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紀臣麵不改的將自己那碗麵吃得一幹二淨,拿著兩個空碗下了樓。
洗碗的時候,樓上突然傳來了他的手機鈴聲。
他作頓了一頓,正打算放下碗,鈴聲突然消失。
寧紀臣沒有多想,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迅速將碗洗好。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廚房,洗幹淨手,寧紀臣才離開廚房往樓上走。
才走到樓梯口,就看見了站在二樓樓梯口的雲晴輕。
的手裏正拿著他的手機,扶著樓梯扶手一瘸一拐的往下走。
寧紀臣擰了擰眉,迅速上前,一手將摟住,不讓繼續往下走,一手從手裏拿過手機,放在耳邊,“喂——”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片刻,歎了口氣,“紀臣,你不老實啊。”
寧紀臣愣了愣,喊了聲:“媽。”
“你知道我是你媽啊,回來了家不回,也說不說一聲。”寧母在電話那頭抱怨,“要不是我打電話到你隊裏去問,我還不知道你回來了呢。”
寧紀臣看了眼掙開他的手,正吃力的扶著扶手抖著往樓上走的雲晴輕,角勾了勾,慢悠悠的跟在後,盯著,“有事?”
“沒事,就想問問你這個年怎麽過。”寧母說著,語氣變得埋怨,“剛才那姑娘是朋友吧,怎麽了朋友也不跟媽說一聲,害得我和你爸天替你們瞎心,擔心你們沒姑娘,要打一輩子。”
外頭倒是有不看中他們家世的人,那些人絕大多數都是不能娶回家的,不想讓和和睦睦的寧家變得烏煙瘴氣。兒子們的眼相信,相信他們絕對不會娶能鬧騰的媳婦回家,所以從不幹涉他們的婚姻。
寧母在那頭絮絮叨叨的埋怨了寧紀臣幾分鍾,忽然話鋒一轉,“老大啊,你什麽時候把那姑娘帶回來讓我和你爸瞧瞧呀?”
言下之意,就是“你和這姑娘打算定下來了嗎,打算什麽時候定下來”。
寧紀臣漫不經心的說,“再看吧。”
這話回得含糊不清,寧母也搞不清他說的“再看”,是指這個姑娘他要再看看,還是帶媳婦回去見他們的日子再看看。
寧母不滿意大兒子的態度,語重心長的訓起他來,“你可千萬別挑三揀四,你這職業和子,能娶得到個別的,就該燒香拜佛。隻要那姑娘人品沒問題,不管什麽家世,你都放心往家裏帶,千萬別委屈了人家。”
寧紀臣黑了臉,瞧母親這話說得,好像他找到一個別為的人談,是件很難得的事一樣。隊裏並不全是男人,人也有的好嗎。
見寧紀臣不吭聲,寧母又問:“你現在在哪呢?”
寧紀臣自然不可能告訴他現在在哪,麵不改的撒謊說:“在B市。”
“你跑哪裏去……”寧母頓了頓,“那姑娘是B市人?”
寧紀臣沒回答,既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隻是說:“沒事掛了。”
寧母知道自己的大兒子忙著談,不想打擾,但在掛電話前還是說了句,“剛才我聽那姑娘說話有氣無力,老大你也知道你自己壯的跟頭牛似的,凡事悠著點兒,千萬別傷著那姑娘,知道嗎?媳婦兒是用來疼的。”
寧紀臣不喜歡婆婆媽媽的人,可他對自己的母親向來都很耐心,再加上自己常年不回家陪他們是事實,所以一直沒掛電話,任由念叨完自己,才輕輕的嗯了聲,說:“知道了,媽。”
掛斷電話時,寧紀臣也跟著雲晴輕回到了房間門口。
見正吃力的往床邊走,大步上前,將攔腰抱了起來,輕輕的放在床上,手機往床頭櫃一丟,跟著人也在的側躺了下來,“還疼?”
雲晴輕臉紅了紅,支吾著應了聲,沒敢說自己疼,隻是指了指被子底下自己的雙,小聲說:“酸。”
其實那兒也不算太疼,昨晚他雖然要得狠,卻有意控製著自己的力道,沒傷到。可到底是第一次,還折騰了這麽久,疼是肯定會疼的。
房間裏還開著暖氣,寧紀臣坐起,直接掀開被子,看了看雲晴輕手指著的地方,視線往旁邊一,下一刻,大掌抓起了的腳踝。
片刻後,雲晴輕從臉頰紅到了耳,又又惱的扯下腦袋後的枕頭,將臉埋在枕頭裏,悶悶的聲音從枕頭後傳來,“你,別看……”
寧紀臣細細的檢查了好幾遍,確定沒傷後,才放下蹬個不停的,重新在側躺了下來,拿著捂在臉上的枕頭,糲的手掌輕著的臉頰,啞聲問:“有什麽想去的地方?”
雲晴輕盯著寧紀臣前的服,擰著眉頭想了想,往他懷裏挪了挪,手抱住他,緩緩的搖了搖頭,“哪兒都不想去。”
比起去玩,更想和他靜靜的待在一。
寧紀臣了糟糟的頭發,沒說什麽。
安靜了片刻,雲晴輕從他懷裏抬起頭,“你什麽時候回隊?”
寧紀臣說:“後天晚上。”
雲晴輕皺了皺眉,張了張。
最終,什麽都沒有說。
昨晚沒怎麽睡,又折騰了一個上午,現在吃飽喝足了,雲晴輕又困了,窩在寧紀臣的懷裏,沒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寧紀臣也累,畢竟從昨晚到今天中午,從頭到尾辛勤耕耘的人是他,隻不過他習慣了吃苦,能抗,所以才能堅持到現在。
見雲晴輕睡了,想著自己似乎沒什麽事要做的,也跟著一起睡了過去。
這一覺,兩人睡到了晚上七點多。
今天下午的這一覺,還是寧紀臣參隊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次。
寧紀臣察覺到懷裏的人,低下頭,親了親的額頭,“醒了?”
“嗯。”雲晴輕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睛,看著黑漆漆的屋子,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幾點了?”
寧紀臣側過,手過手機看了眼,“七點過十分。”
“啊,這麽晚了啊。”雲晴輕坐起,了癟癟的肚子,可憐的對寧紀臣說,“教練,我了。”
寧紀臣也跟著坐起,把燈打開,似笑非笑的看著,“哪裏?”
雲晴輕小臉一紅,嗔了他一眼,“你這麽沒正經真的好嗎?”
“我還可以更不正經點,試試?”
“不需要,請維持原狀,謝謝。”
寧紀臣低笑一聲,下床穿鞋,站起,居高臨下的看著還坐在床上的雲晴輕,“跟我下樓,還是我做好飯端上來……嗯,喂你?”
在床上待了一天,雲晴輕睡足了,也沒有了繼續待下去的想法,朝寧紀臣出手,“等我下去看電視。”
寧紀臣把拉起來,沒鬆手,長一將的鞋子撈到麵前,看著穿好鞋,牽著往房間門口走。
雲晴輕看了看寧紀臣牽著的手,又抬起頭看了看他的後腦勺,抿竊笑。忽然想起,現在教練已經是的人了呢。嗯,也是他的了。
下了樓,寧紀臣進廚房去忙碌,雲晴輕在客廳裏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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