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沉默不語地看著辛然,他不相信辛瑜和陸啟年在一起了,而且還已經有了孩子。
和辛老夫人寒暄的池夫人也見到了陸啟年,說話聲音一哽,驚道:“總、總督軍!”
辛家什麽時候和總督軍這麽親近了。
沒想到三年過去,辛家連總督軍都攀上了,反倒是他們池家,自打老爺倒下之後就一蹶不振了。
不心中有些不平衡,曾經和池、辛兩家的家世不分伯仲,現在辛家卻比池家好了不知多。
辛瑜向池夫人和池越道了聲好,低頭對辛然道:“然然,叔叔,婆婆。”
辛然乖乖喊道:“叔叔,婆婆!”
池越沉著臉,不語。
池夫人也好不到哪裏去,看了看辛然,又看了看辛老夫人。
“老夫人,這個孩子是辛瑜的孩子?”
老夫人也沒有藏著掖著。
“是的。”
池夫人瞪大了眼睛,暗自瞥了一眼自家兒子的背影。
這一次池越趕慢趕地帶著從老家回來,就是想看一眼辛瑜。
卻沒想到這個辛瑜早就結婚了,而且辛家也沒有告訴過他們。
難不時看池家大不如前了,不想搭理他們了?
池夫人這樣想著,臉有些不太好,怪氣道:“辛瑜什麽時候結的婚啊,怎麽也不通知我們池家一聲。”
這一問,所有人的臉皆是一變。
辛老夫人實在是說不出辛瑜未婚生子的事,在心裏盤算著怎麽打個馬虎眼把這件事敷衍過去。
辛瑜見老夫人為難,正想說話,但陸啟年卻先一步開口了。
“之前辛瑜在國外留學,我們的婚禮一直還沒有機會舉辦。”
陸啟年看向池越,沉聲道:“如果要舉辦婚禮,自然不會忘了邀請池家。”
對於陸啟年的擅作主張,辛瑜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但陸啟年卻並未看,而是一直看著池越。
兩個男人之間有種劍拔弩張的氣氛。
池夫人被這話噎得說不出話來。
哪裏會料到辛瑜和總督軍在一起了!那這孩子,必然是總督軍的孩子了。
“沒想到辛小姐和總督軍在一起了,那還真是恭喜了。”
違心地笑了笑,看了眼悶不做聲的池越,實在是不想和自己的兒子再在辛家丟人顯眼。
“今日我剛從老家回來,就是想來向老夫人問個好。既然老夫人家中還有客人,那我和越兒就不打擾了。”
拉著池越往公館外走,池越好像被人去了靈魂一般,任由池夫人將他拉走。
老夫人見狀,趕忙問道:“還沒吃早飯吧?不如先在辛家吃完早飯再走。”
“不用了不用了。”
池夫人頭也不回連聲拒絕,拉著池越上車離開了。
轎車駛出辛家大院,池越卻一直不聲不響。
池夫人坐在他邊,擔憂地看著他,手地握住了池越的手。
“算了吧,越兒,這世上的好人多得是。”
池越頹廢地靠著後座,默然轉頭看向了車窗外。
一直支撐著他的信念在這一刻全部落空,他的心好像被人狠狠地挖空了一塊。
活了二十二年,他終於嚐到了事事都不能如願的覺了。
……
池家走後,辛瑜這才追究起陸啟年剛剛說的話來。
“總督軍剛剛為什麽要胡說?”
陸啟年故作不解。
“我胡說什麽了?”
“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和總督軍補辦婚禮了?”
辛瑜不滿陸啟年的擅作主張,但陸啟年卻不慌不忙開口道:“我隻是想把他們打發了而已。”
事實也證明,他說的這句話的確奏效了。
那個池越,恐怕是再也不可能打辛瑜的主意了。
可停了會兒,他又轉口說道:“當然,如果你不想補辦婚禮,我也聽你的。”
辛瑜哪能不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氣急。
“你!”
辛然了辛瑜的手,仰著頭看著辛瑜,有些膽怯地說道:“娘親,不要和爹爹吵架。”
辛老夫人也趕忙當起了和事佬。
“是啊,先去吃早餐吧,然然都了。”
辛瑜隻好吞下已經到了邊的話,輕哼了一聲,牽著辛然往餐廳走去。
陸啟年眉眼間盡是喜。
吃過早飯,陸啟年就被嚴北送去督軍府了。
辛瑜也打算去金喜看看。
剛走出公館,就看見了停在大院外的黃包車,猶豫了片刻,想到最近幾日城裏人多,開車不便,於是決定直接坐黃包車過去。
“麻煩帶我去金喜。”
見上車,蹲坐在門口的黃包車夫眼裏閃過一抹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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