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灌下的一瓶多酒本不算什麼,沒有到要讓他醉的程度,可聽見的話,想到來電顯示上刺眼的名字,周停棹現在的確已經頭昏腦漲起來。
大概那在腔裡橫衝直撞的緒名為嫉妒,名為不甘,名為我你,你卻為什麼不能同樣我?
年人的標志之一是能與緒相,然而這一刻來襲,周停棹卻發覺整個人無力得只剩那些翻湧的緒。
頭腦昏昏沉沉,翻來覆去最終留下這樣的想法。
“你為什麼不能一我呢?嗯?”
他頭埋在桑如臉側,輕輕蹭兩下,將這話喃喃說出,聲音低得好似自言自語。可就在耳畔,桑如聽見了,倏忽愣住,方才還能耍狠的人,現在又好像在示弱。
他的臉很燙,桑如克制下澎湃的心,問:“周停棹,你是不是醉了?”
“我沒有醉。”
聲音悶悶的,桑如忽然就心了。
奉行的是人生得意須盡歡,因而做什麼都隨心所慣了。包括那時跟周停棹做炮友,也包括回到高中後對他百般戲弄,當下爽了就行,管什麼世俗觀念,管什麼年齡問題。
可他總歸與有些不同。因著年紀便當真規矩恪守著最後那條底線,每每先出手撥人的是,最後最難忍的也是,一切源於的隨和周停棹本能的克己。
離年還有一年多,倘若真按照他的想法,還需至憋到那個時候,想想就難以忍。
猛總是在有危機時顯兇悍。不如趁這個時機,要他拋開那些束縛住彼此的不必要的顧念,正好要他直面真心。
計劃如常進行,提前跟河說好的讓他打來電話,考慮周全地連聯系人都改“河哥哥”這樣膩人的稱謂,機緣巧合下真教他看見。周停棹確然被激到了,剛剛那番激烈的鋒已經足夠說明一切,而他卻在這一刻再次顯出。
桑如心了,抬手他的腦袋:“我你呀。”
耳邊的呼吸聲忽然停滯,繼而換做更重的鼻息,黑暗中到他抬起頭,視線穿暗將鎖住:“你說什麼?”
桑如抬手摟住他的脖頸,一字一頓道:“我你的。”
空氣靜默良久,桑如聽見喑啞一聲:“騙子。”
騙子總說好聽話,做傷人事。
周停棹重新將吻住,讓再不能說出任何一句人心旌的話出來。懷裡人熱烈地回應著,周停棹吻著,褪去下的遮擋。
明明只要這個,騙子才說。
可不得不承認,神經因這句話而開始興地戰栗。
著抵在間,到便越發忍不住漲大,周停棹著腰在心,勉強控制著力度,一下一下用最原始的衝撞尋找與的契合。
一吻落幕,他松開人,低聲哄著:“再說。”
桑如臉上也熱,耐著息道:“不說了。”
頭重重碾過的:“說。”
“嗯……別頂了……”從間被搗出,桑如認輸道,“我你。”
周停棹繼續沿著口的隙頂弄,卻不更進一步,銜住的下輕咬一口:“說隻我。”
桑如無奈歎口氣,順從他道:“我隻你。”
咒語一樣的幾個字兜頭砸下,砸得人頭暈眼花。
“騙子。”
?
要說的是他,不信的也是他,桑如被磨折煩了,隨口說起反話:“是騙你。”
周停棹一頓,越發狠戾地開始撻伐。好一頓磨,沒等來他的單刀直,卻等來了一句無厘頭的話。
“我走了好遠才追上來,你不要騙我。”
桑如困:“從包廂出來,很遠?”
周停棹似乎並不理,忽然抬手捂住的,俯附到耳邊:“你有沒有?”
“我有,”惡劣的基因分子開始躁,周停棹被酒沾染的聲線越顯低沉,說什麼都像在騙人心,他說,“我們連也是一樣的……”
“所以你不要騙我。”
越說越讓人聽不懂,桑如疑的聲音從他的掌下發出。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擁有上帝視角的人最先擁有主權,明明打算瞞著逗,可到頭來被掌控的還是他自己。
周停棹覺得自己大概真的醉了,他停下一切作,空曠的包廂頓時只剩兩人錯的呼吸。
他說:“Sarah,你還欠我一份策劃案。”
-
加更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