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力城,西京的元帥蘇蘭基站在城樓上,看著遠的商國士兵。
仇恨與憤怒在眼底燃燒。
“南疆,他們守不住的。”蘇蘭基元帥冷冷地說,眼底的仇恨幾乎要把遠的商國人焚燒起來。
“你的士兵傷病多,修整幾日再打。”沙國元帥維克多說。
蘇蘭基搖頭,花白的頭上帶著一頂厚厚的帽子,里哈出白汽,雙手握在了城樓的磚塊上,“不,不能讓他們高興太久,后天繼續發攻擊,三天之,我們要拿下塔城。”
維克多倒是無所謂,反正現在沖鋒陷陣的大部分是西京人,他們是自帶軍糧過來的。
“你讓我們調查的事,查到了,那位易昉的將軍確實在商國援軍里,如今正奔赴南疆戰場。”
蘇蘭基拳頭握,額頭青筋盡顯,“此人,我要不惜一切代價生擒。”
維克多不解,一個人而已,何以仇深至此?
“此人與你們有何深仇大恨?還有你們西京在商國京城不是有報探子嗎?為何卻要我們沙國打探?”
“我西京探子,”蘇蘭基雙手緩緩地松開,沉沉地吐了一口氣,白汽縈繞他疲憊的臉,“已經完了他們的使命。”
維克多不知道為何西京襄助他們沙國,而且是毫無條件襄助。
他只知道沙國陛下與西京皇結盟,拿下南疆之后,兩國互市加強,開通海域,這是有利于兩國的好事,所以,不算是西京的條件。
維克多覺得或許是因為他們在凌關一役,敗給了商國,同時還投降了。
維克多看不起投降的人,自然,不會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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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宋惜惜離開帥營,緩緩地走回軍營,眼底里藏著滔天恨意。
北冥王給看的信上寫著易將軍俘虜的其中一位小將,是西京太子。
他本來是去戰場歷練一下的,結果在鹿奔兒城被易昉俘了,被俘之后沒有份,因而被易昉手下的將士灌了他屎尿,極盡辱之后,竟然還給他去勢了。
太子被俘,也是西京投降的原因,是為了從易昉手里換回太子。
可惜這位太子承能力太弱,被釋之后竟然拔刀自刎了。
西京自然不愿意讓人知道自己國家的太子被灌過屎尿,還了太監。
更不想讓人知道太子因承不住折辱自刎,所以在凌關邊城沒有發難,而是選擇了與沙國聯手,在南疆戰場上復仇。
和約直接是在鹿奔兒城簽的,簽得十分倉促,所以怪不得凌關大捷,易昉是首功。
而易昉甚至都不知道折辱的那小將是西京太子。
怪不得,西京探子不惜傾巢而出也要屠殺侯府滿門。
易昉!
極力忍下心頭滔天恨意,北冥王說一切大局為重,在南疆戰場上,暫不提凌關的戰事。
明白的,忍得頭腥甜,滿腥,也只能先忍著。
而且,這件事很有可能牽連外祖父,不忍,也得忍。
西京人是要復仇的,卻選擇不直面真相,而是拐彎抹角地在南疆戰場上復仇。
易昉,害苦了南疆,否則以北冥軍之勢,攻下伊力城和西蒙指日可待。
現在西京人來了,要犧牲多將士才能換得最終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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