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怔怔地看著,他都沒說接下來的話,便被堵住了。
是啊,是玄甲軍的副指揮使了,是朝廷五品武將,輕飄飄地說出來的一句話都充滿了分量。
他帶的人不多,他希玄甲軍與他一同去。
他的人已經很累很累了,但玄甲軍在此休息了很長的時間,他覺得如果遇到西京軍隊或者游牧部落,玄甲軍可以打。
他低聲說:“我想領著玄甲軍去,就算是我求你,惜惜,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你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但是我們已經等了快兩日,易昉堅持不住的,我知道你恨,等找到我們一同給你賠罪。”
宋惜惜瘦削面容冷漠,“和私人恩怨無關,玄甲軍不能再往前走。”
戰北握拳,“宋惜惜,我已經低聲下氣求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沈萬紫冷笑,“你低聲下氣了不起嗎?你這求人的態度可真誠懇,誠懇到我們想群毆你,讓玄甲軍陪你去草原,遇到西京軍隊或者那些部落,你打還是讓他們打?”
“你閉!”戰北對沈萬紫的憤怒已經到了頂點,終于忍不住出聲怒斥,“你什麼份?敢這樣跟本將說話?”
沈萬紫下抬起,充滿了鄙夷,“笑話,跟你說話還要什麼份?怎不掂量掂量你的份?夠資格在我面前放肆嗎?”
戰北徹底怒了,“宋惜惜,你管好你的人,別什麼狗都能在我面前吠。”
是饅頭先跳起來的,拳頭掄起來有砂鍋那麼大,雙腳往前一踮起,人就撲在了戰北的上。
隨即,拳頭像雨點似地落在戰北的頭上,臉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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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反應稍稍慢了點兒,但是也僅僅是慢了點兒,雙掄得跟風車似地,過來就是大腳大腳踹。
這樣的集式的打法,讓戰北本沒有辦法反抗,只能雙手捂住腦袋,子蜷起來,任由他們兩人揍。
“他娘的,我想揍你很久了,要不是有當兵的份束著我,第一次見到你們這對狗男的時候我就手了。”
“你真拿自己當個東西了?就你這德行,還敢朝三暮四的,咱爺們許下的諾言,便是死也要貫徹到底,你真丟盡了我們男人的臉。”
“你不是說任由惜惜懲罰嗎?好,現在就懲罰你,你著吧,下半輩子做個人。”
所有兵士都看了過來,包括戰北的麾下,他們想上前阻止,但是知道他們武功厲害,也是為宋將軍出頭的,人宋將軍有玄甲軍在此護著呢。
且在場誰不是男兒?戰北喜新厭舊,拋棄發妻,這樣的事誰都看不下去,只不過他們是以戰功求的賜婚,誰也不敢說罷了。
還是宋惜惜看打得差不多了,才出聲道:“饅頭,兒,別打了。”
饅頭和兒這才止住了拳頭和大腳,但還是不屑地呸了一聲才走開。
士兵這才去把戰北扶起來,戰北吐了一口,推了小兵搖搖晃晃地朝宋惜惜走過去,角的鮮溢出,帶著滿的腥問道:“現在,可以去草原找易昉了嗎?”
宋惜惜看著他被揍得慘兮兮的模樣,以為挨打就可以領著玄甲軍去了?
眸子里浮上一層嚴肅,輕聲道:“戰北,且等著吧,不是草原,是山上,超過十萬的西京士兵如今在山上呢,他們要討回一個公道,我們只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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