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雲晴輕後的那個小子應該是關家的,關家和寧家的關係著實說不上好,這段時間沒在暗裏挑撥他們兄弟的關係,他這麽說,隻是想試探試探那個小子,方便他知道以後該怎麽對待雲晴輕這個準大嫂。
雲晴輕和關久信兩人跑出大院,在路邊攔了計程車,往火車站的方向趕。
他們還算幸運,到火車站時,恰好趕上了最後一班火車。
隻可惜已經沒有座位了,兩人便買了張站票。
上了車,關久信氣籲籲的靠在車廂上,渾都被汗水染了。
見他趕得這麽累,雲晴輕有點兒過意不去,從包包裏拿出一包紙巾,了張出來,遞到他麵前,“吧。”
“謝,謝謝。”關久信接過紙巾,胡了下臉上的汗水。
為了趕這一趟車,一路上他們就跟逃命似的,差點兒沒把他給累死。
他們的目的地,是這趟火車的終點,保守估計需要二十個小時左右的路程,換而言之,就是他們要在車上站二十個小時。
雲晴輕沒關係,倒是四肢不勤的關久信,怕他站不住。
扯了扯背後的雙肩包,朝四周了眼,看見又乘務員經過,連忙把人喊住,“請問,餐車在那邊?”
單獨做火車出過遠門,不過聽宿舍裏的生說過,火車上都會有餐車,餐車票不對外銷售,上車後加了錢,就能坐過去。
“你好,往前走兩節車廂就是。”乘務員聲音甜的回答。
雲晴輕道了謝,將靠在車廂上一不的關久信拉起來,拉著他往前走。
關久信比起雲晴輕,更加沒出過遠門,從小到大甚至連A市都沒有出過,今天這一趟還是生平第一次,所以並不知道雲晴輕為什麽帶他去找餐車。
“老大,你了嗎?”他問。
雲晴輕頭也不回的說,“不,你要是了,等會兒去到餐車,可以點些吃的,不過我聽說火車上的東西又貴又不好吃,你有個心理準備。”
關久信沒有再問,視線落在雲晴輕扣住自己手腕的那隻手上,眸微。
很快的,兩人就來到了餐車。
雲晴輕向乘務員了錢,拉著關久信找了個位置坐下。
“老大,原來還能這樣啊。”關久信才知道火車上還有這種作。
雲晴輕點點頭,“是啊,神奇的是不是?”
關久信:“……”
其實他覺得,才比較神奇。
二十多個小時的車程,時間實在是太長太長了。
雲晴輕趴在餐桌上,拿出手機,打開短信,來來回回的翻看這些年給寧紀臣發過去的短信,和寧紀臣給回過來的短信。
然後,很傷心的發現,寧紀臣一共才給回過二十條不到的短信,要是算字數,估計這二十條短信加起來,都沒有一百個字。
呢,幾乎每天都會給他發至一條短信過去,想著他就是沒帶手機在邊也好,遲早會有帶手機的時候,隻要開機,就能看到的短信了。
隻有這樣,他才不會忘了這個朋友的存在。
“老大,要吃點兒或喝點兒什麽嗎?”
雲晴輕回過神,一抬頭,就看見關久信正眼的看著自己。
是吃了飯才出來的,現在也沒什麽胃口,但見他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點點頭,說:“那就來瓶酸吧。”
關久信笑了笑,起起找乘務員。
五分鍾後,手裏拿著一瓶酸和兩瓶礦泉水回來了。
關久信留了瓶礦泉水給自己,剩下的那瓶酸和礦泉水,都給了雲晴輕。
“等會兒給你錢。”雲晴輕說著,打開酸,仰頭喝了一口。
關久信在位置坐下,聽到雲晴輕的話,頓了頓,輕笑著說,“老大,車票錢和計程車前是你給的,應該是我找你錢才對。”
雲晴輕擺了擺手,咽下裏的酸,輕輕的呼了口氣,“你是跟著我出來的,我包你的車費和吃住是應該的。別擔心,我有錢。”
當年寧紀臣給的那張銀行卡現在還在上,每月雷打不的有一筆工資進賬,大學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外公和外婆給的,寧紀臣這張銀行卡很用得上,所以這麽多年了,裏麵存著一筆不小的錢呢。
就是因為有了寧紀臣的這筆錢,才敢跑出來。
“好吧。”關久信不想和爭執,說什麽,他就聽什麽。
隨後無話,雲晴輕喝完酸,趴在餐桌上發了會兒呆,不知不覺中,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車廂開著空調,就這麽睡著了容易著涼。關久信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意見外套,傾過去,蓋在雲晴輕上。
隨後,關久信也趴在了餐桌上,目不轉睛的盯著雲晴輕的側臉。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睡的模樣,小學六年中學六年,他們都在同一個班,立誌為問題的,沒逃課出去外麵找地方睡覺。
而每次逃課,他幾乎都會跟著一起逃。
逃完課後回到家,他會用所有的空餘時間來看書自習。因為他不能讓自己的績下降,否則他的父母,就會止他在跟著雲晴輕瞎鬧了。
六年的時間,白天瀟灑自由,晚上水深火熱,但他從來不後悔。
在關家,因為他的父親是私生子,不關家絕大部分人承認,連帶著他也不家族裏的人看重。
圈子裏很有什麽事是絕對的,學校裏很多知道他家裏況的同學都不樂意和他玩,他們要麽怕掉份,要麽怕惹惱那些不想和他玩的人。
隻有,敢站到他麵前護著他,將欺負他的人打跑,以絕對強悍的態度告訴所有人,他是的人,誰欺負他就是欺負。
雖然吧,欺負他最多的人其實就是,但他樂意。
因為,是除了父母以外,第一個為溫暖的人啊。
睡中的雲晴輕忽然了一下,嚇得關久信慌忙移開目。
等了會兒,沒再聽到什麽靜,關久信才的瞥了雲晴輕一眼。
見又睡著了,才暗暗鬆了口氣。
隻是這次,他沒敢再盯著看。
他真的很好奇,喜歡上的那個男人,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
二十個小時的車程,兩人在吃吃睡睡發呆中度過。
下車時,因為坐得太久,雲晴輕的雙都腫了一圈,走路都不太利索了。
想到自己裏寧紀臣越來越近了,雲晴輕活了一下,強忍著的不適,拉著關久信去找計程車。
“老大,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沒事,快走!”
兩人去到目的地,已經是淩晨時分了。
剛跑到門口,就被衛兵攔住。
“什麽人?”
雲晴輕連忙說,“我是來找寧紀臣的,我是他的家屬。”
“家屬?”兩名衛兵相視一眼,其中一名衛兵對雲晴輕說,“抱歉,寧校尉出去了,我們沒辦法確認你的份,不能放你進去。”
已經這麽晚了,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雲晴輕不有些急了,連忙說,“我雲晴輕,阿狗和小李子還有淩業他們,都能證明我的份。”
兩名衛兵聞言,其中一名衛兵轉走開,另一名仍舊攔在雲晴輕和關久信麵前,如一尊門神一般堵住他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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