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看著火堆慢慢地黯淡下去,便添了幾柴,看著火迅速吞噬干柴,竄起了火苗子,眼前映出的一幕,是從將軍府回到娘家,看到滿門尸,滿地的狀況。
心尖麻麻的痛又浮了上來,痛得連呼吸都艱難。
何嘗不希易昉死?但是讓死,未必是最解恨的。
這樣想,蘇蘭基大概也會這樣想。
所以覺得蘇蘭基不會殺了易昉,元帥讓領兵在這里等,大概是蘇蘭基也派人給元帥傳過話。
之前元帥說過,在伊力城有自己的探子,那麼在西蒙大概也是有的。
讓他們在此等候,是元帥的意思,也是蘇蘭基的意思。
等到深夜,大家都又累又困又,冷倒是不冷了,這里的柴火管夠。
后方命人送來了糧食,雖然只是炒米,但是在戰場上能填飽肚子,管是什麼呢,照吃就是了。
是方將軍帶人送糧食來的,他向宋惜惜傳達了元帥的軍令,“繼續原地等著,元帥說,可以松懈點,流睡覺。”
“需要這麼多人在這里等嗎?”宋惜惜問道。
方將軍道:“元帥認為需要,他說不能輕易地相信某個人的保證。”
有了這句話,宋惜惜基本可以確定,元帥曾私下和蘇蘭基達了某種協定,他什麼都知道。
方將軍是有些疑的,不知道元帥他們在此等什麼,不過,軍令如山,他照做便是。
方將軍送了糧食便回城了,南疆收復了,但戰場還需要清理打掃,還要埋葬犧牲將士的,善后的活兒很多。
戰場上的勝利總是讓人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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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開心也是伴隨著傷與痛苦。
一同上戰場的戰友,可能邊最好的那位,已經無法得知勝利的消息了,他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天亮之前,戰北回來了。
他和他的軍隊無比的疲憊,畢銘讓他們先吃點炒米。
他們坐下來吃著炒米,但戰北沒吃,他著日頭徐徐升起,這是好天氣,來南疆這麼久,今日這日頭算是最好的。
但他的心無比沉重,在沙漠里他們一無所獲,自然也不可能一直往里走,只能選擇歸程。
他看了宋惜惜很多次,宋惜惜把頭枕在沈萬紫的肩膀上,看得出很疲憊,上有傷,的人給上了藥,不知道傷勢是否要。
好一會兒,他站起來走到宋惜惜的邊,輕聲問道:“你的傷勢要嗎?”
宋惜惜伏在沈萬紫的肩膀上像是睡著了,沒應答,也沒任何表的改變。
沈萬紫滿臉厭惡地對著他做口型,沉默得很大聲,“關你屁事,滾。”
看懂的口型,戰北氣不打一來,自討個沒趣,氣呼呼地轉回去坐著。
沈萬紫翻白眼,什麼東西?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過來關心惜惜的。
惜惜沒這麼廉價。
這一等,日落黃昏。
戰北徹底坐不住了,他見宋惜惜站起來,急忙跑了過去,“我打算趁著天黑之前去草原。”
宋惜惜看向西沉的金烏,臉上又熱又冷,覺特別的不舒服。
“你要去的話不用跟我報備,我領的是玄甲軍,你不是玄甲軍,你是他們的將領。”宋惜惜下抬了抬,指向他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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