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想想還是不甘心,想要當麵問問薑晚的想法。
如果確定要和宇文晏在一起,那以後他不會再做不合時宜的事,也不會起不該有的心思。
到了薑家,卻聽說薑晚不在府裏。
傅辭想去燈會上尋人,又怕會和薑晚錯過,隻能在前廳等回來。
太傅教訓完兒子,正要命人去把薑晚尋回來,跟好好談談,讓知道什麽是家族榮耀,什麽是嫡的責任。
人還沒派出去,就聽說傅辭來了,而且還在前廳等了許久,看那架勢不見到薑晚不罷休。
太傅現在一心想讓兒當太子妃,自然不會讓他們見麵。
想著要在兒回府之前把人打發走,於是腳步一拐去了前廳。
還沒進屋,便爽朗地問:“現在時辰不早了,賢侄來府上可是有什麽要的事?”
傅辭連忙起,拱手行禮,“小子冒昧來訪,還請薑大人多擔待。”
太傅托了托傅辭的手,讓他不必拘泥於小節。
沒有瞞,傅辭誠實地說:“我心悅薑姑娘已久,今日來是想問問的意願,如果薑姑娘願意和我在一,薑大人和夫人也看得上我,明日我傅家人便上門提親。”
太傅一臉為難,“賢侄是京城裏最拔尖的青年才俊,我和夫人怎麽會看不上?隻是晚晚和你沒有緣分。”
“可是因為太子?如果薑姑娘不願意和他在一,我自有辦法幫解決麻煩。”
薑太傅搖頭,“晚晚的脾氣我清楚,如果對太子沒有那方麵的心思,絕對不可能給太子接的機會。”
“老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他們二人看著倒像是投意合,我這個當爹的也不好幹涉。”
傅辭知道薑大人圓,估計也想用親生兒鞏固和東宮的關係。
別的話他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唯獨前半句,他不能不在乎。
薑晚生活在後宅裏,平日他們見麵的機會不多,但對於的格脾氣,他還是了解的。
對於不喜歡的人,連話都懶得多說。
或許之前對他是有好的,可並沒有下定決心。
後來又出現了太子,的心搖了……
傅辭猜測了一番,越想越覺得難。
他還是不願意接這樣的結果,隻要薑晚沒明確表示喜歡太子,要和太子在一,他就還有機會!
“薑大人,我還是想親口問問薑姑娘的意思。”
太傅歎氣,“晚晚子和,不願意傷害別人,你直接去問,這不是在為難嗎?賢侄,有些事雙方心知肚明就好,不用刨問底。”
“話雖如此,但我不想留憾。”
“若是有緣,自會再見,你又何必鑽牛角尖?”
傅辭看著越來越黑的天,道:“並非鑽牛角,隻是怕錯過了薑姑娘,我會後悔一生。”
“如果真的錯過了,隻能說明你們沒緣分,不管是親人,朋友,還是男之間都是需要緣分的,強求來的東西,終有一天會再次失去。”
看得出來太傅不想薑晚和他在一起,傅辭沒再停留。
他打算去薑晚府門口等著,等薑晚回來,他能第一時間和說上話。
“薑大人,小子就不打擾了。”
太傅觀他神失落,以為傅辭被自己的話說服了。
想著兒應該要回來了,不能讓他們麵,於是也就沒有留人。
“天不早了,賢侄慢走。”
傅辭頷首,大步離去。
出了府門,察覺到管家一直在看著他,傅辭腳步一拐,進了旁邊的巷子。
管家又停留了好一會兒,確定人沒再出現,這才回去複命。
他們的表現,讓傅辭覺得,薑晚不和他見麵,可能是被家裏的。
他們看中了太子妃之位,想要借著薑晚往上爬。
現在居然還阻撓他和薑晚見麵。
真是可惡!
黑夜掩藏不了傅辭眼中的勢在必得。
隻要薑晚願意和他在一起,別說是薑家人不同意,哪怕是太子橫一腳,他也一定要把人娶回家!
想到自己白白浪費了兩個月的時間,也不來和薑晚求證,傅辭心裏火急火燎地難。
兩個月的時間太長了,長到足以生出很多變故。
希薑晚沒改變心意,還願意與他在一起。
隻要點頭,一切問題都由他解決。
漆黑的角落裏,傅辭等了很久很久。
久到他懷疑薑晚是不是發生了意外,不然怎麽還不回府的時候,寂靜的暗夜裏,終於有了腳步聲,還有薑晚和小孩子說話的聲音。
傅辭心裏一喜,正要出去,卻看到了跟在薑晚側的高大男子。
是宇文晏。
他們一起去了燈會。
傅辭心裏的喜悅漸漸散去,邁出去的腳步也收了回來。
就這般看著他們從巷子口經過。
到了府門口,薑晚沒打算請宇文晏進門喝茶。
“殿下,時辰不早了您快回去吧。”
宇文晏還不想走,但夜裏登門拜訪也不合適。
沉默片刻,說道:“我們明日還可以見麵嗎?”
對方眼神灼灼,帶著強烈的占有,薑晚被他看得臉皮發燙。
不由得移開視線,“長在殿下上,我若說不可以,您就不來了嗎?”
宇文晏輕笑出聲,“還是你懂我。”
把在燈會上買的小玩意放手裏,“我們明日見。”
薑晚沒有應聲,牽著孩子往府裏走去。
宇文晏就這般看著,那道纖的影進了大門,消失在照壁。
腔裏後知後覺湧上了一陣狂喜,宇文晏看了看左手,剛才這隻手摟過。
上麵仿佛還殘留著的。
“殿下,我有話想跟您說。”
宇文晏揚起的角落了下去。
“如果是想讓孤離薑晚遠一點,不好意思,你沒那個資格,孤也做不到。”
傅辭深吸一口氣,“你們不合適,薑晚也不喜歡勾心鬥角的生活。”
“怎麽,你們傅家沒有勾心鬥角?”
傅辭一噎,“若說勾心鬥角,誰能與皇家相提並論?薑晚若是進了東宮,日後怕是沒有安生日子可以過。”
“聽說你們家老太君心氣極高,眼毒辣,唯有皇家公主才得了老人家的眼,你確定薑晚進了你們家就有安生日子可以過?”
傅辭堅定道:“我會保護。”
宇文晏笑了,“你會不會保護,孤不知道,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孤會比你做得更好。”
“你有太多在乎的人,當薑晚和他們有了衝突,你會怎麽選擇?”
“而孤不一樣,孤在乎的隻有一個,不管遇到什麽況,都不用擔心自己會被放棄。”
傅辭看到了宇文晏的認真,他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心裏莫名就沒了底氣。
“我對薑晚是真心的。”
“孤亦是。”
宇文晏淡淡地掃了一眼傅辭,“與其在這邊下功夫,不如回去好好開解你家老太君,不然就算你追到了薑晚,老人家也能把你們攪黃了。”
傅辭覺得宇文晏的話有道理,但他不相信對方會這麽好心,居然為他出謀劃策。
抿了抿,“殿下,請您不要用權勢迫薑晚。”
“孤還沒那麽無恥。”
傅辭心下稍安,決定聽從宇文晏的建議,先把家裏人搞定了再說。
到時候,他便趕在宇文晏前頭,直接來薑家提親。
拱手行禮,然後就回府了。
宇文晏嘖了一聲,沒想到這人居然這麽好忽悠。
心裏有了危機,看樣子他得努力一些,才能早日抱得人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