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憶然聽到崔金的名字時,就知道夜景曜一定會答應與宋枚聯手。
崔金手上的財富,真的很難不讓人眼紅。
隻要宋枚這魚兒撒的恰如其分,夜景曜就一定會上鉤。
“喬叔,崔金那邊有什麽靜嗎??”
宋枚一心一意想著,通過溫和蘇炳然的那條國際航線出國,這麽快就改變主意,肯定是發生了什麽變故。
“大小姐是想知道,宋枚為什麽背叛溫吧?”
蘇憶然點點頭。
“上一次宋枚自作主張去聯係崔金,好像惹怒了他。他那邊派了兩撥殺手出來,暗殺宋枚,要不是因為有毒狼的保護,宋枚可能早就死了。”
蘇憶然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宋枚這是被急了,狗急跳牆了。”
淩喬一聲歎息,忍不住唏噓,“沒想到溫那個人這麽無下限,一看宋枚沒了價值,立即起了殺心!”
蘇憶然搖搖頭,猜測道,“想殺宋枚的人,不見得是溫。也許隻是崔金的一廂願。”
淩喬一愣,“大小姐,你是說崔金對溫並不是一條心?”
“是啊,並不是一條心……”蘇憶然若有所思。
在蘇憶然看來,殺了宋枚,對溫並沒有什麽好。
相反,留著,反而用更大,哪怕是當個人盾牌,也算是發發熱了。
而宋枚想借著夜景曜的手,殺了崔金。順便找夜景曜這個冤大頭,討些好。
算盤是打得啪啪響,但是能不能如願,就不一定了。
淩喬見蘇憶然眉頭,就知道又在謀算著什麽,便沉默下來不再出聲。
“大小姐!”正在這時,正監聽著的下屬,再一次將通訊遞了過來。
“他們好像……說到了關於您的事。”
蘇憶然愣住,“我?”
接過通訊,裏麵傳來夜景曜的聲音。
“你怎麽跟那個人結仇了?”夜景曜有些好奇。
宋枚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的就是拜所賜!”
夜景曜瞥了眼宋枚那雙明顯萎的大長,揶揄道,“還真是……過分的。”
對這麽漂亮的人,下這樣的毒手,也隻有蘇憶然那個人做得出來了。
夜景曜的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蘇憶然那清冷的樣子,打了個寒。
宋枚扯了扯自己的擺,夜景曜打量的眼神,讓很不舒服。
“夜總,我隻有這兩個要求,送我出國,還有殺了……蘇憶然!”
宋枚的態度很堅定,死死地盯著夜景曜,但凡他有一點不同意,他們的聯盟就算談崩了。
原本,是想借助溫的暗線勢力,是殺了蘇憶然的,但是因為崔金這一變故,等不了了。
崔金想要的命,現在行不便,隨時可能著了他的道。
而最主要的是,不知道想要命的人,到底是崔金,還是溫。
與夜景曜聯手,是最後的出路。
“!”正在宋枚心忐忑不安的時候,夜景曜同意了的條件。
完全沒有想到夜景曜這麽爽快。
仿佛看穿了宋枚的心思,夜景曜冷笑著解釋道,“不止是你,我與那個蘇憶然也有仇!”
宋枚臉上終於滿意的笑意,心底如釋重負。
可是旁聽的蘇憶然卻鬱悶了。
宋枚想找尋仇,理解,可是那夜景曜當真就有些莫名其妙了。因為爺爺夜興邦的緣故,與阿墨都對夜景曜頗為忍讓,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與他發生什麽衝突。
而自己與他見麵的次數,一個手都數得過來。
要真說是有什麽過節,唯一一次與他在明麵上鬧得不愉快的事,也隻有夜家球場的鞋拔子事件吧,隻是這樣,他就想要了的命?
蘇憶然冷笑,事實再次證明,對敵人的忍讓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大小姐?”淩喬擔憂的看著蘇憶然,夜景曜的事,牽扯到夜興邦,很難辦。
他想詢問蘇憶然的打算,但是又怕為難。
“喬叔,沒關係,小事!”本來也沒想放過夜景曜。
而且,夜景曜這樣的反應,能更加無所顧忌。
“這一段對話好好的保留下來,以防萬一!”
“是!”淩喬明白蘇憶然的意思,所謂的萬一,指的就是萬一夜興邦追究,他們有證據拿出來堵住夜興邦的。
宋枚與夜景曜談妥了條件之後,有聊了一些謀計劃。
這些容,一字不差的被蘇憶然和淩喬聽了去。
宋枚明顯很著急,想殺了崔金的心,非常急迫。“夜總今天就是最好的時機,你隻需要帶著人馬,在這個地方守株待兔,就一定可以功擊殺他。”
宋枚邊說邊遞上一個小紙條,紙條上的容,蘇憶然他們看不見。
沒想到宋枚還有這一手,“聯係毒狼,看他知不知道紙條上的容。”
毒狼的反應也是很快,他通過蔽的設備,告訴蘇憶然他並不知道還有紙條的事。
蘇憶然心裏一沉,看來宋枚對毒狼還是有所保留的。
夜景曜被宋枚渲染的巨大利益,蒙蔽了理智,為了獲得那筆財富,他亦非常急迫。
兩人一拍即合,謀劃著今天晚上行。
而他們行的第一步,就是殺了崔金!
崔金一死,然後就是蘇憶然,宋枚承諾,隻要蘇憶然一死,就會將崔金資產雙手奉上。
蘇憶然聽著這兩人大放厥詞,覺得好笑。
且不說他們能不能殺了崔金,就算能,崔金的資產,一個毫不相幹的宋枚如何能做得了主!
宋枚毫無疑問是誆騙夜景曜的,但是夜景曜還能信,就真的有點不真實了。
蘇憶然凝視著對麵的人,隻能猜測,夜景曜有其他的考量。
突然,轉過頭,對麵前的喬叔說道,“喬叔,你覺得宋枚說的時機是什麽時機?”
淩喬想了想,說道,“我隻知道,今天崔金會出城,參加他那個小兒子的兒園閉學式。”
“出城?”蘇憶然詫異的看著淩喬,“京都沒有學校了嗎,要送出?”
以崔金的財力,京都的學校不是應該隨便上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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