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欣瑤強掩眼底的驚慌,看著顧崇錦,一個字一個字地咬牙說道:“你想幹什麽?”
顧崇錦角浮起一抹冷意,他的聲音在冷的牢房裏顯得有幾分詭譎。
“隻是想和宋小姐老賬新賬一起算而已,不過如果宋小姐突然想明白了,願意出第四軍區的布防圖,並且說出宋沐笙的下落,或許我還能饒了你。”
宋欣瑤卻隻是恨恨地瞪著他,沒有一點要開口的打算。
顧崇錦的神漸漸從冷漠變得鷙,他走回到剛剛的位置坐下,朝著趙潛使了一個眼,然後便漠不關心地拿起了桌上的茶杯,慢慢地喝起了幾乎已經放冷的茶。
趙潛立馬會意,上前幾步,麵目猙獰地朝著宋欣瑤用力地甩下了鞭子。
“啊!”
鞭子落在宋欣瑤的上,難以忍地痛呼了出來。
白的囚服立馬被劃開,現出了一道刺眼的痕。
痛得幾乎要暈過去,可鞭刑才剛剛開始,揮鞭聲接連不斷地響起,一次次都落在了宋欣瑤的手和上,獨獨避開了的肚子。
沒過多久,宋欣瑤的聲音便漸漸地弱了下去,再後麵幾次打,甚至沒有了聲音。
趙潛收了手,轉看向顧崇錦。
“軍座,暈過去了。”
顧崇錦的雙眸微瞇,食指輕輕地在木椅的扶手上敲打著。
“把潑醒。”
“是。”
趙潛立馬吩咐守在一旁的士兵提來了一桶水,朝著宋欣瑤的腦袋破了過去。
宋欣瑤子一抖,咳嗽著醒了過來。
的發雜地在的臉上,而的手和上,都已經布滿了痕,融了大片的紅,一片目驚心。
“宋小姐,想通了嗎?”
宋欣瑤的眼皮沉重得幾乎睜不開,低垂著腦袋,一不,似乎並不打算鬆口。
顧崇錦的耐心有點被耗盡了,他靠在椅背上,他的目落在了的肚子上,眼眸一片深寒。
其實對於宋欣瑤,他大可用更加殘忍的手段就範。
但他卻有所顧慮,如果他真那樣做了,宋沐笙隻怕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一想到自己竟然因為一個人畏手畏腳,他不一陣心煩,下達命令的聲音裏不帶了一煩躁。
“繼續,到肯說出來為止。”
*
陸謹言安排了一個綠芽的小丫頭照顧宋沐笙,雖然在陸謹言的別館裏安頓下來了,但宋沐笙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著阿姐的況。
陸謹言的別館建在半山腰上,宋沐笙若是站在二樓臥室的窗口,能夠看見一點點城門的影子。
無聊的時候,便會站在窗口,目不轉睛地看著那裏,腦子裏似乎在期待著某個影。
“你總這麽站著,不累嗎?”
邊傳來了悉的聲音,宋沐笙轉過頭,之間陸謹言正站在臥室的門邊,滿臉帶笑地看著。
宋沐笙斂去了眼底的那份思慮,淡淡地笑了笑:“隻是天天躺在太過無聊,想看看遠的風景。”
言談間,陸謹言已經走到了窗邊,順著宋沐笙的目往眺而去,那威嚴的城門落了他的眼中,他自然明白了的意思。
“出城的排查依舊很嚴。”
宋沐笙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問道:“華林公館......有沒有傳出什麽消息?”
陸謹言的神一黯。
雖然不願意回到公館,但的心裏還是牽掛著顧崇錦吧。
他看著遠崇山疊翠,一派清幽寧靜,但那份自然之卻沒有進他的心裏。
“沒有聽見什麽消息......”
他轉過頭看向了,麵平靜。
“你想知道什麽,我幫你去打聽打聽。”
宋沐笙想知道阿姐是不是已經到了顧崇錦的邊,可話幾乎已經到了邊,卻無法開口。
因為發現,即便知道了阿姐的況,那又能怎樣呢?
自己現在都進不了城,又怎麽阻止阿姐呢?
宋沐笙暗自在心中歎了口氣。
“沒事,我就隨便問問。”
陸謹言看神低落,心裏不是滋味,違心地說道:“若是你改變主意了,想要回顧崇錦邊,我可以送你回去。”
宋沐笙這才意識到他誤會了的意思,急急地解釋道:“我沒有想過要回去,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又怎麽會回去呢。我隻是隨口一問,你不要在意。”
陸謹言被著急的模樣給逗笑了。
或許,的心裏,還是有一點點在乎他的想法的吧。
他這樣想著,心裏溢起了一喜悅,低下頭,輕輕地執起了白皙纖細的手。
“沐笙,我的心意從來都沒有變過,即便你有的顧崇錦的孩子,隻要你願意,我可以接,我會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
他眼中的那份誼讓宋沐笙的心了,回了自己的手,低著頭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
陸謹言看出了的為難,他心中難過但也湧起了一希。
隻要沒有直接拒絕自己,那他就是有希的。
“沐笙,我不急著要答案,你也不要急著把我推開好嗎?”
宋沐笙這才抬起頭,明亮的眼眸裏閃這一片。
“謹言,我不值得你這樣待我。”
“值不值得,不該是我說了算嗎?”
陸謹言的眼裏全是堅定。
隻有他自己知道,從見到宋沐笙的第一眼起,他就已經為這個人著迷了。
隻有他自己知道,當在舞池裏翩翩起舞時,當對他展笑時,他有多麽心。
隻有他自己知道,當他意識到自己對於顧崇錦錮宋沐笙這件事無能為力時,他有多麽自責。
為什麽總能這樣牽他的心,陸謹言自己也不知道。
可能,這就是命中注定吧。
可陸謹言越是這樣認真地跟表心意,宋沐笙便越會覺得疚。
“可是我......”
“好了,不聊這個話題了。你每天待在這房子裏也悶的,過兩天等我有空,我帶你去郊外轉轉吧。”
見陸謹言轉開了話題,宋沐笙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隻能微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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