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嚴走出浴室的時候,已經穿戴整齊,看著還裹著床單坐在床上,一臉生無可的黃瑩,他呼吸再深呼吸。
明明他才是那個最倒黴的人,可為什麽此刻一副他有罪的樣子?
“你別用那眼神看我,我告訴你沒用,”高嚴想想就火大。
他發誓自己將近三十年的人生裏,第一次糗昨晚那樣。
黃瑩本就心虛,聽到高嚴的話連忙點頭,“我知道自己有罪,那你說怎麽解決?除了.......”
對他負責!
這四個字有些說不出口。
睡了人家,卻不想對人家負責,黃瑩覺得自己太渣了。
而生平最恨渣男渣,誰曾想自己竟有一天變了那個自己最痛恨的人。
真是人生無常啊!
的一生清明都毀在昨晚的酒上了,酒有錯,可更大的錯還在那個該死的張上。
“我說怎麽解決?”高嚴冷哼,看著黃瑩那副難得小弱的樣子,“你別跟我演小白蓮,我不吃這一套。”
小白蓮?
這詞形容合適?
黃瑩很想反駁,但知道不行,現在有錯,所以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先把昨晚的事給解決了,剩下的都好說。
剛才給薑尤打了電話,也知道這事找誰都沒用,最終還得是自己造的孽自己來收拾。
“那你吃哪一套?”黃瑩小心又試探的問。
可是越這樣,高嚴就心裏越火,這人也太鬼了,平日裏看到他像是母老虎似的,現在卻玩小貓咪這一招,當他高嚴是什麽?
想怎麽耍就怎麽耍?
他高嚴也是有脾氣的,平日裏不跟計較是因為覺得自己是個男人應該大氣,也是看照顧薑尤的麵子。
可是,他的縱容似乎換來的是的得寸進尺,有句話說的好,人可以好,但不能爛好。
高嚴覺得這個黃瑩就是把當爛好人了,所以才這樣霍霍他。
他扯了扯本就沒有係完全的領口,往黃瑩躺著的大床走去。
黃瑩本就心虛,看著高嚴過來,不自覺的後往子,而且平日裏沒覺這人高長的,今天怎麽瞧著他腰下全是呢?
“高,高助理你,你要做什麽?”黃瑩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高嚴,嚇的如個小子似的。
真是難得見這樣,高嚴心中的怒意在這一剎那,竟莫明的了許多。
甚至,不自覺的心裏升出一抹想逗的念頭。
高嚴不答,隻是越走越近,而且他自己都沒發覺走之間還出一種霸總的亦邪亦正之勢。
黃瑩一顆心慌怕的厲害,怎麽都有種高嚴要強辦的意思。
別看平日裏溜的一批,實際上是個十足十的慫蛋。
眼看高嚴與自己不過一步之遙,再配著他扯著領口那作,黃瑩眼一閉的指著他,“你不要過來,我告訴你雖然昨晚我是把你睡了,可是你今天想再睡回去,門都沒有,而且我也不會對你負責,因為這就是對你的負責。”
原本想嚇唬的高嚴,此刻已經被的話驚在原地,“你說什麽?”
睡他?
是這麽想的?
高嚴想到從醒來看到自己的樣子,再聯合自己那一浴袍的造型,瞬間明白了,這人態度如此之好,原來是因為誤會把他給睡了。
其實他和都換了服,尤其是他一浴袍,是因為吐了他一,而自己也沒有幸免。
他服務員給換了服,自己衝了個澡而已。
這誤會搞的真是特麽的讓人服氣。
還有正常況下,不是人都該誤會男人睡自己嗎?
眼前的人,還真是個怪胎奇葩。
隻是沒等高嚴解釋,黃瑩便又開了口,“高助理,我對你沒有,雖然睡了你,但那是酒後,與本心無關,如果我因為這個就要跟你在一起,那我才是真的對你不負責,還有,我也沒錢,也給不了你經濟補償......”
黃瑩閉著眼把自己心裏的想法一通輸出。
高嚴從驚到氣,再到挫牙,挫斷牙那種,“那怎麽著,我還要被你‘白睡’?”
白睡?!
不負責,不賠錢,可不就是白睡了嗎?
黃瑩聽得出來高嚴字句間的狠意,頭咽了咽,眼睛都不敢睜,“其實你也不虧。”
高嚴此刻心裏頭已經無法用任何語言來形容了,他看著眼前的黃瑩,“哦?怎麽個不虧法?”
“你,其實是我的第一個男人,”雖然現在的黃瑩被嚇的骨頭酸,但孩子的臊還是有的,所以聲音極低。
無奈這房間隔音好,他高嚴耳朵也好使,直接嗬嗬了,“那我還得謝謝你?謝謝你給我這份榮幸?!”
黃瑩嚇傻的點了下頭,“嗯嗯,你沒聽過嗎,現在想找個純的朋友,都得去產房門口預約了。”
“黃瑩!”高嚴一聲怒吼,嚇的黃瑩立即睜大眼睛。
抬眼對上他那要吃人的目,眼睛連眨都不敢眨。
高嚴也沒有說話,雙手叉著腰,氣的口可見的起起伏伏。
黃瑩想告訴他,殺人犯法,可此刻完全被高嚴這樣子給震到,話都不敢說了。
兩人就樣對峙著,足足有三分鍾,高嚴叉著腰的手指向了黃瑩,“你,你......你沒那個酒品以後就不要喝酒。”
黃瑩點頭,“以後,以後再也不喝了。”
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清白沒了不說,如果得不到高嚴的原諒,怕是自己工作都難保。
家裏頭還等著拿十萬塊呢,不能失去這個工作。
看著現在一副他說啥是啥的樣子,再想著以前的豪橫,高嚴應該覺得很爽才對,可不知為何,他一點這覺沒有,相反還生氣。
“高助理,我真的知錯了,咱這事怎麽個解決法,你說出來,我努力去做,”黃瑩把姿態放的一低再低。
想到剛才說的不負責,也沒錢,高嚴又氣又莫名的笑,“你要人不給,要錢沒有,你倒說說怎麽解決?”
黃瑩,“......”
的確是沒什麽可補償他的。
不過,得有態度,知錯改錯的態度。
黃瑩思忖了兩秒,牙一咬,心一橫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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