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曉惠又歎了口氣,才說:“胡妍妍和顧醫生吵架的時候,引來了很多醫生護士,他們聽到胡妍妍說顧醫生和分手是因為你……”
“扣扣——”
門板忽然被人敲響。
我和黎曉惠同時抬頭看過去,就見婦產科的科主任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辦公室門口。
科主任衝我招了招手,“徐醫生你跟我過來一趟。”
我和黎曉惠相視一眼,對上黎曉惠擔憂的目,我給了一個安的眼神,跟著可科主任走了出去。
來到婦產科的科主任辦公室,關上門後,科主任沒有跟我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問我:“你和顧醫生在一起了?”
我搖頭,“沒有。”
“顧醫生和胡妍妍分手是因為你?”
“不是,顧醫生沒有追求過我。”
科主任的目變得意味深長,“那你和寧醫生呢?”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麵上神不變,“我和寧醫生關係確實不錯,但我們並沒有在一起。”
科主任靜靜的盯著我看了半響,似乎是想從我臉上找出說謊的痕跡。
可我說的都是實話,並不怕打量。
好一會兒,科主任擺了擺手,“我知道了。上麵我去說,你先回去吧。”
“多謝主任。”我轉去拉辦公室的門。
科主任的聲音又響起:“安安,如果你真的和寧醫生在一起,就回住院部來吧。”
我回過頭看向科主任,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主任。”
在我帶上門之前,聽到裏頭傳來了科主任的歎氣聲。
回到急診科,我遠遠的看見寧澤言正站在護士站前和護士說著話。
那名護士看見了我,不知道說了什麽,寧澤言突然轉過頭朝我看了過來。
在他看過來之前,我率先收回目,往一旁的臨時病床走去。
下午下班,我沒等寧澤言,甚至為了躲他,寧願從另一條小路走,繞過門診,再離開醫院。
這一次大概上天也在幫我,我剛走到公站前,立即就有一輛公車開了過來。
我迅速上車刷卡,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車子發時,我忍不住往窗外看了眼。
借著路燈的芒,我清楚的看見那輛悉的路虎攬勝正從醫院門口開出來。
今晚不用再麵對他,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高興還是別的。
回到公寓樓下,我去便利店裏買了兩包泡麵。
李麗邊給我找零,邊和我絮絮叨叨起來:“小徐,最近幾天好像都沒怎麽看到你來買東西,我還以為你搬走了和那個帥哥住一起了呢。”
我笑了笑,沒有解釋。
上樓進屋後,我立即燒了水泡泡麵,半趴在飯桌上,百無聊賴的盯著碗裏的泡麵,耐心的等著它泡。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我打開紙蓋,用塑料叉子卷了一束麵條,放在邊吹了吹,才將麵條塞進裏。
萬分艱難的咽下去後,我再也不想吃第二口了。
人的胃口是會被養刁的,吃了幾天寧澤言做的飯菜再吃泡麵,就跟吃了山珍海味再吃幹糙糧似的。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索放下叉子,去接電話。
從茶幾上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我轉了個在沙發坐下,順便按下接聽鍵,“喂,你好——”
“我不好,一點兒都不好。”
悉的男聲傳來,我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是誰。
穩了穩心神,我問:“顧醫生,怎麽了?”
顧雲初苦笑出聲,“安安,我錯了,我不該拿你當擋箭牌。你快勸勸澤言吧,他現在在我公寓,拿著開顱的手刀,說今晚要跟我一起睡。”
我:“……”
“安安,你行行好吧,大恩無以為報,快給澤言打個電話過去,讓他趕走。”
消化了好半響顧雲初的話,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現在在哪裏?”
“還能在哪,在廁所裏啊!”
“……”
想到顧雲初中午的惡行,我不僅不想幫他,還覺得很大快人心。
我忍著笑,說:“顧醫生,我想寧醫生應該不該真的拿你開顱的,你別怕啊……”
沒等我說完,顧雲初語氣幽幽的打斷了我的話,“安安,換了你,你能接一個人拿著刀嚷嚷著要跟你睡覺嗎?”
我:“……”
確實,我不僅不能接有人拿著刀要跟我睡覺,我還會想把那個人打死。
顧雲初絮絮叨叨了許久,我被吵得腦袋暈乎乎的。
要不是念及同事一場的份上,我真的很想直接掛斷電話了。
最後,我說:“好吧,我給他打電話,不你不要怪我。”
顧雲初立即說:“必須啊,安安你趕的,我還沒吃飯呢。”
我沒有再跟他廢話下去,掛斷電話,從通話記錄裏翻出寧澤言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人接起了。
寧澤言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有事?”
真正聽到寧澤言聲音這一刻,我突然尷尬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心中不懊惱剛才居然一時心答應了顧雲初。
寧澤言去找顧雲初麻煩,我又以什麽份去勸寧澤言呢。WwWx520xs.
我咬了咬下,下心底那點兒不適,“沒什麽,打錯。”
沒等寧澤言再次開口,我掛了電話。
心煩意燥的將手機丟回茶幾上,去把糊掉的泡麵仍進垃圾桶裏,回房拿了服去洗澡。
再出來時,聽到有人在敲門,茶幾上的手機也在響著。
我先走過去拿起手機看了眼,沒有接。
拿著手機走到玄關過貓眼往外看了看,也沒有開門。
折回客廳沙發坐下,按下接聽鍵,“我不在家。”
寧澤言的輕笑聲從聽筒裏傳來:“你不怕我繼續敲門,把你隔壁的那個中年婦和寡婦引來?”
我隔壁住著一個滿噴糞的中年婦和一個寡婦的事,是先前去他公寓吃飯的時候我無意中跟他提起的。
我仰頭著屋頂,不為所,“那你就跟那個寡婦走吧。”
寧澤言語氣裏笑意更甚,清淺的聲音輕輕的,“你舍得嗎?”
“舍得。”我咬牙切齒的說,“怎麽不舍得!”
寧澤言笑了笑,轉移話題,“給你帶了好吃的,要吃嗎?”
我心下一,上還在倔強,“我吃過了,你留著自己吃。”
寧澤言聲音揚高了幾分,“那我扔了?”
想到那些陳年破事,我負氣的說,“你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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