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韻笑了笑,繼續開口:“不知道徐醫生認不認識,那人和寧醫生可是關係匪淺,高中時期兩人還是全校羨慕的一對兒,下星期就是的忌日,寧醫生應該會請假去看。”
我衝笑了下,沒答話。
回到住院部,黎曉惠拉著我走到一旁,一臉擔憂的問我:“怎麽了,去哪裏了,臉怎麽這麽差?”m.X520xs.Com
我搖了搖頭,什麽都沒說。
回到位置坐下,隨手將那盒胃藥塞進屜裏。
整個下午,腦子都糟糟的。
黎曉惠大概是看見我心不太好,什麽事都一聲不吭的幫我做了。
我就這麽坐在位置上,發了一個下午的呆。
腦子裏不停的想著唐韻買的藥,想著唐韻說的話。
從唐韻的話裏聽出來,應該是回到寧澤言和徐安曉那段過往的。
思來想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心裏像是憋了口氣。
下午我接到了傅煙雨打來的電話,說又把老板給炒了,現在沒工作很無聊,想我了,想來b市看我。
想著我和寧澤言的近況,我怕傅煙雨那不安分的子在知道了唐韻之後會鬧得天翻地覆,沒讓傅煙雨過來。
掛斷電話後,我忽然有些心緒不寧,老覺有什麽不好的事要發生。
快下班的時候我起去上了個洗手間,剛從洗手間裏出來,黎曉惠神慌張的衝了進了,將我拉到一旁。
我不解的問,“怎麽了?”
黎曉惠什麽都沒說,將手機遞到我麵前。
“安安,你看。”
屏幕上是一張放大的照片。
照片是晚上拍的,不太清晰,卻不影響他人看清裏麵的景。
隻見寧澤言和唐韻皆背對著廁所燈,先後從男廁裏出來。
唐韻麵紅的走在前麵,寧澤言跟在後麵。
想到先前值晚班是遇到的野鴛鴦,想到昨晚寧澤言確實比平時還要晚回去一些,回來後洗完澡抱著我就睡了,再想到中午遇到唐韻去藥店買急避孕藥,我的頃刻間墜穀底。
整個人如墜冰窖,渾發冷。
照片就發在那個醫護人員的私人群裏,是徐蕊發出來的,後麵注明了是昨晚拍的,甚至還艾特了我和寧澤言還有唐韻三個人。
最後麵,徐蕊還特地跟我說了句:徐安安,你就是這麽看著你老公的?
沒等我回過神來,手機忽然震了一下。
群裏又一條新消息彈出來,有個在急診工作的護士說杜醫生和唐韻吵了起來。
跟著又有一條新消息繼續彈出來,說徐蕊也跑到急診找寧澤言了。
微信叮叮咚咚的,最後甚至有人說有個自稱是我妹妹的人也跑進了急診辦公室。
四個人在急診科辦公室裏鬧得不可開。
盯著手機屏幕,頃刻間,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個心,隻覺得心裏空的,還很涼很涼。
黎曉惠從我手中拿回手機,小聲問:“安安,你還好嗎?”
我對上擔憂的目,張了張,才發現聲音有些沙啞。
我說,“我很好。”
想到自己很可能已經懷孕,為了自己為了肚子裏的孩子著想,不好也得好。
我不想到頭來老公沒了,就連孩子也沒了。
“要不要過急診那邊看看?”
“不去。”
那邊現在糟糟的,我去了隻會給圍觀的人加戲而已。
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罷,我就是安安靜靜的呆在這裏什麽也不做,寧澤言也會主過來我個解釋,除非他打算這輩子都不見我。
回到辦公室,還沒來得及坐下,好些醫生護士朝我圍了過來。
“沒想到寧醫生居然是那樣的人,虧我以前還把他當男神看待!徐醫生你別難過,我們都站你這邊。”
“我才沒想到唐韻是那樣的人好吧,天天臭不要臉的粘著寧醫生,院裏誰不知道寧醫生是有婦之夫,和有主的男人走這麽近是幾個意思!”
“誒你們別搞事啊,人家夫妻倆有什麽話好好說清楚就好了,我倒是覺得寧醫生不是那樣的人……呃,要真是那樣的人,我絕對站徐醫生!”
“聽說樓上那個徐蕊醫生跑去急診了,也不知道現在況怎麽樣。”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的,讓我意外的是們多數都站我這邊。
不管是因為寧澤言的關係曾嫉妒過我的,曾疏離過我的,現在都安著我,異口同聲氣憤填膺的討伐寧澤言和唐韻。
要知道,寧澤言在我們院裏是男神級別的人,從來沒人說過他的不好。
會出現這種況,原因其實也不難猜。
大概是因為大家心目中的寧澤言太好,以至於一旦寧澤言讓們失,讓們心中替他樹立起來的形象崩塌,們也才會更憤怒。
還有半個小時下班,別的樓層我不知道,六樓婦產科這裏整層樓的醫生護士似乎都無心工作,每個人都邊捧著手機邊熱火朝天的討論著,就連護士長都和們湊在一起討論八卦了,也幸好科主任不在,幸好沒什麽來新病人。
不管們說什麽,我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聲不吭的聽著。
黎曉惠坐在我旁,手裏也還拿著手機,雙眼盯著手機屏幕看,不時給我匯報現在急診科辦公室裏的狀況。
急診辦公室裏,不管杜醫生和徐蕊還有安晴三個人怎麽鬧,唐韻和寧澤言由始至終都冷著臉,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發。
雖然沒聽說病人投訴,可能是因為部靜鬧得太大,把要去別院開學流會剛去到半路的院長和副院長都給嚇回來了,各個科主任也正往那邊趕。
隻不過還沒等兩位院長回來到,下班時間就先到了,
六點一到,寧澤言和唐韻各自收拾東西離開了急診科。
不看人鬧的人連連歎氣,低聲罵著時間怎麽過得這麽快。
班時間到了,圍堵在辦公室裏的人也終於陸陸續續的散開了去,有人趕著回家,有人裏嘀咕著要去找急診科的人問剛才的事。
我收拾好東西,剛踏出辦公室門口,黎曉惠跟了上來,突然抓住我的手,“安安,別著急下定論,事或許本不像我們看到的這樣。”
我點了點頭,沒說什麽。
剛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確實很難過很傷心。
可靜下心來仔細想想,我私心裏也是願意相信寧澤言不是那樣的人。
事究竟是怎麽樣的,我不想妄自下定論,我想聽寧澤言親口和我說。
寧澤言是我的丈夫,就算要給我判死刑,也應該由寧澤言親自來。
別人說的,我都不相信。
“安安。”
黎曉惠突然扯了我一下。
我抬起頭,就看見安晴氣衝衝的走來。
“姐夫怎麽可以這樣,太過分了!”安晴憤憤的著拳頭,看起來似乎很生氣,“先前他還幫你對付我,我以為他對你有多好,沒想到這麽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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