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來玩的,我是聽說金喜招設計師,想過來應聘的。”
“你不是在錦繡工作嗎?”辛老夫人有些詫異,頓了頓:“你現在不在那了?”
“是。”溫瑜不太想多提這中間的事,刻意轉開了話題:“我帶了我的設計畫稿來,想請您看看我能不能留下來。”
辛老夫人拿起畫稿,隨便翻了兩張,而後又抬起頭:“我們也別站著說了,先去樓上坐坐吧。”
“好。”
溫瑜跟著辛老夫人上了樓。
金喜的二樓比錦繡的二樓更加敞亮。白大理石鋪的地板,明亮如鏡的潔白瓷磚,華麗的水晶垂鑽吊燈,星星點點的斑灑在地板上,隨風搖曳,一切如夢中的莊園般奐。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了,一個好像是家仆的人給兩人倒好了熱茶,便退出了房間。
辛老夫人簡單地看了看,便將畫稿合上了:“我想先介紹一些我們的況,最近幾年金喜的發展相對比其他的時裝公司不盡人意,以前金喜都是我和辛老先生打理,現在我們也老了,對於新款的把握有些力不從心了,我們商量過後,決定還是招一個總設計師。總設計師主要負責上流階層的時裝設計和製作,以及製廠那邊設計師們的服裝設計審核把關……不知道溫小姐了解之後,還願不願意留下來。”
溫瑜了然地點了點頭,辛家的況之前也多有些了解,再來之前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見辛老夫人如此坦誠,也直言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但我也隻是初步掌握製的步驟方法,不知道能不能讓辛老夫人滿意。”
辛老夫人越聊越覺得溫瑜誠實,越看越喜歡。
“沒事,我相信溫小姐,如果在製上有什麽不懂的地方,都可以問我。我先說下金喜的薪酬,我們的設計師每個月的薪水是四十元,如果溫小姐做的服賣出去了,也能計算在你的薪水裏。現在就看溫小姐對我們的薪酬滿不滿意,如果滿意的話,我們可以簽訂合約了。”
四十……
原本錦繡每月三十元就已經讓很滿意,沒想到金喜比錦繡還高。
毫不猶豫地點頭道:“我願意。”
……
順利找到了新工作,溫瑜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辛老夫人讓明日再去工作,趁著還有時間溫瑜去了趟公館。
上一次被士兵擋在了公館的門外,本不打算進去,但忘記徐師傅開的車就是公館的車,這一次士兵完全沒有阻攔,直接放行了。
管家聽見車聲,立馬走出了公館。
在見到溫瑜時他稍稍愣了愣。
“請問您是?”
溫瑜還在想該怎麽解釋,這時徐師傅趕忙下了車:“秦管家,這位是督軍的朋友,溫瑜溫小姐。”
一聽是督軍的朋友,秦管家不敢有毫怠慢,朝著公館抬了抬手。
“溫小姐您好,您是來找督軍的吧,督軍出去了,中午應該會回來,請到公館裏麵等吧。”
溫瑜點了點頭,跟著秦管家進了公館。
“您請稍作休息。”
秦管家將溫瑜領到沙發旁,便去準備茶水了。
溫瑜安靜地坐在沙發上,耐心地等著。
秦管家為倒好了茶,溫瑜低聲向他道謝,拿起了茶杯,握在手裏,卻遲遲未喝。
在心裏想著待會兒見到陸啟年該說些什麽。
告訴他那晚發生的一切,告訴他自己對顧硯池沒有過不該有的想法,告訴他自己已經離開錦繡。
說得這麽清楚……他總不能還生的氣了。
溫瑜目定了定,抬手抿了一口熱茶,茶香瞬間在齒間蔓延開來。
這時有轎車駛了公館的大院,溫瑜放下茶杯,緩緩起,過窗戶朝著院看去。
隻見黑的轎車穩穩地停在了公館樓外,嚴北率先下了車,走到了後車門旁,躬將車門打開。
一藍灰軍裝的陸啟年下車了。
溫瑜看著他拔的姿,心驀地微微一,仿若微風拂過清波漾的湖麵。
但讓意外的事,陸啟年卻停在車邊未。
他俯朝著車手,接著一隻青蔥玉手從車中出,搭在了他的手上。
溫瑜一怔,看見一個姿窈窕的人從車裏走了出來,親昵地挽住了陸啟年的手臂。
兩人朝著公館走了過來。
頃刻間,溫瑜隻覺得整個人好像突然墜了冰冷的湖水中,一涼意從四肢蔓延開來。
原來他這些日子不去別館,是因為邊有別的人……
回過神來,慌張地想要離開,但陸啟年已經走到了門邊,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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