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的時間過去。
這幾天日子以來,簡直堪稱池念這些年來最為萎靡的時候,沒有任何正經事可以做,虛度的令人如坐針氈。
最主要也是最難熬的,還數每天晚上,都跟傅庭謙同床共枕的睡在同一張床上。
雖然他不再像第一天那麽求不滿,但一旦湧來,還是在劫難逃的被迫承著歡。
池念每天都在心底把他罵了無數遍,也試過各種各樣的抵抗。
從開始想他車鑰匙屢試無果,到直接摔門出走被他帶回,又或者把房門反鎖整天閉門不出,甚至連絕食都用上了,可無一例外,沒有任何效果跟作用。
把房門反鎖,他有備用鑰匙,敢絕食,他就百試不爽的威脅。
他好像心跟幹上了,越是看憋屈,他越是心舒暢的愉悅。
折騰,似乎為了他的興趣之一。
在這之前,池念哪裏能想得到,在宴會上把他貶得一文不值,居然會令遭遇這樣的結果。
傅庭謙心思之小氣之惡劣,簡直刷新了對他過去的所有認知,以前就清楚這男人不是什麽好東西,但也絕沒料想到,他能斯文敗類的禽惡劣至此。
用過晚餐之後,傅庭謙照常去書房,池念也沒有待在客廳看電視或者打遊戲的心思,也回了房間待著。
傅庭謙的書房,就在臥室的隔壁。
池念回了房間後,徑直來到天的臺上。
手掌握住雕藝圍欄,微微側過目。
從這個地方,能看見書房的燈從窗口出來,不難得知,書房的男人正在日理萬機的忙碌著。
第四天了。
池念閉了閉眼簾,原以為傅庭謙應該不出幾天就回去,哪裏知道四天時間過去,他卻始終不曾回去的時間點。
這幾天來,池念也沒有完全的閑著。
仔細觀察過,這個洋房裏除了跟傅庭謙,還有傅庭謙的保鏢。
保鏢每日都會早早安排人離開這裏,去給他們帶來各種各樣的生活用品和飲食,以及傅庭謙工作需要理的文件。
每當他們用完餐,保鏢收拾完了屋子,幾乎都守在洋房大門,外班換守。m.X520xs.Com
之前也想過,趁著保鏢出去買東西時敲暈他們,搶了他們的車離開。
但思考到力量跟人數的差距,後麵還是放棄了。
連傅庭謙擺在眼前的車鑰匙都很難得手,搶保鏢的車就更加不自量力了。
不過,不到傅庭謙的車鑰匙,也搶不了保鏢的車,不代表就沒別的法子。
池念抬頭,看了看墨夜空。
很難得,在這種深冬的天氣裏,夜黑風高的晚上居然有一彎明月微弱的銀芒灑下來,好像連天氣突然都站在這邊。
而此時,傅庭謙在隔壁書房忙,保鏢在一樓收拾屋子。
天時地利人和……現在不跑,還要等到什麽時候?
池念低下腦袋,目測了下臺跟地麵的距離。
大約三米左右,應該沒到三米……不過即使不到三米,從這麽高的地方跳下去,會不會摔斷也隻有試試才知道了。
突然想起來幾個月前,蘇蔓之在劇組拍戲時發生的意外,好像那個時候摔下去的高度也沒有三米吧?
池念心底忽然有些慫。
不怕是假的。
心還沒有強大到,麵對不確定的因素意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過還好,地麵是草坪,想來……應該不會摔得太慘。
隻要跳下去,跑進後麵的森林裏,然後穿過森林到達馬路,運氣再好一些,說不定很快就能在路邊攔下一輛路過的車,讓別人載一程……黑夜比白天能逃掉的幾率更大一些,因為視野有限。
池念又重重地閉了下眼睛,不斷的深呼吸,努力平複著心本能的恐懼。
等到再睜開眼睛時,眼底已是堅定的決絕。
沒再多加猶豫,雙手抓住圍欄。
池念翻爬上圍欄正坐著,一隻腳了出去晃在半空裏,清眸著地麵,咬了咬牙。
“不管了!”
鼓足勇氣低低的吼了一聲,深吸一口氣,然後子往低空一躍——
落地的聲響,從窗口傳來。
傅庭謙手上的鋼筆一頓。
隻是遲疑了那麽一兩秒的時間,腦海中劃過的畫麵,讓他猛然意識到什麽,鋼筆被重重“啪”地一聲擱在書桌上,他猝然起。
傅庭謙三步並兩步的衝到窗口邊,見到的便是一抹人小的姿,慢騰騰著站起來。
他黑如夜的眼瞳驟然收,不敢置信的瞪著那個人,英俊絕倫的臉龐頃刻繃起來,然驟怒的低吼,“池念!”
聽到來自二樓書房男人的聲音,池念回過頭,看向他的所在位置。
“你在幹什麽?”傅庭謙冷漠的讓人發怵,一字一頓的仿佛從深淵而來,“給我回來!”
回應他的,是豎起來的中指。
那模樣好似在說,“你能拿我怎麽樣?”
毫無疑問的挑釁。
不管是角勾起的得意又張揚的弧度,亦或者是再鄙視不過的舉,無疑都是對他赤的挑釁。
讓人難以相信,這會是那個表麵斯斯文文,格乖乖巧巧的人能幹得出來的舉。
再之後,是頭也不回的走。
傅庭謙麵愈發冷駭沉,骨節分明的雙手落在窗口於上,手掌微微收,他凝視著那個朝後麵樹林走去的人,深黑如夜的眸子鷙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站在窗口邊,他沒,唯有目在黑夜中尾隨著。
舌尖抵了抵後牙槽,他突然的笑了出來。
隻是那笑,沉沉的。
很好。
很有種。
池念不傻,不可能會跟傅庭謙僵持。
眼下時間對來說最為寶貴,雖然沒看見傅庭謙追上來,但也怕他會保鏢來追,能爭分奪秒的走遠一點,被他們逮住的可能就越低一些。
不過剛剛跳下來的時候,雖然沒有摔斷,不過一陣陣像失去知覺的發麻,還是令舉步維艱。
拖著雙往前走,可還沒走出去多遠距離,前麵忽然出現了兩個黑影攔住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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