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仲亭擺弄打火機的手一頓,抬眼看他,目倨傲且帶著審視。
祁正隨后便笑,“你這是不知?”
他也是前兩天跟寧筱見面的時候,寧筱說他才知道的。
“要是能湊合過,葉瑾華的事就跟解釋下,這麼誤會著不是個辦法。”
因為寧筱的關系,祁正對池歡有好,知書達理的孩子,長得漂亮,背景也干凈。程仲亭人份已經在這里了,不需要更高標準的人來加持,池歡足夠。
事實上,祁正也不是很清楚程仲亭和葉瑾華到底怎麼回事,究竟是因為最近東科創收購案才走到一起,還是舊復燃,程仲亭不說,邊也沒人知道。
他這個人城府太深,沒人看得。
程仲亭沒正面回應祁正,服務生把咖啡送過來,他喝了幾口就又起去打球了。
下,男人姿勢完的揮球桿,面如玉盤如樹,朗艷獨絕,世無其二。
祁正著那道俊厲背影,抬手眉心。
從小到大諸事皆順,老天眷顧的男人,讓他開口挽留婚姻?不可能。
不過池歡單方面想離這個婚,估計也不是很容易。
他拿出手機給寧筱發了條消息:【本人沒有任何緒波】
寧筱回:【狗男人早該被甩了】
六點鐘下班,寧筱約了一群朋友,帶池歡去了南城最高檔的、集KTV和商務會所于一的娛樂城。
下行服,池歡換上早晨出門時那一白T恤牛仔短,擺扎進腰里,微卷的長發散在肩頭,腳上踩著一雙平底單鞋,清純隨,也不失嫵。
反正都要離婚了,寧筱打算早點給介紹幾個帥哥讓慢慢挑。
他們在樓下KTV包廂唱歌,程仲亭和祁正等人在樓上包廂有牌局。
桌上的都是親近的人,祁正說話也就沒那麼含蓄了,甚至還帶著點看好戲的促狹:“寧筱帶了幾個在讀碩士過來,說是要介紹給你老婆。”
程仲亭盯著一把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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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風不的坐著,眼皮都沒抬一下,“這世道已經差到,碩士都要當小三了。”
坐對面的趙柯咳了一聲接過話,笑得蔫壞:“離婚后你老婆就是家過億的富婆,只要想,別說碩士,博士都行。”
說完就和一旁的祁正在那頭接耳的壞笑,開心得很。
不出意外,這把牌程仲亭輸了。
他出煙來點上,面不改起往外走,“上個廁所。”
趙柯看人走了,轉頭問祁正:“咱們包間沒廁所嗎?”
祁正滿臉興味的聳肩,攤手。
鄰座的許征將手中煙盒往他上扔,“你倆別過分了,明知道仲亭不高興還逗他!”
男人最忌諱的就是戴綠帽子,明目張膽把小三帶到人眼皮子底下來了,換誰都不能容忍。
祁正冷笑:“許他在外面跟人曖昧不清,就不許池歡找男人?雙標!”
雙標的男人已經從七樓下到三樓,此時正站在走廊上,著煙平靜的觀他老婆跟那個碩士打罵俏。
——池歡把微信二維碼調出來,遞到沈言吾面前:“的福利政策,要等你去銀行的時候我再跟你詳談。”
沈言吾是今晚寧筱來玩的朋友之一,人一多,池歡職業病就犯了,忍不住要推薦最近出的理財產品。
正好沈言吾有這個需求,里面又吵,兩人就出來聊了幾句。
沈言吾欣然加了池歡的微信,溫和笑道:“明天等你上班,我一定去銀行找你辦理業務。”
有業績池歡當然高興,一臉笑意猶如三月桃花,在不遠的程仲亭看來,那就是跟男大學生看對了眼。
“我們進去吧。”
池歡對沈言吾說。兩人出來好幾分鐘了,孤單寡不太好。
沈言吾剛點頭,后一道低沉男聲隨著深濃晚風輕飄飄傳過來:“等等。”
“……”
池歡皺眉,心想這聲音怎麼這麼耳,一回頭,就看見程仲亭那長玉立的影子裹挾在走廊冷清的影里。
聽說池家那位從小被養在農村,連高二都沒讀完的大小姐被領回來了!眾人幸災樂禍等著看笑話。可沒想到——京都頂級四大世家為什麼全都巴巴的把孫子、兒子送來和池歸同班?享譽世界的醫學大拿為什麼如此親切又熟識的和池歸聊天?還有傅家那位心狠手辣,無人敢惹的太子爺,為什麼畫風突變,天天在群裡曬池歸?其他人:「我女友做飯好!」「我寶貝彈琴好!」傅斯:「我老婆屍體解剖的好。」眾:……池歸:……這些人好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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