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楚沁姝剛陪著永平帝吃完午膳。
當然是永平帝吃,盯著流口水。
直到碗裏的最後一滴湯消失,才落寞的移開視線,再將滿下的口水蹭到永平帝服上。
嗯,就是故意的。
不給吃就算了,連口青菜也不給吃。
哪怕是一口粥或是一口湯也行啊。
吃了肯定就不流口水了呀。
所以,誰讓流口水,就把口水蹭到誰上。
蹭完之後,就秒睡。
看誰能拿怎麽樣?
最近每次午時睡著,都會進空間去看那兩個綠枝椏。
還有幾天就要滿月了,也不知道滿月時能不能吃上自己想吃的東西。
叮囑完綠枝椏快快結果之後,就去書房與小葫蘆一起看大片,散散饞的鬱氣。
“小葫蘆,你怎麽又看這些兒不宜的視頻?”
楚沁姝在空間裏與小葫蘆說話的次數多了,已經越來越有小主人的氣場了。
“主人,這可不是兒不宜,這是一出宮鬥大戲呢。”
小葫蘆正看的津津有味,上答著話,眼睛卻一點兒也沒離開牆上的畫麵。
“宮鬥?誰在宮鬥?”
楚沁姝一邊往躺椅上爬,一邊問。
“誰在宮鬥不知道,但的確是發生在宮裏的事。”
小葫蘆向來都是隨機點人名,點開就看。
反正隻要是別人的戲,它都看。
“咦,今日是十月初十對吧?”
楚沁姝剛在躺椅上躺好,就想起每月初十不正是壽王進宮看靜妃的日子嗎?
難道是他的戲?
不對呀,他不是已經答應楚承奕和永平帝,今年冬日不再進宮的嗎?
而且,自前幾日他進宮拿了永平帝賞的水後,楚沁姝就沒在宮裏見過他了。
水囊也是永平帝著人每日給他送去壽王府的。
他若再進宮,實屬不應該啊。
“嗯嗯,沒錯主人,是十月初十,再過六天你就要滿月了。”
小葫蘆的目依然沒有離開視頻。
“壽王今日進宮了?”
楚沁姝還是擔心壽王。
至於自己滿月的事,是一點兒都不關心。
反正滿月又不會長牙,而且滿月那日宮中還要大擺宴席。
文武百都能借此大吃一頓,可呢?
除了多流一些口水,還要被抱去人前賣萌,強製營業。
唉,想多了都是淚......
“主人,這個……小葫蘆今日沒看壽王啊,要不現在看。”
小葫蘆這下顧不上看視頻了。
拿起手邊的書便找到壽王的名字,小手一點,牆上的畫麵便切換到了壽王府。
壽王在煮茶。
還一邊煮茶,一邊執棋與自己對弈。
不用想也知道,那煮茶的水便是永平帝賞他的水。
“主人,壽王在他自己王府呢,臉紅潤心也很愉悅的樣子。”
小葫蘆一看畫麵,也放下心來。
它看了這些日子的視頻也不是白看的。
壽王就是這個世界的炮灰之一。
它看小主人那樣著急壽王,還以為這個炮灰已經灰了呢。
還好,炮灰還活著,不會影響它和主人的任務進度。
“哦,那還是繼續看剛才那個宮鬥的吧。”
楚沁姝確認壽王沒事,也就無所謂看誰的戲了。
人生如戲,誰的戲不是戲呢?
誰知下一刻,就在視頻中看到了永平帝。
他懷裏還抱著睡著的自己。
楚沁姝突然就有種臨其境,又置事外的奇異。
視頻中,一群人正瑟瑟發抖的跪在永平帝麵前。
不遠,還有一個狀如死狗的錦男子一不的趴在地上。
“出了何事?”
永平帝一臉威嚴,語氣也是有的冰寒。
“回皇上的話,這人……這人也不知從何進了冷宮,與廢妃……與廢妃……”
回話的是一個侍衛模樣的人。
他說話吞吞吐吐,也不知是不敢說,還是說不清楚。
“你是這殿中伺候的宮?那便你來說吧。”
永平帝掃視一圈眾人,便將目看向一個著舊的小宮。
“回……回皇上的話,奴婢看見......看見那個人是......是從狗爬進來的,他……他一進來就抓住娘娘……輕……輕……輕薄。”
小宮說完話,就趴在地上不敢吭聲了。
而在旁跪著的子,聽完的話,便一臉驚愕的看向。
這人一看便是的主子,也就是口中所說的娘娘,住在這殿中的廢妃。
“皇上,臣妾......臣妾沒有,臣妾沒有被輕薄,臣妾隻是被這個賤婢拽了裳,想要將臣妾打暈拖到那人邊去,臣妾反抗,便被扯了這般。”
這位廢妃以前也不知是什麽位份,但明顯腦子不夠用。
都出了這麽大的事,才知是被自己的宮算計了。
此刻喊冤,無疑是亡羊補牢,為時已晚。
帝王的後妃,即便是被打冷宮,也是不允許冠不整出現在外男麵前的。
現下這裏不僅有衛軍,還有看守冷宮的侍衛。
不遠那個罪魁禍首,僅看著,就知是外男無疑。
“來人,將此人給朕翻過來。”
永平帝看都沒看廢妃一眼,隻看著不遠趴在地上,一錦卻瘦的像竹桿一樣的男子。
幾名衛軍忙上前,七手八腳的將那人翻了個麵兒。
咦,子都褪到膝蓋上了。
還好膝蓋以上有長衫遮,否則就這形,怕是……怕是會辣眼睛。
“皇上,此人像是承恩候世子。”
有衛軍認出這人,不敢瞞,便跟永平帝如實稟報。
“給朕潑醒他。”
永平帝看到這人的臉時就快要氣死了。
承恩候張家就是太後和賢妃的娘家,也是他的外家。
如今的承恩候,正是賢妃的親弟弟,他嫡親的表弟。
而眼前這個,膽敢進冷宮輕薄他廢妃的,就是他那表弟的長子。
“嘩啦~”
衛軍的人辦事向來利落,很快便打了一桶井水過來,兜頭蓋臉的就潑到那人上。
“啊~是誰?是誰膽敢潑小爺?人呢,爺的人呢,還不快過來伺候著爺。”
承恩候世子張勇謀一開口,便是他那慣有的紈絝腔調。
他整日花天酒地的名聲早就傳遍了京城,永平帝一看他這副樣子,氣的頭更疼。
“拖下去,審,還有廢妃……”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好好的待在冷宮裏,哪裏能想到會有登徒子膽敢闖進這裏來,一定是那賤婢引來的。”
廢妃被自己的宮背叛,本就嚇的腦中一片空白。
一聽永平帝的意思,就知道自己要被拖下去審,連忙喊冤。
“廢妃和的宮,一並拖下去,分開審。”
永平帝本就想不起來這個廢妃姓甚名誰,更不可能因喊冤就放過。
“起駕,回書房。”
永平帝吩咐完,便抱著楚沁姝出了冷宮,坐上龍輦。
這地方,他真是多待一刻鍾就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