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劉媽急忙蹲下來,兩手去攙扶他的手臂,“啊,你的臉——”
一整天,容恩都心神不寧,一份文件打錯了好多,幸虧今天夏飛雨心好,并沒有多加責備。
眼皮跳個不停,也不知有什麼事要發生。
“恩恩,下班啦。”李卉每天都是以這種快樂的聲音提醒下班,見辦公室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李卉便挨到容恩邊,“人節呢,小樣,打算怎麼過啊?”
將文件收拾整齊,向窗外,馬路上,今天應該是熱鬧非凡的,男孩子定是買好了玫瑰花等著自己的朋友,人節,本就是花香馥郁的一天。
只可惜,過的是沒有人的人節。
“恩恩,你怎麼了?”李卉見臉不好,便擔憂地湊過來,以為想起了閻越的事,“這樣吧,我請你吃晚飯,我們兩個人一起過。”
“來,今天就沒有人約你嗎?”
“哎呀,我是最可憐的孤家寡人了……”李卉一邊說,一邊就拽著容恩走出辦公室,兩人并肩來到電梯口。
剛進去,夏飛雨就挨著了進來,一手拿著電話正在說些什麼,“喂,總裁,我已經下來了……好,門口見。”
電梯在底層停下來,子致的臉畫了個相宜的淡妝,開門之際,朝著容恩勾下后,就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李卉識相的什麼都沒有說,南夜爵的花邊新聞,整個爵式眾所周知。
只是用力拉住了容恩的手臂,并不著痕跡輕拍幾下。
“我們走吧。”對于的心,容恩不想辜負。
走出爵式,正好看到夏飛雨上了南夜爵的車,容恩倒是沒覺得有什麼,邊上的李卉卻忍不住了。
“怎麼能這樣,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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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當心著點夏主管,還有,對總裁……你可千萬別真心……”
李卉的擔憂,容恩并不以為然,從沒想過南夜爵有天會專一,他們不要彼此的,又何來之說?
電話鈴聲驟然響起,容恩一看屏幕,心里吃了一驚。
那個號碼,怎會在隔了一年多后,給自己打來電話?
“恩恩,你怎麼不接?誰的電話啊?”
大拇指在按鍵上來回斟酌反復,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喂。”
“恩恩——”
容恩差點抑制不住眼眶的淚水,強忍下心酸,故作輕松,“劉媽。”
“恩恩,你快來閻家一趟吧,爺好像很不對勁,他不肯去看醫生,老爺夫人都不在,我沒有主意了……”劉媽急得團團轉,哪有見過這個仗勢。
“劉媽,您先別急,到底出了什麼事?”
“恩恩,你快過來吧,我已經扶他上樓了,這個樣子不看醫生怎麼行……”
容恩心頭驟然像是被重一擊,閻越,終不能像中說的那般輕易放下,“好,你別急,我馬上過來。”
掛上電話,李卉見臉蒼白,“恩恩,出什麼事了?”
“卉,我有事要離開,改天再和你出去吧。”
“行,你快去吧。”
容恩打車直奔閻家而去,剛到那,就見劉媽已經守
在門口。
“恩恩……”
劉媽糙的雙手在看見容恩后,用力握住的手,“爺好像是病了。”
容恩隨進去,邊安道,“劉媽,您別急,我去看看。”
閻越的房門閉著,劉媽打開后并沒有跟進去,而是守在門口。
臥室,厚重的窗簾遮得嚴嚴實實,床中央攏起的影蜷著,似乎在忍著極大的痛苦。
容恩來到床頭,將明亮的吊燈打開。
“誰讓你開燈的!”男人猛地掀開被子,嘶吼著起,卻沒想到對方是容恩。
四目相接,在滿眼驚詫中,閻越忙背對躺下去,“你怎麼來了?”
“你的臉怎麼了?”容恩彎下腰,一手搭上閻越的肩,“都這樣了,你還不打算去醫院嗎?”
閻越轉過,坐在了床沿。
容恩站在他前,垂在側的手費了好大勁才抬起來。
手掌撥開閻越額前的碎發,剛要細看,就被他將手包住,止住了的作,“不要看。”
這幅樣子,肯定會嚇壞了。
容恩回手,執意要看個清楚,將腳步向邊上挪了些,頭頂的燈便毫無遮攔地打在閻越臉上。
曾經,那麼意氣風發的一張臉,如今卻布滿紅痕,一道道清晰地呈現出來。
原先古銅的,如今都轉為不正常的暗紅,細看之下,有幾分猙獰恐怖。
閻越閉上眼,忽然掙開容恩的雙手,大掌扣在腰后,將這張曾盡過折磨的臉埋在容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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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別看了。”
“怎麼會這樣……”容恩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嚨口就哽住了,整個難以抑制地抖起來。
閻越抱住,整張臉像是燒起來一樣,火辣辣的疼,“那時候傷得太重,整容后,經常會有這樣的反應。”
容恩將手上他的臉,只覺奇燙無比,“不行,必須馬上去醫院。”
“恩恩,”閻越嗓音嘶啞,這痛苦忍得實在艱難,“讓我抱抱你……”
容恩僵,雙手抵在閻越肩上,想要將他推開,“越,你別這樣,走吧,我讓劉媽備車。”
閻越卻更地纏住的腰,“什麼痛都比不上我心里的痛,恩恩,難道我就連后悔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容恩直愣愣地站在那,“越,你到底想要我怎麼辦?”
每次都是在無可挽回的時候他才出現,“來不及了……”
“不,來得及,”閻越握住的一手,讓向自己的臉,“只要我們相,就什麼都不晚。”
那些曾經的傷害,也可以隨著時間的變化而慢慢淡忘。
那件事,是他太沖了,其中的疑點太多,再加上種種跡象,似乎,真相完全背離了他原先所想。
如果真是那樣,就是他親手將容恩推到了南夜爵邊。
先前的行,太急躁了,他沒想過自己會后悔。
本以為報復過后心里會快,可沒想到,他和同樣著煎熬。
淚水溢出了眼眶,苦而干咸,容恩形容不出自己此時的心,閻越抱得很,甚至已經勒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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