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瑜帶著辛然玩了一天,見他緒不再低落,這才鬆了口氣。
第二日辛家人都有事出門了,辛瑜便讓何管家幫忙照看著辛然,自己獨自去了港口,準備將從國外運回的轎車開回來。
在英吉的時候,為了能夠方便照顧辛然,特地買了輛轎車。
辛瑜剛辦理好手續準備離開,就看到辛湛笑著朝走了過來。
“還以為你這車賣了,沒想到你還把它運回來了。”
辛瑜笑了笑:“在國外陪了我三年,有了,實在是舍不得賣。”
聊了一會,辛瑜有事先走了。
朝辛湛擺了擺手,隨後坐進了轎車裏,揚長而去。
辛湛站在原地,看著黑的轎車越駛越遠,輕笑了一聲,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終究還是念舊啊。”
……
火車站外守衛森嚴。
士兵在門外排列整齊,擋住了湧的人。
江清易穿著深西裝,神沉凝地朝著火車站裏去。
直到看見那抹悉的影,他的神才有了輕微的鬆。
陸啟年剛從恒省回來,他的後跟著嚴北以及各軍區的首長。
所有人上都穿著灰藍的軍裝,氣勢人。
尤其是走在最前方的陸啟年,幽深的雙眸中出一子銳利和冰冷,仿佛隻要一眼就能察人心,讓人不敢輕易冒犯。
待陸啟年走到麵前,江清易立馬上前頷首致意。
“總督軍。”
陸啟年的臉上沒什麽表,他轉頭看了嚴北一眼,嚴北立馬將手中的公文包給了江清易。
“這個你拿回去給杜木林,讓他看完之後下發撰文到各省。”
江清易接過公文包:“是。”
見陸啟年準備和嚴北上車,他立馬跟上,有意避開周圍的人群,低聲音說道:“總督軍,昨日辛小姐回來了。”
陸啟年形一震。
江清易看見素來麵容冷厲的總督軍臉上閃過驚異和喜。
他等了三年,終於回來了!
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陸啟年深幽的雙眸中是滿溢的堅定。
他坐上車,沉聲命令嚴北。
“去辛家。”
嚴北不敢耽誤,立刻開車,駛向了辛家。
去辛家的路上,在硝煙彌漫的戰場、九死一生的戰役中都未曾有過任何心理波的陸啟年,竟難得的張了起來。
他開始在預想待會兒見到辛瑜的場景。
一切阻礙都已經掃清,從今以後他絕不會再放開的手!
到了辛家,陸啟年和嚴北一前一後地下了車。
嚴北率先摁響了辛家大院的門鈴,何管家從公館裏跑出來,一見到是總督軍,趕忙一臉敬畏地將陸啟年和嚴北迎了進來。
嚴北守在公館門外,陸啟年滿懷期待地走到公館裏,卻不見辛瑜的影。
他微微有些焦急,卻依舊不聲地問道:“辛小姐不在嗎?”
何管家這才意識到陸啟年是來找辛小姐的,立馬躬道:“辛小姐出去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總督軍若是有事,不如我代為轉告。”
陸啟年擰著眉頭沉默了片刻。
“不必了,我在這等。”
何管家見狀,不敢怠慢,趕忙領著陸啟年到沙發休息。
“總督軍您先坐,我幫您倒茶。”
陸啟年隻能強著心的急迫,心猿意馬地坐在沙發上等起了辛瑜。
可坐又坐不靜心,但凡門外有什麽風吹草,他就忍不住回頭張,隻盼著下一麵就能看見辛瑜。
這時二樓突然穿來腳步聲,陸啟年剛抬起頭,就看見一個小男孩從二樓的臥室裏跑到了走廊上。
“何伯伯。”
小男孩聲音糯地著,卻在看見一軍裝的陸啟年時,突然沒了聲。
辛然沒有想到公館裏麵會突然出現一個陌生的叔叔,而且還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樣子,有些害怕地躲在了走廊的扶手後麵,過扶手的隙悄悄看陸啟年。
陸啟年本不在意,但小男孩看得實在是過於明顯,他幹脆也抬眸朝著小男孩看了過去。
辛然被陸啟年突然的直視嚇了一跳,往旁側躲了躲,但目卻黏在陸啟年的上,沒有挪開。
他越看越覺得這個叔叔眼。
很快他便想起了什麽,跑回臥室,從床頭櫃的屜裏拿出了一張照片。
他拿著照片又跑到走廊上,看看照片,又看看樓下的男人。
好一會兒才確定那個男人就是照片裏的人。
他高興地將照片攥在手裏,抓著樓梯的扶手,費力又小心地下著樓梯。
陸啟年雖然對小孩不興趣,但看著屁大點的孩子下個樓梯那麽艱難,好像一個不小心就會從樓梯上摔下來,終究是忍不住站起。
辛然剛下了沒幾級臺階就突然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抬頭就看見了陸啟年麵無表的臉。
辛然雖然還是有點膽怯,但還是小心翼翼開口:“叔叔,你認識我娘親嗎?”
陸啟年將他抱下了樓梯,俯將他放下後,蹲下子,隨口問他:“你娘親是誰?”
辛然眨了眨圓圓的大眼睛。
“我娘親辛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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