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穩住心神,悄悄打量了一下我和他的距離,說10米,這麽遠他應該沒有聽到。
但不管如何,我現在還是無法直麵他,尤其是想到昨晚的事,心裏更是憋氣。
我假裝沒看到他,與他肩而過,假裝去洗手間。
站在洗手池前看像鏡中的自己,回想起當年的事。
當初,我父母車禍雙亡,妹妹安晴又從高空墜落,摔植人……
沒有經濟來源,家中存款也所剩無幾,醫院又下了最後通牒,如果再不繳清住院費就會將安晴丟出醫院,我跪著去求親戚借錢,卻被趕出門外。
窮途末路之下,我隻好托同學給我安排一份來錢的快工作——賣二手車。
最後賣車變了賣,可結果總歸是一樣的,我拿到了錢。
那件事我從未想過瞞著安晴,我至今都沒有忘記,我出國讀研之前安晴看著我的表。
從那一刻起,我便知道我這輩子都抹不清了,以至到了今日我仍怕再有人得知當年那件事。
我斂了心神,回了住院部,繼續專注手裏的工作。
快到飯點時黎曉惠新收了個病人,一起下來吃飯的隻有我和秦桑桑。
黎曉慧不在,我們鐵三角缺一人,引得顧雲初好奇:“黎醫生呢?”
秦桑桑回他:“黎醫生剛收了個病人,這會兒正忙著呢。”
顧雲初了然,他們兩人自來的在我們這桌坐下,寧澤言剛好坐在我旁。
我和他們打過招呼後就低下頭吃飯,沒有再理會他們。
倒是秦桑桑,像是有說不完的話,我一碗飯快到底了那邊才沒吃兩口。
坐在我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寧澤言突然問:“你不吃香菜?”
秦桑桑忍不住了句:“徐醫生不吃香菜也不吃蔥,吃蒜。”
“??”
顧雲初一臉驚訝,“安安,你居然喜歡吃蒜!”
旁忽然傳來男人的低笑聲,接著就聽他輕笑著說:“徐醫生的好很特別。”
霎時間滿桌子的惡意,我沒法待下去了。
我拿著托盤站起,“你們慢吃,我先上去了。”
從食堂裏出來,恰好遇到來吃飯的黎曉惠。
黎曉惠問:“怎麽就你一個人,桑桑人呢?”
我麵不改的說:“在跟我們院裏最帥的男醫生吃飯,沒舍得回來。”
黎曉惠突然輕咳一聲,著我的後輕喊了聲:“寧醫生。”
我回過頭,就看見寧澤言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我後的平臺上。
剛才我和黎曉惠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我回想了一下,剛才那句話似乎也沒什麽問題,便沒放在心上,假裝沒看見寧澤言這個人,和黎曉惠說了聲,繼續往樓上走。
後黎曉惠的聲音傳來:“寧醫生別介意,徐醫生是害了……”
寧澤言竟然應了聲,“嗯,害了。”
我:“……”
神他媽才害了!
回到辦公室剛坐下,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
——沒想到我在徐醫生的心裏有這樣的別稱
別稱,最帥男醫生?
我眼皮跳了跳,將手機塞回口袋裏。
這人,怎麽回事兒?
認出了?還是沒認出來?
他的態度,琢磨不清。
我晃了晃腦袋,繼續工作。
十多分鍾後,秦桑桑上來,趴在我的辦公桌上發呆。喵喵尒説
的子和傅煙雨有些像,我隨口問了句:“沒吃飽?”
“飽了,如此秀可餐,看著他們我都覺得不了”
我搖了搖頭,沒再理。
被我無視,覺得無趣自己走了。
結果剛離開沒一會兒,一名小護士探頭探腦的走進來,小聲問:“徐醫生,你和腦外科的寧醫生是不是在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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