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行無語地看一眼,眉梢揚了下,順手接過手里的冰激凌紙,走兩步丟到鋪子里的垃圾桶。
走回板凳旁, 他解釋說:“你給我發微信時, 正好我們有人和momo聊天, 說起這笑話。”
當時奚行剛開完會, 丁景昱看著手機, 眉開眼笑走出會議室, 撞上開發組的同事問他樂什麼, 丁景昱當場講出這個笑話, 說是孩發給他的,開發組的同事偏不信, 怎麼可能有人孩主發笑話逗他樂。
丁景昱為了證明自己,站在會議室門口, 半遮半掩地給人看了一眼手機,那人哦了好長一聲, momo啊……
很尋常的名字, 奚行原本也沒留心, 但今朝正好在微信里說要講笑話, 他好巧不巧聽了進去, 沒想到竟是同一個笑話。
今朝拿著冰激凌, 眼睛微睜,震驚得舌橋不下:“那人是不是一頭卷,帶黑框眼鏡的小哥,丁景昱?”
奚行低頭看,臉型偏圓,眉很朝氣地揚著,眼睛水亮剔,像舉世無雙的寶石,又像新鮮滴的黑石榴。
他手指節不由自主地,彈了下額頭,笑著:“聰明啊。”
今朝嘚瑟地擺擺腦袋。
并不難聯想,小沫每次去開會,除工作對接外,都會和丁景昱杠上幾句,巧的是,丁景昱也總在們去開會時,出現在前臺、活區、會議室附近。今朝原以為他是工作量不大,經常在公司閑逛,現在說起來,他倆關系應該還不錯。
難怪那天,小沫起哄要多聽幾個笑話,還邊笑,邊樂滋滋敲地手機。
捋順原委,開始解釋:“我當時也想馬上講給你笑笑的,但剛好我媽媽給我微信,回完又有同事喊我,就忘了笑話。”
也不是多要的事,奚行坐回長板凳,長往前抻開,漫不經心說:“工作節奏快,忽略小事很正常。”
那就好。
還善解人意的。
今朝抿一口冰激凌:“我媽媽找我,是約今天去喝早茶,和寧阿姨說要去做頭發,還吐槽我選的發過時,真不懂們年輕人。”
嘰里咕嚕講了一堆,講早茶吃到的黃包,講柜姐為了多推銷幾只口紅,將媽媽夸小姑娘,最后達只有荷包傷的就。
奚行聽著,時不時笑一下。
他發現,今朝很擅長講故事,以前就能將放學路上看見的兩只狗狗,講流浪犬的街頭霸權爭奪戰,他實在不忍心告訴,那兩只屁著,分都分不開的流浪狗,是在進行某種互運。
思緒去得快,來得也快,今朝突然想起小沫最近的反常,又是買機械鍵盤,又是買游戲鼠標的,聽說還去報了CS的課程學習。
頓了下,試探著問:“啊對了,你們公司……會不會止和乙方人員談?”
在擔心這個?
沒想到,考慮得周全。
奚行轉頭看,搭在長板凳的手指微微了,語氣淡然:“閑的,才會這個,要是這那兒的,公司開發不都得單。”
“噢,那就好。”今朝放心了。
你很可疑啊。
奚行瞇起眼,臉上大寫著“說說看好在哪兒”,抻出去的腳也收回來,正襟危坐等著聽說。
今朝微微側頭,見他知詳的樣子,揚起笑分給他:“小沫可能在和丁景昱談,我也是瞎猜,你們公司沒有止就好,我們公司也沒有。”
旁邊玩扭蛋的小孩,再度吵起來,小男孩聲音又大又急:“你的扭蛋就是想送給糖糖,你喜歡糖糖,我要告訴老師去。”
今朝的話,與小孩吵架聲疊。
奚行正要勾起的角,僵在要笑不笑的弧度,索角一扯,撇過去看小孩吵架。
今朝只看到他棒球帽下方,干凈冷淡的側臉,順過去,還看到幾個小孩撅著屁探扭蛋機。
他像是看得迷,頭也不回地問:“你想要扭蛋嗎?”
“要!”
今朝正準備吃冰激凌,忙不迭回完,視線落下,冰激凌已經化得沒形,黏黏糊糊流到手背,看一眼奚行手里的冰激凌,也化了,而他也同樣沒察覺。
原來真的會連冰激凌融化了也不知道。
宋士沒騙人。
沒吃完的冰激凌理掉,了手,兩人站在最邊上的扭蛋機旁,任幾個小孩圍觀駐足。
投幣后,奚行的手肘屈著,搭在扭蛋機上,手里兜著剩余游戲幣,修長手指拈起一枚,一下下磕著玩,他看向今朝,笑著,下往扭蛋機轉環點了點。
“我來啦!”
今朝煞有其事地,手,蹲在出蛋口旁,哐當一下,圓蛋掉落,沒拿,而是仰頭看向他:“再扭一個。”
奚行繼續投幣。
接著哐當——
今朝撈出兩顆淺藍扭蛋。
“小朋友你們要嗎?”奚行問著,將游戲幣分給圍觀的小孩,轉和今朝去冰柜挑冰激凌。
回去路上,奚行拎著一袋花花綠綠的冰激凌,今朝拿著兩顆扭蛋,搖了搖,分給他一顆,然后迫不及待擰開自己手里那顆。
頂上日逐漸收暗,毫無預兆地下起太雨,銀針般的細雨,慢悠悠晃地墜到地面水坑。
誰都不著急跑回去。
今朝拆出一只玉桂狗,正想轉頭呈給他看,突然腦袋被人下一頂帽子,有點松,帽檐垂著擋住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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