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芷對薛玉潤向來非常信任,聽這麼一說,馬上點頭道:“有皇后在,一準能。”
趙瀅也回過神來,眸一亮:“是啊!是啊!湯圓兒可是皇后呢!”
一激,不小心說出了薛玉潤的名。然后又趕補正:“臣的意思是,娘娘是皇后……”
薛玉潤哈哈一笑。
顧如瑛邊也出了笑意,接過花枝,握在手心,神鄭重地道:“娘娘所言甚是,臣愿一試!”
*
得了顧如瑛的回應,薛玉潤回宮便開始安排。
先派人輔佐顧如瑛和趙瀅去查巾幗書院歷代的山長和教習先生,看是否人人都是自梳和孀居。
然后,派人去查宮中教習先生的況,并給錢夫人發帖,請錢夫人擇日宮,以便向錢夫人了解,到底為何會有這樣不文的規矩,又是誰在支持這規矩。
同時,在長秋宮帶領識字的宮,親自查閱典籍——哪怕這規矩是不文的,但要推翻它,必然會到不小的阻力,需要早做準備。
這一忙起來,薛玉潤便誤了晚膳的時辰,直到一只蒼勁的手,在了的書上:“素日提醒朕要按時用膳,你呢?你還記不記得你有一個夫君?”
楚正則的聲音冷冷,只是在“夫君”二字上,著點咬牙切齒。
薛玉潤眨了眨眼,環顧一圈,見瓏纏和德忠帶著宮和宮侍退至門外,馬上放下筆,手環住楚正則的脖頸,委屈地道:“皇帝哥哥,我好難過。”
楚正則:“……”
剛剛的一舉一,都盡收他的眼底。他哪能不知道,方才神認真嚴肅,但是完全跟“難過”沾不上一點兒邊。
他非常清楚,這是薛玉潤明目張膽的“伎倆”。
然而。
然而,誰讓是呢。
楚正則堅決藏好心中無奈而寵溺的嘆息,傾彎腰抱著薛玉潤的腰,“威脅”道:“怎麼,你是想讓朕隔著桌子把你抱過來?”
薛玉潤立刻松開了手,走到楚正則邊去,挽著他的手:“皇帝哥哥,我當真沒有誆你。”
楚正則一聽,眉頭一皺,肅聲問道:“是誰在花朝節上惹你不快?”
這時,他聲音里,就當真著三尺寒冰的冷意。
薛玉潤趕搖了搖頭:“沒有沒有,花朝節賓主盡歡,不是因為花朝節上的事兒。”
薛玉潤給楚正則斟了一杯茶,三下五除二把顧如瑛和趙渤的事告訴了他。
“我現在只怕這事兒會牽扯到前朝。”薛玉潤說完,蹙眉道:“如果是這樣,那我就得從長計議才行。”
這倒也不怕,只是要跟楚正則通個氣,就像楚正則告訴太皇太后無恙一般,也不想瞞著他,免得壞了他的謀劃。
只不過,如此一來,要花更多的力,仔細地去斟酌,如何能夠頂著這樣的力,繼續推進的計劃——讓巾幗書院,乃至所有的教習先生,不必“自梳”和“孀居”的限制。
很清楚,這件事對楚正則來說,其實是一個麻煩。
因為,顧如瑛當不當巾幗書院的山長、不親,楚正則都不在乎,頂多看在先皇后的份上,為添厚妝。趙渤無法娶心上人,也不妨礙楚正則培養他作為左膀右臂。
“你只管籌劃。”但楚正則聽罷,點了點頭,毫不遲疑地對薛玉潤道:“朝中異議,我來替你擺平。”
“我就知道,皇帝哥哥最好了!”薛玉潤高興地又想給楚正則斟茶:“謝謝皇帝哥哥!”
然而,楚正則卻手蓋住了自己的茶杯,意味深長地道:“這樣的道謝,怎麼能算數。”
薛玉潤滿心歡喜,一時未能察覺他的言外之意,放下茶壺,幾乎是拍著脯保證道:“那你說要什麼謝禮?什麼謝禮都好,哪怕做荷包都可以。”
“等就寢之時再告訴你。”楚正則一笑,朗聲喚道:“德忠,傳膳。”
薛玉潤:“……”
什麼正經的謝禮要等到就寢之時才能說??
第85章
待夜幕低垂, 紅燭高燃,薛玉潤的目依然地盯著手上的典籍,毫沒有要準備沐浴就寢的意思。
直到一只手遮掩住的眼睛, 在后無奈地笑嘆道:“湯圓兒, 你已經在這一頁停了一炷香。仔細眼睛。”
薛玉潤雖然被遮著眼睛,仍然果斷地翻過了一頁, 仿佛還在認真地翻閱典籍似的。
后的人低笑著, 挪開遮住眼睛的手, 順手推開了面前桌上的典籍。
“你那麼怕知道我想要什麼謝禮?”楚正則低聲問道,問的時候,遮住眼睛的手, 忍不住在的臉頰上流連了片刻。自然,在張咬時, 及時地回了手, 搭在了的肩上。
“怎麼可能?”薛玉潤哼聲道:“我什麼時候怕過?”
“哦?”楚正則微微拖長了音調:“那你怎麼還不去沐浴, 準備就寢?”
“陛下一定知道, 事必躬親該是何等的忙碌。”薛玉潤轉過頭來, 嚴肅地道:“你看,你不也沒有去沐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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