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大步進來,行禮之后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張副將怎麼了?看的眼奇奇怪怪的。
謝如墨眸冰冷地在張大壯的臉上轉了一圈,張大壯嘿嘿笑了一聲,“那末將就先出去了。”
他出去之后,也沒走遠,躲在外頭聽著。
“坐啊!”謝如墨對宋惜惜道,眸淡淡地瞧了一眼門口,那氣息得跟誰聽不出來似的,要聽也不知道藏好些。
宋惜惜也知道張大壯在外頭,坐下來之后用眼神詢問,再用手指了指門口,他干嘛?
謝如墨笑著搖頭,“別管他,你找本王什麼事?”
宋惜惜立刻危坐正襟,問道:“元帥,眼看著就要班師回朝了,我能否去一趟我父兄犧牲的地方?我想喊他們一聲,讓他們隨同我們一同歸京。”
父兄的骸已經在他們犧牲之后,被送回了京城。
但是,如果他們在天有靈,魂魄也定會守在這片土地上,直到親眼看見南疆被收復。
謝如墨微微頜首,“嗯,應該的,但是你不用去了,我已經替你去過,而且從那個地方伐下了一株大樹,給他們雕刻了牌位,到時候就帶著他們牌位回去。”
謝如墨一掀錦布,底下擺放著一個個牌位,已經雕刻好了一個,正是父親宋懷安的牌位。
宋惜惜一抿,眼淚就奪眶而出。
宋家的神樓上,也供奉著父兄的牌位,回去祭拜的時候,總是不敢看,仿佛不看,父兄就還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方一方冰冷的牌位。
淚水落,拿出手絹去,才想起這手絹是之前元帥給的,便連忙還了回去,聲音哽咽地說了句,“謝謝!”
謝如墨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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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手絹上,定了好一會兒,才手拿了回來,說了句,“我該做的,我第一次上戰場,是你父親帶著我。”
宋惜惜默默地點了點頭,好一會兒才道:“那既然元帥都安排好了,我就不跑那一趟了。”
不是不想去,是很怕很怕。
自從回家得知父兄犧牲,看到母親哭瞎了眼睛,看著滿門的孤寡,就把痛楚藏在心底,不敢輕易。
“回京之后,你有什麼打算?是想謀個武職,還是……”他重新拿起雕刻刀,慢慢地雕刻著宋惜惜大哥的牌位,不甚經意地道:“還是說,想再找個人嫁了?”
宋惜惜道:“我母親不希我走武將的路子。”
他抬頭,“你母親是希你找個人嫁了,過安穩日子。”
宋惜惜道:“遵母命,嫁過了。”
謝如墨眸里是有些東西的,只是極為晦,“嫁得不好,作廢,再找個好的。”
宋惜惜紅著眼睛笑了,“嫁過便是嫁過,如何作廢?至于好不好,總歸是要相過才能知道,子嫁人像是一場豪賭,剛輸了一場,所以我也沒打算再賭。”
謝如墨笑得如沐春風,“這想法是好的,千萬不可胡找個人嫁了,遵母命這種事,遵一次便夠,再說親有什麼好的?本王便沒打算親。”
宋惜惜不敢妄議他的婚事,只是他這句話說得奇怪,想來是希繼續為將,如今朝中無太多可用的年輕武將,皇上為此也苦惱。
只是南疆收回來了,和西京的恩怨雖說牽扯不清,可也讓他們出了一口氣,報了個仇,他們如今國要面臨奪嫡之爭,想來不會希有外戰影響。
所以,還有足夠的時間慢慢地培養年輕的武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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