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海CLUB。
“說你跟老薄天生一對,還真是不假,一個找人家老婆捉,一個吃了人家老本,真他媽賊你們!”查理地了口煙,吞雲吐霧。
兩邊的紈絝子弟們顯然也還在討論這件事,誰能想到即將要倒閉的華瑞居然突然翻盤,還把眾行一口氣直接給幹垮了?
這玩意,寫小說都不敢這麽寫!
“可別帶上我,薄總是薄總,我是我。”簡楠麵無表。
眾行涼了,涼得很徹底,估計以後也起不來了,張小姐恢複了單後,聽說是去海外定了居,至於那兩位麽,不知道,也懶得知道。
“喂,還生他氣呢?”
人不搭理他的勸架,將矛頭指向了某個喝酒也坐得很筆直的男人,笑得虛假意:“真沒想到,剛正不阿的齊律師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
的印象中,杜齊筠就是那個做事古板的男人,古板到大學時抄他選修課大作業都要被教訓一頓,甚至在食堂喝湯喝得快也要被說,義正詞嚴地告訴太燙的溫度會致癌,那副樣子,是想想都覺得可怕。
可就是他,居然會故意把投標書的報價填錯。
誰敢相信?就是因為沒人敢信,這人就這麽輕易用自己長得很正直的臉蒙混過去了。
“我不是幫他。”
“那您這是?”
杜齊筠還是那副麵癱:“欠你的。”
查理蒙了下,看向兩人,語氣幽怨:“不是吧,你能欠什麽?”
“當年年紀小不懂事,欠很多。”
“……”
查理狐疑地盯過去,簡楠一副別看我我也不知道的樣子,聳聳肩。
杜齊筠又喝了口酒,一奇妙的苦烈從頭下去,太奇怪的口,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把杯沿的酒漬幹淨。
他這個人的確古板,的確傳統固執,他也以為自己的人生會這麽一直過下去,要說簡楠,真算是他活了三十多年裏唯一一個變數。
那段算不上銘心刻骨,而且有點稚,但就是讓他在某個談判過後,突然回味,突然懊悔,當時居然這麽愣頭呆板。
有點可惜,但僅止於此。
後來杜齊筠走了,按照他的生鍾,這已經離晚上睡覺過去了兩個小時,算是違紀,他臨走前還給自己做了個懲罰記錄表。
大概是五十個俯臥撐,一百個仰臥起坐……?
看他拎著公文包一板一眼地從酒吧離開時,簡楠突然覺得有點好笑。
不隻有點,笑得前仰後合,笑得酒窩都久違了出來。
查理莫名其妙:“有什麽好笑的?”
“你不覺得他很可嗎?”簡楠彎,叼著煙的手突然一,被包裹上了一層冰冷。
“再說一遍。”
薄靳城的形很高大,直接擋住了視線的所有霓虹燈。
緩緩抬起眼來,水眸裏帶著挑釁,一字一頓:“比你可。”
反常的,男人居然沒生氣,一把將攬到自己懷裏,大掌從腰腹過去,臂間還能地蹭到那,磨得有點疼,毫彈不得。
“什麽破詞。”他皺眉,很嫌棄那個形容詞,又拿起的酒杯喝了口,順著嚨咽下,結微。
“你幹什麽?”
“不讓抱?”
“不讓。”
他勾,棱角分明的臉在閃爍的霓虹燈下顯得異常:“你說不讓就不讓?”
查理見他倆這樣,撇:“你倆調回去挑,我這可還得營業呢。”
自己還沒談的就這麽失,這來人還在他麵前秀恩。
太不是東西了。
“要是不走,就在這做了。”他突然在耳垂的威脅,下一秒,就被人別扭地拉著走了。
上了車,簡楠還是不太想搭理他,可男人好死不死的偏了代駕,那麽大個個子,要跟在後麵。
“還在生氣,楠楠?”
“哪敢呢,薄總。”叼著半煙怪氣,上的煙卻被人拿走了。
薄靳城掐滅,煙氣被遠遠地落在車尾,追不上來,隻聽他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你怎麽總這麽不聽話。”
“我希的是,你在我後。”他低低閉上眼,“而不是站出來想要保護我。”
他是什麽人,還沒長齊的時候就出來跟一群大他四十多的男人們混了,怎麽會怕一個連站都站不起來的樊誌莫?
當年張老走的時候囑托過他,要是樊誌莫了不該的心思,就拜托他幫忙給自己兒留點錢,讓安安穩穩地度過下半輩子。
薄靳城真的就這麽照做了,他跟東南亞那邊開了個招標項目,故意讓樊誌莫來投,準備要走他一大半,沒想到杜齊筠更狠,直接把他家底都抄上了。
想起那天他變不驚的模樣,薄靳城想,那男人要不是跟他的楠楠有過那事,沒準還真能為他所用。
簡楠對他這套說辭充耳不聞。
對方又哪是個有耐心的,車一停下來,直接又扛著進去了,對於和好這種事,還是做比說管用。
他可是相當有經驗。
一開始,簡楠非常不配合,到後來,實在是被折騰得沒勁了。
淩晨四點多,兩人窩在一起看那部老電影,簡楠困意席卷,輕喃:“我真的,差點以為你要破產了。”
認識這麽多年,替他管了華瑞這麽多年,真的差點以為華瑞要沒了。
薄靳城吻吻的眼,抵著的下顎,聲音啞:“那你打算怎麽辦,踹了我?”
簡楠笑了:“我打算讓杜齊筠來幫我算家當。”
算算夠不夠替你補債。
自覺雖然不是個理過頭的人,但也絕對不會這麽用事,對於來說,工作時雷厲風行,私下裏隨意自然,這才是。
但居然會為了薄靳城而公私不分到這種地步,自己都覺得有點好笑,於是又懶懶地笑起來。
薄靳城卻不覺得好笑,眸愈深,兀地抱住,好像這樣才能緩解心口湧上來的陣痛。
許久,他頭發:“不會的。”
“你要知道,這世界上隻要有我在一天,就沒人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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