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墨九停下。
回看向虞聽晚,“公主,您自己進去吧。”
虞聽晚抬頭看著大開的寢殿殿門,無聲頷首。
踩著臺階,一步步踏進殿。
在進來的下一秒,后厚重的殿門便被人隨之關上。
哪怕來之前做足了心理暗示,殿門關上的沉悶聲音,仍舊讓虞聽晚心口“突”的猛跳了一下。
謝臨珩坐在正對殿門的主位上,手中握著一本書靜靜翻閱。
在虞聽晚進殿的第一時間,他就抬頭看了過來。
在他注視下,虞聽晚著頭皮一步步走過去。
謝臨珩將書籍放在一旁。
在來到面前時,長臂一,
握著手腕,將人拽進了懷里。
虞聽晚輕抿著,坐在他上。
不由自主地僵。
謝臨珩輕輕拍了拍的腰,嗓音低沉,“別繃著,放松些。”
虞聽晚努力讓自己放松。
并主抬手環住他脖頸。
對上他視線,紅輕闔著,輕聲說:
“寧舒還有個不之請。”
謝臨珩剛詫異于的主,就聽到了這句話。
眼底攀升而出的那點暈很快散去。
不過側勾起的那抹弧度并未斂去。
“說吧。”他了掌中的腰,又用指腹在那腰肢上蹭了蹭,有些不釋手。
“——還想要什麼?”
他現在的語氣,給人一種——不管想要什麼,他都會無條件應允的錯覺。
虞聽晚心里清楚,這只是錯覺。
謝臨珩心思太深沉,看不。
也從未想過要看。
“母妃還未醒來,我不放心。”眼睫覆下,模樣看上去很是溫順乖巧,“我想,明日再去霽芳宮看一眼母妃。”
謝臨珩抬起下頜。
指腹在角緩緩挲。
看片刻,點頭說:
“可以,寧舒想去就去。”
尾音落,他將在懷里,吻上的。
第一次,虞聽晚半點不反抗。
半仰著頭,任由他親吻。
謝臨珩纏著齒糾纏,待嘗夠了甜頭,才從上退開。
下一秒,他將人打橫抱起。
大步朝著里面寬大的床榻走去。
虞聽晚不由自主地揪他襟,在接到床褥的那一瞬間,上一次淮殿寢殿中的那種不愉快的疼痛瞬間進腦海。
謝臨珩指尖勾住腰側的綢帶。
正在扯開,卻見半坐在他床榻上的姑娘忽而撲進了他懷里。
虞聽晚臉頰著他頸側。
長睫細微著,最后垂落,遮住眼底所有緒。
嗓音低,如同主收起利爪的貓兒,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
“別像上次那樣,疼……”
謝臨珩輕著的背,將完全納在懷中,聲音不自覺下來。
“這一次,絕不會再讓晚晚疼半分。”
他的吻細細落下,著那纖細盈白的脖頸,很輕很輕地落下一個又一個吻痕。
虞聽晚張到了極致,沒有注意到他這句話中的稱呼。
雖然張,又有上次不愉快的經歷,但礙于兩人間的易,全程沒有任何反抗,乖到讓謝臨珩恨不得將碎擁在骨中。
一整晚的旖旎曖昧,直到天熹微,虞聽晚才在謝臨珩懷里沉沉睡去。
男人輕地摟著懷里睡的子。
托著的腰,忍不住再次將往懷里按去,想再抱一些。
……
雖然睡得晚,也極度疲累。
但因心里記掛著母親,還不到巳時,虞聽晚就醒了過來。
睜開眼,顧不上渾的酸痛,快速穿上,開簾帳,就要去霽芳宮。
只是還未走到屏風,謝臨珩就從殿外進來。
見醒來,他勾了勾角。
“這麼早就醒了?”
他走過去,作親昵又自然地將抱在懷里。
眉眼間裹著一抹淺淡的愉。
心似乎很好。
“昨天疼不疼?”他問。
虞聽晚了角,搖頭,嗓音很低,“……不疼。”
“那——”他低眸看,“喜歡嗎?”
這次,虞聽晚沒回答。
謝臨珩倒沒有強迫回答。
不愿意說,他也不。
指尖了后頸,薄在角吻了吻,食髓知味般說:
“今天晚上,再陪我一次。”
虞聽晚沒有任何遲疑,立即拒絕。
“你自己說的,只是昨天。”
謝臨珩早就預料到了的反應。
這話剛出,他就說:
“明天,寧舒可以再去霽芳宮一整天。”
他抬著下頜,讓看向他。
“你多陪我一晚,我就讓你多去霽芳宮一天,如何?”
虞聽晚指尖攥,直直看他好一會兒不語。
他給出的,是拒絕不了的。
但是……
“謝臨珩。”語氣很輕,“你不覺得你這條件很卑鄙嗎?”
“是卑鄙。”他承認得坦然,問得也隨意,“所以寧舒同意嗎?”
虞聽晚深吸一口氣。
瓣抿,從嚨中出一個字:“好。”
落下這個字,半刻不在這里待。
扯開他的手臂,一步不停、徑直離開了東宮。
作冷淡到,仿佛昨天頸纏綿的那一整晚,只是一個并不存在的假象。
謝臨珩指骨微僵,視線落在外間看都不曾看過一眼的滿桌膳食上。
—
東宮和淮殿相距很近。
從東宮出來,虞聽晚先去了淮殿,簡單梳洗后,飯都沒吃,忍著上的不適,直接去了霽芳宮。
到的時候,司沅早已經醒來。
桌案上放著一碗黑漆漆的湯,旁邊還有心備好的餞。
見到人,司沅神一亮,臉上頃刻間帶上了笑容。
“晚晚,快過來。”
虞聽晚快步走到司沅旁邊,握住的手,觀察著面,一連多問:
“母妃,好些了嗎?”
“現在覺怎麼樣?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司沅輕拍了拍手背,角笑意溫:
“已經沒事了,不過是前兩天沒注意天氣著了風寒,不是什麼大事,別擔心。”
虞聽晚點頭,住眼底的酸,指腹著藥碗,試了試溫度,將藥端了起來。
“快涼了,母妃趁熱喝了,早些把養好。”
司沅接過,邊喝邊和自己兒說著話。
半個時辰后,謝臨珩過來時,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里面司沅問:
“晚晚,你現在還喜歡宋今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