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奕不太明白江若煙的話。
他仔細回想前一晚發生的事。
直到在微信群里看到覃茜發出來的視頻,他才知道自己當時做了什麼。
他忍不住滿臉通紅,雖然是醉酒后的行為,卻是發自心的,他曾經幻想過N次。
他立馬給江若煙打了電話過去。
他跟江若煙道歉,江若煙說既然是誤會那就算了吧。
宋子奕突然醒悟,他忙收回道歉,說那不是誤會,是真心的。
江若煙聞言在電話那端笑了,笑了很久。
聽著的笑聲,宋子弈忐忑不安。
直到笑完說了那句:“那我們就試試看吧!”
宋子奕頓時雀躍得恨不得出去跑一場馬拉松。
從那之后,他們了男朋友的關系。
但也就僅僅是這樣口頭的關系。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江若煙不蓋章的事,宋子奕從不敢逾矩。
哪怕牽手和接吻,都是江若煙主他才敢繼續。
在這方面宋子奕是純小白一個,沒有任何經驗。
而江若煙就像他的啟蒙老師。
他們的第一次真正親接是在新加坡看天電影。
在海邊的黃昏落日中,看著《年漢尼拔》,男涌,相擁在海邊不自地吻到忘我……
“若煙,你愿意回來嗎?我想陪在你邊。”
宋子奕看著江若煙,是詢問的語氣。
江若煙聳聳肩,“暫時不會,以后也不一定。”
宋子奕端起面前的香檳喝了一口,眼神中帶著一落寞。
不回國的話他們之間永遠隔著千山萬水。
時間會沖淡一切,哪怕再相的人。
“沒關系啊,我想你的時候就可以飛回來嘛,十幾個小時而已。”
江若煙手拉起宋子奕的手安他。
宋子奕的大手掌包裹住的小手輕輕挲,“好,我盡量申請長一些的假期。”
“不用啦,你請假太麻煩了,相信我們之間的經得起考驗。”
江若煙看著他的眼睛誠懇地回他。
宋子奕以為這句話能為他們之間的保障。
然而,可笑的是不到三個月時間。
江若煙在越洋電話中向他提出分手。
理由很簡單,說來回奔波太累了,不想再折騰。
宋子奕沒想到他們之間的竟然如此經不起考驗。
他頹廢地過了一個月,拼命打給江若煙。
對方從一開始的掛斷、拒接電話到后來變了無法接通。
微信再次被拉黑,FB、ins賬號注銷。
仿佛要與他徹底告別,從他的世界里消失,就像高三那年一樣。
宋子奕曾經去B大找過覃茜。
他想從那里打聽一些關于江若煙的消息。
覃茜坐在咖啡館里,看著對面帥氣中帶著挫后頹廢的大男孩,想他應該可以稱之為男人了。
覃茜悻悻地說了一句,“宋子奕,放手吧,你們之間不合適,時宴清申請去了若煙的學校。”
宋子奕聞言怔了怔,之后發出一聲自嘲的冷笑。
自此以后,宋子奕全心投了學習當中。
他循規蹈矩,按照他父母給他定下的人生規劃,考研考博,為之后順利投科研工作做好一切準備。
*
周五晚六點。
季姝曼從辦公室出來時空中下起了一陣淅瀝小雨。
這里離停車場還有一段距離。
總是不記得帶雨傘,正在發愁要不要回辦公室借一把。
“季老師,我有傘,一起走吧。”
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響在后。
季姝曼轉頭去看,是同一個辦公室的同事莊宇。
莊宇一個月前才進的B大,今年28歲,比還小一歲。
“謝謝莊老師,對了,我們組的那個議題剛好還有些問題需要跟你請教一下呢。”
季姝曼笑笑,隨手拉了拉前的西裝外套,黑細高跟配著豆沙西裝短,雙筆直細,白的格外顯眼。
“沒問題,我帶著筆記本呢,我們去對面的咖啡館坐坐?”
莊宇個子一米八五,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背著雙肩電腦包,天藍襯配著黑西,氣質儒雅,說起話來斯斯文文。
“好呀。”
季姝曼欣然點頭同意。
這個時間是下班高峰期,不想堵在路上聽無聊的電臺廣播。
明天周末,晚一些回家也沒什麼不好,反正孩子們都被公婆接走了,老公在家里做好飯菜等回家。
David將車停在B大的校門右側。
他來接過幾次宋太,每次都是從這里出來的。
宋滄淵坐在車里靜靜等著小妻下班。
他沒有提前告訴自己過來接。
他知道上課不能帶手機,自己今天也是趁著季安琪和宋知讓都被父母接走,下了班后臨時過來接。
他想帶去吃法餐,過過難得的二人世界。
宋滄淵滿心期待小妻子看見自己的驚喜表。
然而,下一秒他卻看見他的小妻子跟一個陌生男人同撐一把雨傘,有說有笑地走了出來。
二人徑直往對面商場一樓的咖啡館走去。
季姝曼沒有看到他的車。
一職業裝,黑直長發披在后隨風飄逸。
站在男人旁小玲瓏,側臉俏麗,蘋果圓潤,笑意蔓延了整張臉。
宋滄淵看得清楚,脖子上的項鏈是他為特意定制的兩周年紀念禮,早上出門前他親手為戴上的。
當時在他懷中,雙手抱著他的脖子,不停地親吻他的下頜和結,用撥他的話試圖惹他臉紅心跳。
現在卻儀態溫婉,姿態優雅地和一個年輕男人走向對面的咖啡館。
兩個人之間的社距離看起來勉強適合,二人神態自若,應該是很知的關系。
男人很細心地將雨傘低在側,似乎怕淋的服。
下臺階的時候,男人還下意識地手去想護住的肩膀,雖然最終沒有落下。
宋滄淵看著那只舉在半空的手,心中不燃起一陣妒火。
不斷有學生從校園里進出,他們臉上都帶著羨慕的神看著他的妻子和那個男人。
俊男靚的畫面實在惹人眼,令人忍不住在心里嘆“郎才貌”“天作之合”。
宋滄淵的口頓時覺一陣發悶。
駕駛室上的David更是尷尬到如坐針氈。
他能覺到后老板的氣之低,卻又不敢開口。
“David,那個男人……你之前見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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