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炳文接過話頭,立刻開始以長輩的份,教訓起了蘇憶然。“蘇憶然,你說話過過腦子,什麽吃人的妖怪?在座的都是集團的老人了,你一個蘇家的後輩,說話也太不講究了。”
蘇憶然笑盈盈地看過去,深邃的眸子逐漸變得冷厲,“你說得不錯,吃人的妖怪是沒有,但是不要臉的吞金卻是有兩隻。”
“你!”蘇炳清怒火上揚,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罵道,“蘇憶然,你罵誰呢?”
“行了,別吵了。”蘇炳然看著眼前的景,腦仁疼得厲害。
當著外人的麵吵吵鬧鬧的,實在是太丟人了!
“蘇憶然,怎麽說,他們也是你的叔叔,你這樣說話,確實是太無禮了。”
蘇炳然一副大家長的模樣,直接站在了蘇憶然的對立麵,開始數落。
蘇憶然早就料到了會是這樣的景,並不想與他爭辯,他們這樣惡劣的關係,談簡直就是笑話。
“蘇董,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我就開門見山了。”
“借著這次董事會,我提議更換新董事長。”
會議室死一般地寂靜。
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等待著接下來的解釋。
蘇炳然盯著,眼神中出極度地不滿和憤怒,“好大的口氣,我問你,你以什麽樣的份,提出這樣的提案!”
蘇憶然名不正言不順,所說的話,本沒有效力。
蘇憶然擺擺手,淩喬便開始分發手裏的文件。
在場的都是蘇家東,他們看著手中的文件驚訝不已。
蘇炳然眼見況不對,連忙奪過一份文件,放眼看去,隻覺得狂飆,頓時有些頭暈眼花。
“孽!孽!”
居然在文件裏,毫不掩飾地羅列了他虛增營業額、瞞報財務信息等問題,而且列舉了不證據。
這份文件要是流傳出去,蘇氏集團立即就會曝出財務危機,公司的價也因此到了影響。
而等著他蘇炳然的,是監獄的牢飯。
他這是造了什麽孽,生了個白眼狼?
蘇炳然氣得吐,拿著文件的手,不自覺抖得厲害。
會議室的氣氛一下子劍拔弩張起來。
蘇憶然輕輕歎了口氣,“各位董事,我提議更換新董事長,並不是因為我個人的好惡,而是因為我們公司需要一個更能夠推公司發展的新領袖。”
“蘇董領導公司多年,厥功至偉,但是我認為他已經失去了創新的神和激,無法帶領我們公司應對激烈的市場競爭。”
蘇憶然說著漂亮的場麵話,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是赤地威脅。
這是一場蘇家父之間的博弈。
不過蘇炳然還沒做出反應,蘇炳清卻突然怒氣衝衝地打斷了蘇憶然的話:“蘇憶然,你怎麽可以這樣不孝,居然威脅你的父親!”
“二哥說得不錯,我大哥在蘇家經營這麽多年,豈是你一個黃丫頭能夠輕易誣陷的!”
蘇家兄弟難得統一了口徑,開始維護蘇炳然。
並不是他們突然醒悟,與爭鬥多年的【大哥】和解,而是因為蘇炳然若是都被蘇憶然趕走了,那他們更加危險。
蘇憶然心裏明鏡似的,這兩個叔叔大打親牌,也隻是為了維護他們自己的利益罷了。
“蘇董,你認同我的提案嗎?”
蘇炳然心髒猛地收,他恨得牙,可卻無可奈何。
“蘇憶然,你這是在搞權利鬥爭!你不過是想取代我董事長的位置,為了一己之私,你竟然想毀了蘇家!”
蘇炳然當然不會承認他的過失與罪責,他咬死了蘇憶然機不純,這樣的說法確實讓人難辨真偽,有人開始懷疑文件的真實。
真真假假,蘇炳然才有化解危機的機會。
隻是蘇憶然明顯不想給他這樣的機會。
歎了口氣,一臉無可奈何,“蘇董真的是誤會我了,我並沒有興趣搞權力鬥爭,我隻是為了蘇氏集團的未來著想。”
“各位懂事,我能得到這些資料,別人……也能。若是被其他競爭對手知道了,後果不敢想象。而且真假重要麽,蘇董,你能指天發誓,你沒做過這些事,不會被有心人抓到小辮子嗎?”
蘇炳然不敢發誓,這樣的行為無疑是承認了蘇憶然的指控。
蘇憶然的這句話就像最後一稻草,垮了在場董事員的最後一道心理防線。
他們份不多,但是他們依舊在蘇家投了不錢。
蘇家若是因為蘇炳然的個人問題被破產清算,那麽他們一定會本無歸。
會議室的氣氛越來越張,各方的聲音越來越激烈。
蘇炳然隻能眼看著蘇憶然掌控全局,而無能為力,他的口作痛,有些不上氣。
“那麽……我們開始表決吧!”的聲音像一片冰川,散發著冷酷和無的氣息,讓人心中不升起一寒意。
三言兩語間,就將蘇炳然的命運,拿得死死的。
“我讚同大小姐的提案,更換董事長。”
有人起了頭,很快就有人開始附議。
蘇炳然臉越來越難看,因為提案基本上全票通過。
他的心在滴,“蘇家是家族企業,我擁有蘇氏集團絕對的權,你們就算全部加在一起,也沒有權利讓我下野!”
權是蘇炳然最後的底氣。
蘇憶然笑了笑,繼續道,“蘇董,我們手裏的份確實不夠。”
“可是坐在你邊的這兩位大東賣給了我不份,這樣算的話,已經超過你了。”
蘇炳然冷笑,惱恨地看了一眼蘇家兄弟,這兩個家夥還真是會給他找麻煩。
“賣給你?蘇憶然,他們沒有權利私自出讓蘇家份,超過5%的權轉讓,都需要家主首肯。”
蘇家為了防止不肖子孫賤賣份,便早早地做出了這樣的規定。
蘇炳然很慶幸,蘇家有這樣的規定。“而且就算是你的權繼承,必須要經過我的同意,這一點你不知道嗎?”
蘇炳然自以為拿住了蘇憶然的命門,心裏稍稍安定了下來。
他盯著蘇憶然的小臉,想從臉上看出一些慌。
可是,蘇憶然依舊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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