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蔓蕓掛了電話,隻覺得心裏好像憋了一火氣。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來回在房間裏踱步。
一想到陸啟年和溫瑜在一起的畫麵,心裏的這悶氣便再也忍耐不了了,拿起桌上的水杯用力地摔在了地板上。
但這本不足以宣泄心中的怒火。
不行!溫瑜一天不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一天不能安心!
深吸了一口氣,沉下心來想了想。
馬上便想到了什麽,轉走去了書房,從鍾晉鵬的辦公桌裏翻出了一本電話簿,照著上麵的電話,撥通了瑤縣警察署署長吳程的電話。
“吳署長,我是鍾蔓蕓。”
吳署長聞言,抻在桌上的立馬放了下來,雖然鍾蔓蕓就看不見,他還是點頭哈腰地說道:“鍾小姐,突然打電話,是有什麽吩咐?”
“我隻是想來問問,上次警察署說要抓的那個袁紹宇的同黨,現在抓到了沒有?”
“哦,這個啊……”吳程想了想說道:“當時我們接到舉報之後,雖然已經盡快采取了行,但那個同黨早就聽見了風聲,所以警察署並沒有抓到人……”
“那我再給你提供一條信息,那個同黨的名字做溫瑜。”
溫瑜?
吳署長皺了皺眉,這不是上次督軍說要他從監牢裏帶出去的那個人嗎?
眸中閃過疑,吳程不聲地問道:“請問鍾小姐是怎麽知道的?”
“……你就別管我怎麽知道的,你去抓人就是了!要是因為吳署長的玩忽職守讓人給跑了,吳署長能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我明白了。”
吳署長假笑著掛上了電話。
等確定掛好之後,他才怒罵道:“什麽東西,不過是個婦人也敢對我指手畫腳!”
但鍾蔓蕓好歹是鍾晉鵬的兒,都直接給他打電話了,他也不可能完全不理會,指不定哪天把這事告訴總督軍,他一樣沒好果子吃。
不過那個溫瑜又和陸啟年有關係,吳程也不敢隨意置。
他思考再三,還是決定先將這件事報給陸啟年。
……
督軍府。
陸啟年剛剛接到周柯臣從營省打來的致謝電話。
因為有陸啟年私下給的救助款,營省解決了不安置災民的難題。而且營省的暴雨也已經停了,相信營省很快便能恢複如常。
陸啟年聽他說完,曲起手指輕輕地扣了扣辦公桌,他角微勾,低聲說道:“什麽時候有空,來我這裏坐坐?”
對麵的周柯臣答應得很是爽快。
“等這陣子忙過之後,一定親自登門拜謝。”
對於周柯臣來說,陸啟年並不僅僅是解決了他的燃眉之急。
曜省是唯一一個在這次災害中出援手的鄰省,陸啟年救的是千千萬萬百姓的命。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陸啟年掛斷了電話,抬眸一看,便見嚴北站在門外。
“督軍,吳署長來了。”
“讓他進來吧。”
陸啟年在辦公桌後坐下。
吳程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站在辦公室中間朝他躬了躬。
“督軍。”
陸啟年挑了挑眉:“吳署長周日也有工作向我匯報。”
吳署長訕訕地笑了笑:“也算不上是工作的事,就是……我今天接到了鍾蔓蕓小姐的電話,說……”
他的話音微頓,抬眸看了看陸啟年的臉。
一聽到鍾蔓蕓的名字,陸啟年的臉微沉。
“說。”
吳署長吸了一口氣,著頭皮說道:“鍾小姐說溫瑜小姐就是袁紹宇的同黨,要警察署馬上將捉拿。”
陸啟年目冷,站起來:“這是說的?”
“是,我不敢有任何造。”
陸啟年下頜繃。
看來這個鍾蔓蕓已經盯上溫瑜了。
但即便是總督軍的兒,隻要他活著,他就不可能讓鍾蔓蕓溫瑜。
陸啟年微微揚了揚下,看著吳程:“那你回了?”
