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有些僵的坐在湖邊許久,等舒曉晚和慕無塵相繼都離開了,才了子,一時覺得自己無用。
“隔著這麽遠,哪裏會瞧見我,弄得跟做賊一樣。”阿音瞧著雀和川南撐著船兒回來了,便起理了理長,“看來采了不。”
“嗯。”川北此人一向沉默寡言,很是配他的份。
阿音笑笑,換了個鬆快的樣子往岸邊去,聽見雀揮手道:“姐,瞧瞧這些好麽。”
阿音一走近便瞧見了船艙裏一堆的蓮蓬,不由得失笑:“這要是都剝出來,能吃好些日子呢,也太多了。”
“川南咱倆不大會挑,多采些讓姐挑挑。”雀著便跳上了岸,川北川南兄弟兩默默的將蓮蓬都弄了上來。
遠的長廊之下,慕遠征無意間瞧見了在湖邊忙活的幾人,腳步頓了頓,不知站多久,等阿音他們走了,才想起來自己還要出趟門。
正要離開,便聽見後一個滴滴的聲音道:“大公子在瞧什麽呢。”
慕遠征一回頭便瞧見了一襲月金線長的陳笑盈盈的站在那裏,略微退了一步,客氣道:“陳姐。”
“想來那些傳言也不是空來風。”陳是商賈出,有些禮教涵養,但是也僅限於銀錢買賣,察言觀,牟利賺利上。
慕遠征知道在什麽,也不遮掩:“陳姐是個明白人,有些話我之前以為自己清楚了,可是……”微微一頓,那雙桃花眼裏鮮出一寒意,“經過昨一事,我發現,原來我的還不夠清楚。”
“……”陳心中微微一沉,昨晚審荊瑤,後半知道會敗,自己便乘人不注意悄悄走了,也是今早才聽荊瑤的婚事定了。
嫁了個瘸子。
“昨晚的不大清楚,或許雲家兄妹都不明白陳姐在其中扮演的角,但是慕某人卻是清楚的很。”
“大公子,恐怕有什麽誤會了。”
“昨日誰人攔我,誰人引我,誰人誤導我,陳姐失憶了?”
“我那隻瞧錯了,倒是大公子怎麽將那雲姐的話信了個十十,就半點虛假也沒有麽。”陳手心一,原本可沒想跟慕遠征正麵爭個孰是孰非的。
“自來陵城,出門不過兩三回,這偌大的澤夢山莊恐怕還沒有陳姐,昨日你去了東街我就知道不對,誰想……”男子頓了頓,聲音不由得又冷了幾分,“今日我便清楚了,我慕盛的娘子可以不是傾國傾城,可以不是豪門貴,甚至可以出貧寒目不識丁,但是,一定要心正,不然這偌大的家業害死的可不是我一人。”
“……”陳瞧他的這樣直白不留麵,一時手心握的死,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大公子,你就這麽不待見我。”
“非也,是陳姐一步錯,步步錯。”
“不是因為?”陳忽然指著阿音他們離開的方向,委屈道,“你們慕家,有了人選還我們來,大公子明明將人放在心裏,卻還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都這自欺欺人,有意思麽!”
慕遠征似乎一愣,隨即道:“多謝姐提點。”
“……”陳終於不忍,轉拂袖而去,卻還不忘冷冷道,“我瞧著那丫頭不簡單,希大公子不要一場空才是。”
慕遠征瞧著匆匆離開,站在原地想了想,終究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索匆匆出了長廊,辦事去了。
當年傍晚的時候,便傳來消息,陳家姐因為年下一批貨要北上,匆匆告辭走了。
慕大公子,又氣走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