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知前前後後收拾好了外婆的,也將外婆送去火化。
公墓是小姨之前就選好的,今天和小姨帶著外婆的骨灰來到了公墓山。
因為沒有其他的親人,而且已經跟顧家決裂了,便沒有邀請任何人參加外婆的追悼。
隻有和小姨,站在外婆的墓前,將鮮花擺好後,小姨就開始哭。
哭的太久,小姨捂著心口有些不上氣,扶著小姨坐下後讓一直跟著小姨不肯離開的傭人帶小姨回自己的公寓休息。
“知知,我真沒用。”
臨走之前小姨還在自責。
沈樂知一個人站在外婆的墓前,坐在旁邊的臺階上,低著頭摳著指甲。
“外婆,對不起,為了找到您死亡的真正原因給您做了檢,你一定很疼吧?我本來想帶小姨離開深城了,但是法醫說你死亡方式是窒息死亡,我想過要取問王野,可是小姨不讓我問。小姨是覺得兇手已經抓到了,就讓法律製裁他。外婆,我是不是不能太偏執,我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麽簡單。”
說完抬起頭,就看到不遠的樹下,一男一撐著傘正往的方向走來。
走到一半,男人將撐著的傘給了人。
人繼續往這邊走來的時候,走近了才看清是林錦瑟。
那男人哪怕看不清臉,隻是那獨有的氣質,也能讓沈樂知猜到是顧承胤。
林錦瑟手裏捧著一束花走到外婆的墓前自顧自的將花放下:“老太太,我代表顧家來看您了。”
沈樂知從臺階上站起來,本想趕走,但想到在外婆的墓地前不跟計較。
“沈樂知。”
見沈樂知不理自己,林錦瑟突然轉的名字。
“你想讓我跟你說謝謝?不可能,我沒有邀請你來,你自己來的。”
可是的話卻引來了林錦瑟的一記譏笑。
“我聽說,被悶死的人,就算是死了也是死不瞑目的。”
沈樂知隻覺得子被什麽定住了,僵在那裏,死死的瞪著林錦瑟。
法醫檢的結果是保的,沒有其他人知道這個事。
一把扯過林錦瑟的領:“是你幹的?!”
林錦瑟的方向正好看到了男主走過來,隻是還有一段距離,隻要繼續激怒沈樂知.......
近沈樂知的耳邊,帶著嘲諷的意味道:
“是不是我幹的,你可以下去問你外婆,也許會告訴你到底是誰幹的!”
沈樂知的眼睛瞬間就變紅了,鼻尖發酸,扯著林錦瑟更加用力:“林錦瑟,你到底對我外婆做了什麽!別給我找到證據,不然我會讓你牢底坐穿!”
“是嗎?你有證據再說吧。而且王野不是認罪了嘛?你辦不了我!還是說你想讓我去給王野頂,這樣你和王野就可以雙宿雙飛了!”看著林錦瑟得意的神,沈樂知憤恨的將往地上推去。
彎腰撿起剛剛放在外婆墓前的花,重重的砸在臉上道:“不需要你假好心!放在這裏我嫌髒!放在你的臉上才是絕配!王野他的罪,自有法律定奪!”
可是林錦瑟捂著臉沒有立馬起,而是紅著眼眶:“知知,我知道你現在很傷心,但我就是代表顧家來祭拜一下外婆,你為什麽就這麽討厭顧家!?明明你還刺傷了承胤,你做錯了,我們都沒有追究你的責任。你還冤枉我,說我害死了外婆,王野已經證據確鑿了,你卻要冤枉我,是真的很喜歡王野嗎?”
突然這般弱的畫風突轉,沈樂知便知是顧承胤來了。
站在原地也沒有回頭,直到顧承胤從邊走過手去扶起了林錦瑟,才知道,自己剛剛是被林錦瑟陷害了。
“承胤!”林錦瑟委屈抱著顧承胤的手臂,泣了起來:“我剛剛就說節哀,還說代表顧家來看外婆,就發脾氣,還把花砸在我得臉上。還說要把我送進監獄換王野出來。”
顧承胤扶著林錦瑟,冷著臉。
沈樂知看著顧承胤那表就好像自己欺負了他未婚妻一樣,嗤笑了一聲:“你未婚妻演技真好,奧斯卡金獎都隻是奧斯卡的上限,不是演技的上限!請你們兩個從我外婆墓前滾開!”
“沈樂知!”顧承胤冷聲嗬斥。
沈樂知笑著抬眸,一副倔傲不遜的樣子,本來對顧承胤還有一愧疚,但是外婆的死和林錦瑟有離不了的幹係。
而顧承胤看樣子是不分青紅皂白護著未婚妻。
那疚就不算什麽。
“怎麽,我的名字起來比林錦瑟順口嗎?喜歡喊你就多喊幾遍,很快就沒有機會喊我名字了!你沒資格!”
轉走。
顧承胤腳步微,他沒資格?王野才有資格?
卻被林錦瑟拉住了他:“承胤,剛剛花砸在臉上被花的刺給刺傷了,現在臉上好疼啊。”
沈樂知隻覺得渾發。
“道歉!”
顧承胤突然的命令,讓沈樂知覺得很可笑。
停下腳步轉看道:“所以你相信說的,我是悲傷過度無理取鬧?”
顧承胤不說話,卻已經在沈樂知的心裏放棄了滔天巨浪,本就酸的鼻子微微發抖:“做夢!”
“不用道歉的,我點委屈沒什麽,隻是王野可是殺害外婆的兇手,知知怎麽還心心念念他呢?”
沈樂知現在恨不得一掌摑在林錦瑟的臉上,要不是顧承胤護著。
“我不想說第二遍。”顧承胤抬眸掠過發紅的眼眶,目幽深,
“顧承胤,你欺人太甚,就算我不道歉跟你也沒關係,我和我小姨已經跟顧家離了關係,外婆也死了,怎麽你都威脅不了我了!我喜歡誰也是我自己的事!”
忍無可忍,控製不住的雙肩抖,跟他吵架的時候,將滿的刺都豎起來了。
顧承胤眼眸微瞇,還真是對王野上心了?
見他不說話,沈樂知也不打算瞞著:“林錦瑟告訴我,被悶死的人,會死不瞑目!法醫鑒定我外婆的死亡最後是窒息而亡,肺部很多棉絮,但是這件事隻有我和小姨知道,沒有其他人知道,但是林錦瑟卻知道!跟我外婆的死一定有關係!這樣你可以信我了吧?”
林錦瑟見狀連忙委屈的搖頭:“我沒有,承胤,我真的沒有,是知知誣陷我。”
沈樂知冷笑:“所以你信?”
“我不會相信拿刀捅我的人。”
他的話就像一把尖刀,冰冷的紮進了沈樂知的心間。
原來他比誰都記仇,他更是記住了自己刺傷他。
“好!你就護著,隻要我找到了證據,縱使是你,也沒法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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