吳程迎合地笑道:“溫小姐是督軍的人,我怎麽敢回。我這一聽到消息,就馬上來匯報督軍了。”
“幹的不錯。”
陸啟年的臉上沒有任何表:“你先暫時不要給恢複,肯定還會再給你打電話,到時候你就說這件事一直都是督軍府統籌,你已經將這件事上報給了督軍府。聽明白了?”
吳程趕忙點頭:“聽明白了聽明白了。”
他心裏求之不得,這樣鍾蔓蕓就不可能再來找他的麻煩了。
“明天嚴北會去警察署借幾個人,到時候你聽他安排就行。沒什麽事,你就先回去吧。”
“是。”
吳程躬了躬,轉離開了辦公室。
陸啟年眸森冷地站在原地,食指有節奏地輕輕點著辦公桌的邊緣。
既然鍾蔓蕓想出這麽個主意,他不如就順水推舟,讓嚐嚐什麽不反噬把米。
吳程一走,嚴北便走進了辦公室,神嚴肅:“督軍,吳程會不會說出您和溫小姐……”
“放心,隻要我比他的位置高,他就不敢向外人半個字。”
他微微一頓,看著嚴北:“明天你帶些警察去辛家一趟……”
……
第二天一大早,早報的副刊就報送了辛瑜回到辛家的新聞。
從今以後,的名字不再是溫瑜,而是辛瑜。
辛瑜放下了報紙,正要和辛老夫人一同出門,卻看見嚴北帶著幾名警察進了辛家大院。
嚴北點頭致意:“辛老夫人,溫……辛小姐。”
辛瑜稍稍頷首,看著嚴北後的警察,不明白他們突然前來是為了何事。
辛老夫人認識嚴北,知曉是督軍邊的副。
“嚴副這是?”
嚴副微微正道:“督軍府接到舉報,說辛小姐是袁紹宇的同黨,我們特地過來,想帶辛小姐前去警察署接調查。”
辛瑜察覺到這件事不太對勁。
上次不是已經抓過一次了,怎麽這次又要抓,而且還點名道姓要抓。
辛老夫人一聽又是衝著自己的兒來的,立馬就不樂意了:“我兒怎麽可能是袁紹宇的同黨?誰舉報的?該不會又是那個什麽孫盼夏的吧!”
聽見“孫盼夏”的名字,嚴北的眉頭不著痕跡的一皺。
“不好意思辛夫人,是誰舉報的,我們不能說。不過您放心,我們隻是要帶辛小姐回警察署調查而已,如果辛小姐不是袁紹宇的同黨,我們會把送回來的。”
“娘,沒事,我就去一趟好了。”
有嚴北在,辛瑜一點也不擔心。
辛老夫人雖然心裏著急,但現在丈夫和兒子都已經出門了,一個人也奈何不了這些警察。
糾結了半晌,才終於鬆了口:“那好,不過嚴副,你們要是敢瑜兒一頭發,我們辛家絕對和你們沒完!”
嚴北神稍稍一緩:“辛老夫人盡管放心。”
說罷,他恭敬地朝辛瑜抬了抬手:“辛小姐,請吧。”
辛瑜默不作聲地轉往公館外走去,辛老夫人擔心地往前追了幾步,卻被嚴北攔了下來。
“老夫人隻管放寬心,辛小姐若是清白的,不會有人一汗。但我還想知道,剛剛您怎麽會突然提到孫小姐?”
“那個孫盼夏之前當眾汙蔑瑜兒和表姐夫李崇有染,當時就害得瑜兒被抓了警察署。昨日他們李家還來辛家找瑜兒的麻煩,今日你們又上門了,我還以為是那個孫盼夏舉報的。”
嚴北眸一冷,孫盼夏竟然做過這樣的事。
事關辛小姐,看來他有必要將這件事向督軍匯報一下。
“那是辛老夫人誤會了,舉報的人不是孫盼夏。那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待嚴北和警察署的人一走,辛老夫人馬上賀財開車載著去了辛湛的航運公司。
辛湛聽完辛老夫人的話,麵一:“你說妹妹被嚴北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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