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二老夫人氣得一拍桌子,二房的院子里燈火昏暗,照著狂怒的臉。
戰北卿與閔氏被怒斥一句,俱是低頭不敢作聲。
“你們有什麼臉面我去國公府?我又有什麼臉面去?難不我去跟說,戰北后悔了,娶了個毆打公爹的毒婦回來,家無寧日,讓回來收拾爛攤子,繼續拿嫁妝給婆母看病,給小姑子置辦四季裳嗎?”
“虧你母親說得出口,當初要休的時候,留過半分面沒有?連人家的嫁妝都要算計了,若不是皇上賜了和離的旨意,你們豈不是要把的店鋪莊園全部給吞了?你們有這臉盡管去求,我不去,我這張臉哪怕城墻那樣厚,也不是用來給你們當踏板用的。”
“既是臉都不要了,那就干脆去找燕王妃,當初你們的親事是燕王妃保的,休妻的時候不敢請燕王妃,如今和合該去請了吧?怎麼不敢去啊?怕燕王妃人打你們出去?”
“還是說欺負人家燕王妃病弱,當不了家,做不了主,你們便敢騎在人家頭上拉屎拉尿了?別嫌棄我說話難聽,你們做的那些腌臜事,丟盡了將軍府的名聲,祖上積攥下來的功勞,都拜在了你們大房手里。”
二老夫人罵了一通之后,了下人進來把他們全部都攆走,不愿意聽他們辯解一二句,免得也得了心疾,這些年將軍府的產業都敗了,可吃不起丹雪丸。
戰北卿和閔氏在二老夫人這里吃了一的釘子,對視了一眼,都是臉灰白。
閔氏猶豫半晌,道:“夫君,其實婆母只是一廂愿,惜惜定然不愿意回來的,我們何必替二房去周旋?”
戰北卿斥責道:“怎可說這種不團結的話?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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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當初二弟立功,我們也跟著了些尊重,宋惜惜回來不回來另說,但一家人就不能說兩家話。”
閔氏本懦弱,被夫婿斥責了幾句,也不敢再說。
心里埋怨二房,說是二叔當了將軍,能使得將軍府宗耀祖,但自從他立下軍功,大家都以為是一個很好的開始時,他卻求娶了易昉,舍棄了宋惜惜。
然后便是家道中落,婆母連藥都吃不起,那日去藥王堂跪的時候,雖說博了個孝順的名聲,但當時被人指指點點,也十分難。
而且易昉大鬧的時候,直說無能懦弱,能倒是上啊。
還別說,還真上,只是上手而已,公爹差點沒被打死。
怪異的事,沒人想著去追究這件事,只想著把宋惜惜找回來,仿佛宋惜惜找回來之后,將軍府一切問題都能解決了。
閔氏知道不該這樣想,但實在認同二嬸說的話,宋惜惜該他們將軍府的啊?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拿人家當玩意呢。
戰北卿回去找母親商量。
戰老夫人嘆氣,“你二嬸素來胳膊肘外拐,是指不上了,但如今只有能在宋惜惜面前說得上話。”
沉思了片刻,“燕王妃那邊是走不通了,我倒是聽聞淮王夫婦被足過,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事得罪了皇上,正好宋惜惜立功回來風頭正盛,且淮王妃是宋夫人的妹妹,宋夫人生前對這妹妹很好,不如去試探一下的口風,如果愿意幫忙說項,這事便有七八的把握。”
“也行啊,就去找淮王妃問問。”戰北卿道。
戰北從門外進來,背著手沉著臉道:“你們誰都不許去找宋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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