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兄弟倆之間聊天,忌諱就沒有那麼多了,有什麼便問什麼。
霍錦言挑眉“怎麼說?”
“吧……”霍清絕努力去準確的形容蘇奈,“很向往自由,但有些時候又因為現實而不得不低頭,很驕傲,很要強。當然了,也很聰明,聰明的讓人害怕,只是很通裝糊涂。”
霍清絕說著說著就笑了,“大哥這些年沒有遇到過哪個人那樣的耀眼,那樣的讓我想惦念,唯獨。”
“那你沒有找聊過嗎?”
“聊過幾次,但也是幾句而已,不敢深說,我怕有力。”霍清絕呢喃,“就像是從夢里飛出來的一個人一樣。”
這話一出,兄弟倆沒有再言語。
后來霍清絕睜開眼睛看向旁邊,“你呢?出去這些年沒有遇到喜歡的嗎?”
霍錦言頓了頓,坦誠道“有。”
“不過……”
他說“不過失蹤了。”
失蹤了?
霍清絕一時間沒有理解這個意思,但也沒有繼續追問,怕到弟弟的痛。
“都會過去的,如今回來了,什麼都會好的,哥哥陪你呢。”
小時候霍清絕也會這樣說。
哥哥陪你呢。
所以什麼都不用怕。
他總是這樣,這樣溫潤,這樣能平所有人心的焦躁。
霍錦言最近的心的確不怎麼樣,甚至可以說暴躁。
他等了那麼久,又找了那麼久。
可等找到人的時候,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
他最近夜不能寐,總在想,該是怎樣的人能留住的心呢?
明明夢里的蘇奈,很淡定的一個人。
也許是偶然想到了那個夢境,也想到了霍清絕夢里的結局,霍錦言突然問了一句“大哥,你為了你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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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可以去死嗎?”
霍清絕看向他,似乎很意外自己的弟弟可以問出這個問題。
但他也很認真的去思考。
過了好久好久,在霍錦言以為霍錦言不會再回答,他也已經準備睡覺的時候。
他聽見旁邊的人說“會。”
霍錦言的眼睛一瞬間睜開,那麼的冷靜,“為什麼?”
“為什麼?”霍清絕呢喃,“這哪有什麼為什麼,能就是能啊。”
如果蘇奈遇到了危險,亦或是遇到了什麼語言他拿命如換的事時,霍清絕覺得他應該會毫不猶豫,連考慮都不會有。
即便是考慮,也大概是考慮財產怎麼分化。
給霍錦言多,又給蘇奈留多。
后來霍錦言沒有說話。
他努力平復著心。
還好,還好這輩子大哥沒有遇見蘇奈,沒有遇到,也許什麼都是不一樣的。
這一夜,兄弟倆各有所思,但并沒有流。
翌日一早。
霍清絕總是醒的很早,等霍錦言起來的時候,他都把早飯準備好了。
“你看看這些有沒有不合你口味的。”
霍清絕特意做了一些從前霍錦言小時候吃的。
“都好。”霍錦言笑著坐下,“大哥廚藝進了不。”
“跟學的。”霍清絕偶然提了一句“做飯很好吃,比我好太多了。”
每每看見大哥提起他的朋友,臉上總是出現那麼溫
的笑容。
“你很?”霍錦言問了一句。
霍清絕并沒有避而不談,反而坦坦的點頭,“是,很。”
很很。
這四個字,是霍清絕在心里對自己說的。
“那有空的話,我請你們吃頓飯?”霍錦言開口。
霍清絕想了想,“我問問。”
他不準蘇奈會不會愿意,所以只能先這樣說。
霍錦言點頭“好,那等你通知。”
等早飯過后,看見霍清絕一直在接電話理工作上的事,霍錦言說“大哥,你去公司吧,我自己就行。”
“這……”霍清絕掛了電話,“你剛回來,我想陪陪你的。”
“都多大了還用陪?”霍錦言喝了口水,“你忙你的。”
“那……晚上大哥早點回來,給你做好吃的。”霍清絕面帶歉意的說。
看著他這樣,霍錦言笑了笑,“好。”
大哥好像一直把他當做小時候一樣,總是習慣的維護照顧。
殊不知,他馬上三十歲了。
送大哥出門后,霍錦言回到客廳里。
他坐在那,看著窗外的景,只覺得夢境的一切都在往現實中套。
真真假假分不清。
蘇奈,有男朋友了。
霍錦言心里有點翻騰,他甚至無法接,但他又不能做什麼。
他幾次都想把電話打出去,可是到底是停止了下來。
不可以。
那只是一段夢,現在才是現實,不能破壞的生活。
可是他們明明沒有分手,為什麼……
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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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言躺在沙發中,整個人都沒有什麼生氣。
他回來之前,在那邊游走了好幾年,卻依舊沒有抓到害死他兄弟的背后的人。
耗不下去了,他就先回來了。
但霍錦言始終記得那些事那些人,尤其是蘇奈。
晚上下了班。
蘇奈聽見喬書林說“有個酒吧剛開業,要不要過去看看?好像有開業大酬賓,便宜的很。”
最近的蘇奈正好閑,“帶我一個?”
喬書林驚訝回頭“蘇總也去嗎?”
“我不能去嗎?”
“能能能!”
畢竟之前蘇總一下班就回家,哪兒也不去,喬書林也沒有考慮太多。
不過既然人家提起了,喬書林自然非常愿意帶上老板大人!
而霍清絕晚上臨時有個應酬,本來想帶著霍錦言一起的,但霍錦言說想去轉轉,看看這座城市這些年的變化,如此兄弟便各有各的了。
新開的酒吧。
蘇奈是最后一個進來的,喬書林與江辭似乎輕車路,對酒吧這一套了如指掌。
要了一個卡座后,江辭示意人上酒。
三個人一邊劃拳一邊喝酒。
中途的時候蘇奈去了一趟廁所。
解手完出來洗手,就在無意間掃過鏡面的時候,忽然看見倚著墻邊煙的男人,很是眼。
蘇奈幾乎是一瞬間冒起了冷汗。
“怎麼?”男人慢慢邁開步子靠近過來,“不認識了嗎?”
不認識了嗎?
怎麼會不認識?
蘇奈回過頭。
霍錦言里叼著煙,正仔仔細細的打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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