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你們先回去休息一會兒吧,你們放心,我跟謹辰帶著糖糖在這兒陪著姐姐,一定照顧好姐姐。”
見沈鹿溪和沈時硯兩個人都神疲憊,許澄意是真心疼。
這麽多年來,早就把他們當自己的親生父母一樣了。
“是呀,媽,姐現在還沒醒來,你和爸在這兒守著也沒用,到時候要是姐醒了,看到你們熬的一臉疲憊,姐又該心疼你們了。”謹南說。
沈鹿溪想想,也是,總不能等若安醒了,看到和沈時硯麵容憔悴又自責。
代幾句,和沈時硯就先回去休息了。
他們前腳剛走,卓知衍和桑喻就來了。
謹辰和許澄意在病房陪著若安,卓知衍和桑喻怎麽說都是長輩,而且份擺在那兒,他們也不好直接趕人。
卓知衍和桑喻終於見到若安,見若安臉蒼白如紙,閉著雙眼無比虛弱,一不的躺在病床上,心裏的愧疚又加深一分。
桑喻坐到病床邊,握住若安的手輕,紅著眼道,“若寶,你趕好起來吧,等你好起來,不管你有什麽樣的要求打算,媽都支持你。”
從若安病房出來,知道卓嘉許就躺在同一層的VIP病房裏因為後背傷口發炎,高燒昏迷,卓知衍是沒去看一眼。
桑喻想去,見卓知衍臉難看,直接走了,也隻好一起離開。
過分寵孩子就等於害孩子,卓嘉許是卓知衍的接班人,以後他肩上要扛起的,是整個國家的重擔,如果自己一個小家的事他都理不好,承擔不起,以後怎麽承擔起家國重責。
“若安醒了,要是要跟嘉許離婚,你答應嗎?”上車離開醫院的時候,桑喻問卓知衍。
像他們這樣的家庭,更何況卓嘉許是卓家帥,離婚這樣的醜聞,確實是不被允許的。
但也要看,對方是誰。
如果對方是比卓家弱小許多的其它家族,即便是卓嘉許有錯在先,那離婚也是不可能的。
但對方是沈家和唐家。
卓嘉許有錯,他們便沒有了說話的權力。
卓知衍閉上雙眼,靠進椅背裏,一個字也沒有說。
但桑喻知道,卓知衍就算不答應,也得答應。
......
若安昏迷了整整三天。
當睜開雙眼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傍晚時分。
正值晚秋時節,窗外紅霞滿天,窗外的整個世界,似乎都彌漫在一片紅當中。
若安扭頭,看著窗外,手慢慢落在自己已然變得平坦的小腹上,淚水,不知不覺洶湧而出。
“若安!”
沈鹿溪原本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一串白玉佛珠,正虔誠的祈禱著,一睜開眼,就看到病床上睜著眼看著落地窗外,淚水已經流小溪的兒。
“姑姑——”
許澄意和糖糖也在,母兩個一坐一蹲。
糖糖蹲在地板上,趴在茶幾上畫畫,許澄意則在耐心的陪著。
聽到沈鹿溪帶著抖的驚呼聲,母兩個同時都朝病床上的若安看去。
見若安醒了,糖糖開心的大,立刻丟了手上的畫筆,朝若安撲過去,抓住了若安的手,脆生生大,“姑姑你醒了,太好啦!”
“姑姑你為什麽要哭,姑姑是哪裏疼嗎?”
“媽媽,姑姑疼,你快點醫生過來!”糖糖扭頭,衝著許澄意和沈鹿溪大。
許澄意反應過來,立刻點頭,去讓人醫生過來。
沈鹿溪來到病床邊,俯下去抱住若安,輕聲哄道,“好兒,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若安出雙手,也抱住了沈鹿溪,淚流滿麵,卻用力點頭,從鼻腔裏沉沉發出一個“嗯”的音符。
......
若安醒了,雖然很虛弱,卻已經沒什麽大礙,接下來一個月,隻需要好好養著就行。
大家都好高興,全家上下都跑來醫院看若安,意綿和盛珣也來了。
唐祈年和唐晗父子前幾天不在家,薑沫因為娘家有事,回娘家小住了幾天,都是昨天才回來的。
三個人前麵都不知道若安的事,家裏也沒有告訴他們,免得他們在外麵擔心,回來之後,得知一切,都氣憤無比。
唐祈年是把沈鹿溪的三個孩子當親生的來疼的,唐晗自然也是把若安謹辰謹南三姐弟當親生的弟弟妹妹一樣來看待。
在唐家,哪個不是把若安捧在掌心裏疼著護著的,嫁給卓嘉許後,沒有真正得到過他這個丈夫幾天的疼嗬護,反而被他傷的無完,這怎麽能忍。
唐祈年甚至是想斷了唐家這麽多年對卓家的龐大的經濟資助。
當然,這筆龐大的經濟資助不是卓家人花的,而是用來支撐卓氏軍政。
不過,被唐紀淮攔住了。
唐家和卓家上百年的了,一直相互扶持,互惠互利,不能因為兩個孩子一拍兩散,最後兩敗俱傷,漁翁得利。
雖然吧,現在唐家的商業版圖,絕大部分在海外,跟卓家扯不上什麽關係,但唐家的在國。
人越老,就越會在意家族的,沒有誰不想落葉歸的。
病房裏熱熱鬧鬧的,大家都隻字不提卓嘉許和卓家人。
唐晗和薑沫已經有了個兒,一歲多,七七,糯糯的小包子一個,正在學說話,看到若安和平常不太一樣,撲過去,坐到若安的邊,一雙小手去捧住若安的臉,“吧唧”親一大口,“姑姑——甜——”
“姑姑,我有糖,給你留的。”這時,糖糖從口袋裏出一個棒棒糖來,獻寶似的遞到若安麵前。
看著一大一小兩個這麽可的小姑娘,若安控製不住又紅了眼。
大家都知道,是在心疼自己沒能保住的那個五個多月大的兒。
但凡再過多一個月,孩子都能活下來。
若安接過糖糖手裏的棒棒糖,“謝謝糖糖,謝謝七七,姑姑好喜歡你們。”
“是不是想小果兒了?媽讓人去把小果兒接過來。”沈鹿溪說。
若安紅著眼,努力忍著眼裏的淚,點了點頭,應一聲“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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