
男生玩遊戲上頭,小還沒怎麽黏糊著說句話,周景肆就不願的沉著臉被幾個人鬧騰著綁走。
而林佳儀不知道是不是了刺激,還故意挑釁似的就專門跟周景肆對著幹。
明目張膽的拉著溫紓給灌輸“男人一定不能慣著”、“你現在就這麽哄著他,以後還不上天?”、“尤其是到了床上,你越慣他越來勁,這怎麽行?”等思想。
溫紓聽的麵紅耳赤。
偏偏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舍友也湊過來。
這幾個姑娘又都是大大咧咧的子,跟林佳儀幾句話就相見恨晚似的達了統一戰線。
張就把前兩天還說就認準主席這個準妹夫給拋到九霄雲外,一邊杯一邊海聊。
最可怕的是,這幾個姑娘裏麵,目前在談進行時的,竟然隻有溫紓一個人。
導致話題中心一直集中在上。
溫紓本就臉皮薄,被小姐妹這麽調侃下來,開始還反駁,結果反駁一句就被調侃一回。
後來被笑懟的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隻紅著臉抱著玻璃杯幹的一口一口喝飲料,甜甜的。
沒喝酒的經驗,哪知道這也能含酒,好喝是好喝,後勁兒上來那一個轟轟烈烈,加之都是人,就沒節製。
轉眼間幾個高腳杯就喝空了。
幾個姑娘有酒助興,聊的越來越嗨,天南地北,那一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從吐槽各種淡的事兒到恨聲指責溫紓跟周景肆談到底有多黏糊、多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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