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尋看著這條評論的時候,角不自覺地勾起幾分弧度。
報警,許心雯恐怕不敢。
當初為了避開和陸明宇談離婚的問題,匆匆回了江城。
至今,還欠賭場兩千萬。
明明已經功名就,賺的盆滿缽滿,卻不知道把自己的過去收拾一下,也不知是舍不得那兩千萬,還是覺得國外的事,不會被國的網友出來。
手機屏幕忽然跳轉。
薑尋看見“盛司越”三個字,接聽:“這麽晚打給我,有事?”
對方不答反問:“網上那些言論,是真的嗎?”
“是真是假,有區別嗎?”
“我不想你因為把自己搭進去。”
輕笑出聲:“你太看得起了。”
沉默數秒,男人又問:“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這種問題就別問了,畢竟我之前提出讓你封殺的時候,你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阿尋……”
人打斷了他的話:“不過沒關係,我也理解你,作為男人,還是堂堂華盛的總裁,對前友下手這種事,傳出去總歸是不太麵。”
盛司越轉移了話題:“明天我去接你。”
“幹什麽?”
“搬家。”
薑尋沉默兩秒,冷道:“你不用過來,我會自己過去。”
“為什麽?”
“我不想讓我媽知道我和你又牽扯到了一起,因為我不打算和你有什麽長久發展,希你以後也不要出現在我們家,以免給我造困擾。”
他低聲音道:“阿尋,你該知道,這些話我不想聽。”
嗓音裏帶著清晰可辨的笑:“你想不想關我什麽事?我們之間的易不過是我陪你睡,你不妨礙我做事,僅此而已。”
回應的,是漫長的沉默。
人掛了電話。
先前的微博頁麵再次浮現眼前。
薑尋退了出去,拿了睡去浴室洗澡。
對來說,出許心雯賭博隻是第一步,等輿論今晚好好發酵一番,明天,還有後招。
……
第二天,薑尋跟徐知秋說自己最近工作有些忙,所以在公司附近租了個房子,暫時不回來住了。
徐知秋說要幫打掃衛生,說已經請家政打掃過了,拎包住。
便又問:“你和司越怎麽樣了?”
“什麽怎麽樣?”
“我看他對你上心的,你要不打算跟人家複合,就把話說清楚。”
薑尋想到昨晚和盛司越打電話時自己說的話,朝著徐知秋笑笑:“放心吧媽,我說的很清楚。”
“真的?”
“嗯,騙你幹什麽?”
徐知秋也笑:“那好,我找人給你介紹對象,約好時間通知你你去見麵。”
薑尋愣了愣:“媽,你是讓我去相親嗎?”
“是啊,你都離婚三年了,還沒準備好接一段新的嗎?”
“不是沒準備好,是我現在不想啊。”
徐知秋眉目微挑:“不想談嗎?那直接結婚?”
“……也不想結婚。”
“不想結婚是為了什麽?等著和司越複合?兒啊,你這理由都形閉環了,你還說自己不在乎司越?”
薑尋沒想到媽竟然連“閉環”這個詞都知道。
驚訝過後,頗為無語地開口:“總之我不相親也不談,暫時也不會結婚,您有空就做點自己喜歡的事,別管我了。”
“你是我兒,我不管你誰管你?我已經讓人給你相親對象了,到時候會通知你見麵,其他的你就別管了。”
“……”
有些無力,也沒再接話。
早飯後離開家,薑尋去超市買了些適合老年人的補品,然後開車去了盛家老宅。
回江城之後,還沒有去拜訪過爺爺。
當年離婚的時候,哪怕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保住,爺爺還是兌現了百分之十華盛集團份的承諾,一直很恩。
那般真心對的人,即便隔著盛司越這層關係,也不能從此不往來。
開車開了半個多小時,車子終於到達盛家老宅。
薑尋下車之後,見到的第一個人是當初在華盛名邸工作的吳嫂。
吳嫂眼睛直直地看著,緩了幾秒才開口:“二,您回來了?”
“吳嫂,好久不見。”
“真是好久不見了,您離開這些年,二爺天天跟丟了魂一樣,做什麽都是一副行走的樣子。”
薑尋淡淡地笑著:“我已經不是什麽二了,吳嫂,您我阿尋就好。”
吳嫂歎了口氣:“二看起來變化真大啊,好像比之前更加溫和了些,眼神也堅定溫了許多,在外麵有沒有苦?”
笑笑:“我好的。”
“那就好。”吳嫂說著,拍了拍的手。
人主問:“吳嫂,爺爺在家嗎?”
“在的在的,我帶你過去。”
“好。”
薑尋見到盛老爺子的時候,他正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聽財經新聞。
走過去,乖巧地喊了聲:“爺爺。”
老爺子聽見悉的聲音立刻抬頭,看見後,麵欣喜,蒼老有力的嗓音裏著驚訝:“阿尋?”
“是我,爺爺。”
“這孩子,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薑尋笑著:“有幾天了。”
盛老爺子找招手:“快來,坐爺爺邊。”
落座:“爺爺,這三年你還好嗎?”
“湊合吧,到了這個年紀,最大的願就是家庭和睦了,可司錦一直在娛樂圈混,司越又……”
言盡於此,他歎了口氣:“也就司恒乖乖結了婚,可他和他媳婦三年了都沒能給我生個重孫抱。”
薑尋寬:“有些事還是要順其自然的。”
“你說得對,再說了,我年紀大了,也管不了他們了。”
“爺爺,您別這麽說,我今天見到您覺您和三年前比沒什麽變化的,看起來神頭好著呢。”
盛老爺子哈哈大笑。
兩人正聊著,玄關傳來一陣靜。
薑尋下意識地看過去,臉上的笑容下意識地就收了起來。
沒想到會這麽巧。
工作日正常的上班時間,按道理,盛司越這個點不應該回盛家老宅。
人不疾不徐地收回落在他臉上的視線。
盛老爺子適時開口:“那臭小子怎麽回來了,真礙事兒,阿尋啊,你中午留下陪爺爺一起吃午飯吧。”
薑尋婉拒:“還是不了吧,律所還有事需要我理。”
盛司越剛好走了過來,意味不明的目落在上:“看見我就走?這麽怕我,難不是對我舊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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