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夫人和閔氏走了之后,宋惜惜也沒回去睡覺,已經日暮了,等天黑便要出發,如今不睡也罷。
想起閔氏說戰北婚禮上的事,忽然便有些想笑。
原來,這就是戰北喜歡的真。
可這真最終也沒有讓他高興,還丟盡了將軍府的面,婚宴之上,所有賓客全部走掉,這可是前所未有啊。
易昉……
宋惜惜心頭咀嚼著這兩個字,努力下的恨意與怒意如翻江又倒海一般涌了出來。
如果不是貪圖功勞,殺降屠村,侯府滿門也不會被屠盡。
在這之前,從未恨過易昉,奪夫也好,蔑視侮辱也罷,也依舊敬為國征戰出力,取得了西京與商國的和平。
但現在,恨死易昉。
易昉殺降屠村的事,外祖父是否知曉,不知道。
陛下多半是不知,因為所有的塘報奏本都沒提及此事,但也不排除兵部沒有譽抄與此事有關的奏本。
此事還需要再調查,去南疆卻是刻不容緩了。
夤夜,穿夜行,手持長槍挑著包袱在寶珠擔心的眸中離開了。
軍是守在正門,這會兒多半是在打盹兒,宋惜惜從后門離開,在暗夜的掩藏下,施展輕功迅速離開了。
翌日一早,便出現在了城外別莊,躍進院子里頭,便見棗紅馬拴在正院外,福伯辦事妥帖,給馬兒準備了馬料,抱了一把過來喂它。
著馬兒的額頭,宋惜惜輕聲道:“閃電,我們要出發去南疆,要跑很遠很遠的路,但給我們的時間有限,辛苦你了。”
閃電用鼻頭頂了的額頭一下,便繼續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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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片刻,見偏廳的門開了,便進去坐一會兒,等閃電吃完休息半會便出發。
拿出夜明珠放在桌子上,卻見桌子上有幾個錦盒,認得這幾個錦盒,是福伯送去給表妹添妝的,怎麼會在這里?
微微怔了怔,隨即想到是什麼原因了。
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原來,姨母也嫌啊,也是,一個婚姻不幸的人,去給一個準新娘添妝,原是的不懂事。
的手從錦盒上移開,緒并未到什麼困擾,這些禮是代表了對表妹的祝福,也盡了表姐的心意,這就足夠了。
暗夜,北風呼嘯,一騎棗紅馬快如閃電地奔跑在道上,馬背上的人披著黑斗篷,斗篷被風吹起顯得段輕盈。
一手持著桃花槍,一手抓住韁繩,風聲在耳邊刮得呼呼作響,也刮在白細的上,如刀子割似地冷痛。
這張臉原本沒這麼氣,都是因著回京養了兩年,連點北風都扛不住了,真沒用。
有些氣惱地半道停馬,用一塊黑布把臉裹得嚴嚴實實,只出兩只黑曜石般沉靜的眸子,繼續驅馬前行。
天亮,已經去到代縣,跑了二百多里了。
停下來休息,也讓馬兒歇歇腳,順便去買馬料,這一路要辛苦閃電,給它買的馬料都是最好的。
也吃了點干糧,喝了牛皮水袋里的茶水,已經冷了,但喝了兩口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
沒歇息多久便繼續出發,出發沒一會兒,下雪了,好在雪不大,洋洋灑灑的,倒是讓道像是撒了一層薄薄的糖霜。
這大好河山,已經兩年沒出來看過了,只是如今不是貪看風景的時候,按照閃電的節奏繼續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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