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母的兒子們沒有驚慌。
家裏養了上千隻羊,偶爾也會遇到打劫的況。
這種場麵不至於嚇住他們。
問過宇文晏的意思,麻溜地把黑人理了。
大母幫著把地麵收拾幹淨,直到再也幫不上忙了,這才離開。
宇文晏捧著薑晚的臉,“是不是嚇到了?”
薑晚搖頭。
見臉上還殘留著跡,宇文晏拿帕子仔細地幫幹淨。
沒再說話,隻是靜靜地陪著薑晚。
對於薑晚來說,這便已經足夠了。
過了許久,發的四肢才恢複力氣,肚子也沒那麽疼了。
調整好心,薑晚捧著肚子跪坐在毯子上,拉開了與宇文晏之間的距離。
“你有沒有傷?”
“沒有。”
得到的關心,宇文晏頭一次生出心花怒放的覺。
衝之下,傾在薑晚的角輕輕印了一下。
察覺到自己做了什麽,宇文晏張地看著薑晚,就怕會生氣。
薑晚低垂著眸,腦子裏的兩個人又開始打架了。
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才能讓阻礙消失。
看得出來,薑晚還在猶豫。
但隻要沒說拒絕的話,宇文晏就心滿意足了。
“現在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先睡一會兒吧。”
薑晚說:“我們明天就走吧。”
“你能行嗎?”
“沒事,在馬車裏休息也是一樣的,大不了速度慢些,等到了關休整一番,到時候再做打算。”
從這兒到關,哪怕走得再慢,十天半個月也該到了。
薑晚懷孕七個月,離生產還有一段時間,現在離開就是最好的時機。
宇文晏道:“都聽你的,現在先休息。”
“嗯。”
接下來還需要宇文晏照顧,薑晚不想累垮了他,“你也休息吧。”
宇文晏瞅了眼口漉漉的地麵,可憐兮兮地說:“我沒睡的地方。”
薑晚道:“那你別睡了。”
宇文晏忍俊不,拿毯子拉了一條楚河漢界,“我睡邊上,保證不會越界。”
薑晚明知道宇文晏是在一步一步瓦解的心,卻還是無力招架。
側著子朝裏,“要是越界了就罰你。”
“罰我什麽?跪板?”
薑晚被宇文晏逗笑了,都不知道他一個皇子,金尊玉貴,哪來這麽多離譜的想法。
“你要是想跪的話可以滿足你。”
宇文晏神態放鬆,側躺著看薑晚的背影。
察覺到的緒已經徹底恢複正常,心裏的石頭便也放下了。
“快睡吧,接下來的日子估計會很累。”
“嗯。”
孕婦力有限,伴隨著草原上的風聲,薑晚陷了睡夢之中。
睡著睡著,總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宇文晏在親吻薑晚,著如花般的瓣就舍不得離開。
怕被抓包,他連呼吸都不敢。
用盡全力,這才克製住深探究的衝。
見眉頭皺了起來,宇文晏立馬退開,躺回屬於自己的位置。
還閉上了眼睛,裝出睡得很的樣子。
薑晚翻了個麵對著宇文晏,見他規規矩矩地睡著,意識本就不清醒的人瞬間又睡了過去。
宇文晏口起伏,眼睛睜開一條,對上了薑晚恬靜的睡。
做賊心虛般的作,宇文晏啞然失笑。
他這輩子,大概是要栽在薑晚手裏了。
視線下移,落在隆起的小腹上。
今日來的是誰的人,他心裏有數,若是讓傅辭知道了,也不知道他會怎麽做?
宇文晏不會把薑晚讓給傅辭,的孩子他也會當親生的疼。
知道薑晚不想回京城,可若是不回去,這輩子不管他們去到哪裏,永遠都會有人追殺他們。
宇文晏舍不得讓薑晚和孩子過躲躲藏藏的日子。
或許隻有登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他才能保一生無憂。
宇文晏不知道薑晚願不願意和他回京城。
如果不願意,那他就找個安全的地方安頓和孩子。
等解決完所有的威脅再去找。
聽著薑晚清淺的呼吸聲,宇文晏慢慢地也睡著了。
喜歡的人就在側,像是有自主意識,一點點朝著喜歡的氣息而去。
等天蒙蒙亮的時候,薑晚是在宇文晏的懷裏醒來的。
一抬頭,目是線條流暢的下顎,不薄不厚的,高的鼻梁。
眼眸閉,顯得睫又長又翹。
因為距離太近,薑晚發現宇文晏的眼尾有一顆淺淺的淚痣。
不由得靠近了幾分,想要看得更真切一切。
若有似無的呼吸噴灑在臉上,帶起又又麻的覺,宇文晏結滾,卻又舍不得睜眼。
他怕自己一睜眼,薑晚就不和他親近了。
“宇文晏。”
薑晚了他的臉,“還裝睡呢?”
躺著的人睜眼,清亮的眸子裏哪有睡意?
分明是早就醒來了的。
“被你發現了。”
“你越界了。”
宇文晏一臉委屈,“是你自己鑽我懷裏的。”
薑晚低頭一看,越界的人還真是。
有些尷尬道:“快起來,收拾好東西就出發。”
“嗯。”
不想讓薑晚反他,宇文晏見好就收。
反正他們來日方長。
得知他們要離開,大母很舍不得,送了薑晚一塊厚實的羊毯。
大母的家人倒是鬆了一口氣。
這兩人份不一般,走了也好,不然日後還要給他們家帶來禍端。
馬車裝不了太多東西,隻帶了基本的吃穿用品,宇文晏和薑晚便離開了。
帶不走的東西,就送給了大母一家。
在草原住了將近半年,現在要離開薑晚很舍不得。
但沒辦法,總不能把危險帶給別人。
大母一家待很好,他們應該在草原平平安安,無憂無慮地活下去。
最後看了一眼草原的模樣,慢慢放下了車簾。
薑晚不是傻子,昨夜的刺客肯定與京城的人有關係。
原本以為隻要遠離京城,便能過自己的小日子。
現在想想,這個想法太天真了。
對於有些人來說,活著就是原罪。
隻有徹底將抹殺,那些人才會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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