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苑已經二十三歲了,十二歲就在左皇后邊伺候,后來又被左皇后給派到太子邊照顧,做了太子的侍妾,選侍。
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對左皇后跟太子忠心耿耿的人。
但是李苑在宮之前,的親哥哥就在九王府做事了,因為沒有其他親人,只剩下跟哥哥相依為命了,在九王爺找到的時候,沒有其他選擇。
李苑容貌溫婉,氣質淡雅,任何事都變不驚。
比如現在,被花朝綁著帶了進來,還是一臉鎮定,疑不解道:“娘娘,妾只是太擔心家人,所以急切離宮,沒有稟告您,但也罪不至此吧?”
姜南枝看著,“可本宮收到消息,李選侍可是出去私會郎的。”
李苑臉上的鎮定崩潰了,“不可能的!我沒有去私會郎!”
姜南枝:“到底是不是,得等抓住那個郎就知道了。倘若真沒有郎,那麼李選侍肯定也是無辜的。”
“不不不,那不是我的郎!太子妃娘娘!”
看著臉慘白的李選侍,姜南枝慢悠悠道:“李選侍你急什麼,倘若你是無辜的,本宮定然會還你一個清白。”
姜南枝的話音剛落,外邊傳來白芷恭敬的聲音,“娘娘,在東宮角門,抓到了一可疑男子,他說自己是李選侍的親哥哥李龍。”
姜南枝:“哦?原來李選侍出去,是見自己親哥哥啊?自己親哥哥如果有事,直說就行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李苑強裝鎮定,“主要是一些私事,不想驚太子妃娘娘。”
姜南枝:“你如今是太子的選侍,也跟我們都是一家人了,遇到了什麼麻煩,一起說出來,看看本宮能不能幫你解決了?”
李苑看著姜南枝,好像努力想要辨別什麼,偏偏對方一臉純真從容,眸子清澈明亮,一張過分年輕又特別有氣場的臉龐上,讓人覺在跟前,有一點無所遁從。
就在這個時候,隔壁房間傳來了李龍的慘聲。
李苑噌地站了起來。
站在邊的花朝立刻手,把人又給按回了圓椅。
姜南枝溫道:“李選侍不要著急,本宮就是讓人問問你兄長,為何頻繁來東宮呢?白日里來,夜里也來。估計他不想說,就略施手段而已。”
李苑之前還存著僥幸心理,想著太子妃應該是不知的,這樣的話,跟兄長還會有一生機。
如今臉慘白無比,子也微微搖晃了一下。
原來上一次夜里兄長來東宮探查況,后來又去找,已經就被發現了嗎?
姜南枝好像并不在意難看的臉,而是好奇道:“對了,剛才你說有事要稟告本宮,是何事?”
見李苑不說話,姜南枝搖了搖頭,“你一句話不說,莫非是想要等著九王爺功后,會來救你們兄妹倆嗎?嘖,本以為你是最聰明的那個啊。”
不過如此。
姜南枝擺了擺手,“把李選侍帶下去,關起來。”
李苑猛然抬起頭,“娘娘,求您不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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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打我兄長了,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打我吧!”
姜南枝:“不要著急,等李龍招了后,再一起重新打。”
別說李苑一臉雷擊的模樣被拖了下去,就是白芷都忍不住頻繁多看了太子妃娘娘幾眼。
是怎麼用那麼溫的語氣,說出那麼冷酷無的話啊。
在讓人帶走了李苑兄妹倆后,姜南枝專心地看起了賬本。
暮歲佩服道:“主子可真厲害,泰山頂都巋然不。”
花朝從外邊走進來,無語道:“你不會比喻就不要比喻,哪里就泰山頂了?”
姜南枝看著們倆斗,不莞爾。
實際上,還真的不為太子擔心,畢竟上一世的時候,太子也是兵不刃地收拾了九王爺。
此時金鑾寶殿之上,已經是劍拔弩張。
九王爺經過這段時間的籌謀后,認為已經到了下手的最佳時機,他買通了衛軍的左右翼,讓他們將整個金鑾寶殿團團圍住。
看著臉鐵青的皇兄陛下跟臉蒼白還不住咳嗽的太子侄子,九王爺笑得眼睛都瞇了一條線。
“皇兄啊,你不想坐這個皇位,天下皆知。而小璟子弱,之前又了重傷,今日撐著來,也不過是做戲而已,實在是太辛苦了,我這個皇叔看著都很心疼啊。”
容司璟:“皇叔因為心疼孤,所以就帶了這麼人多來宮?”
九王爺:“小璟啊,就別撐著了,你們父子倆一個不喜歡坐皇帝,一個不適合坐,你不是喜歡念經當和尚嗎?那你就去皇家寺廟久伴青燈吧,國家大事你就都給皇叔來好了。”
斯文俊逸的容商被氣得都想要罵人了,“容鑫城你要不要臉?明明你就是要謀權篡位,還說得這樣冠冕堂皇!”
“既然你們非要這樣說,我也沒有辦法。”九王爺轉過,看向群臣,下未抬,“各位大人,認為我更適合坐這個皇位的,就可以站到這邊來了。”
他的話音剛落,淅淅索索的腳步聲響起,竟然瞬間有三分之一的大臣,站在了九王爺的后。
慢慢地,又過去了幾個人。
其中甚至有皇族容家的人!
眼看著雙方人數勢均力敵,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生了變故。
文臣之首的姜相竟然邁步走到了九王爺邊,林嶼一見頓時急了,“姜相,你怎可也背叛太子殿下?”
姜相雙手握著笏板,義正言辭道:“下沒有背叛大楚。”
林嶼頓時一噎,這文臣就是喜歡咬文嚼字,如今這明明就是去投靠九王爺背叛太子了,竟然還在那強詞奪理?
當然,有一些人猶猶豫豫地站到了九王爺那邊,這些人有的是趨炎附勢,有的是貪生怕死。
等到站隊都結束了的時候,容司璟突然拍了拍手,“九王叔,可真是好手段啊,這朝堂上的群臣,竟然讓你策反了足足六!”
九王爺昂著下,十分得意。
下一刻,容司璟卻又繼續道:“孤要謝謝你,替孤清算了這朝堂之上不忠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