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三接過了衛彧手中的帕子,點點頭。
又聽衛彧開口:“這幾日恒王府可有再派人來尋我?”
“自打上次大人讓屬下回了恒王府來的人之後,這些時日恒王倒是沒有派人再前來尋找大人。”
“那隻老狐貍,倒是能夠忍,晾了他那麽久,是該去見見他了。”
柴三不敢接話了,前段日子大人故意不理會恒王,可今日卻說要回恒王府了……柴三總覺得,大人走這麽一遭似乎不是真的為了恒王,更多的是,為了涼秋院的那個小主子。
……
恒王府。
“如今要見衛大人一麵可真是困難啊!”盛鳴宵將一子黑子落在了棋盤上,沒有抬頭,說話的語氣裏卻是盡顯嘲諷。
“義父可是在怪衛彧?秋獵一行朝中發生巨大變故,陛下這些時日對衛彧委以重任,若是沒有盡心盡力得到陛下的信任,衛彧恐今日早已經沒有命前來見義父了。”衛彧也落下了一個白子,說的話卻是讓恒王笑出了聲。
“衛彧啊衛彧!想當年你求到本王麵前的時候,不過是個瘦如柴火的孩,若不是你告知本王你的真實份,本王想來是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本王將你帶回了王府,又悉心教了你那麽多的本領,卻是沒有教會你做人莫要忘恩負義。”
盛鳴宵盡管語氣平南單,可是麵上的忍卻是怎麽也藏不住的。
衛彧笑了一聲:“義父可真是錯怪孩兒了,若衛彧是忘恩負義之徒,義父今日又如何能夠安然無恙坐在此同孩兒對弈?隻不過若是說起忘恩負義這事……”
衛彧搖了搖頭,盛鳴宵執子的手卻是一頓,就聽衛彧已經淡淡開聲道:“義父恐是不知曉,今日衛彧剛在詔獄審了一人,此人正是當年跟在衛將軍邊的親衛,如今主管庫部軍籍管理的陳甲。”
盛鳴宵沒有答話,可是眼中閃過了一慌,自以為藏的很好,卻是落在了衛彧的眼中。
“本王雖然年時候同陛下還有衛將軍一同在宮中學識,可是衛將軍邊的親衛本王卻是不悉的。”
“陛下命我徹查朝中重臣,太子之死終究是要有個結果的,如此好的機會我斷然不能白白葬送了,當年衛家軍全都冤而死,可是陳甲為衛家軍,非但逃過了一劫,甚至還在新帝即位之後進了兵部庫部司……”
衛彧的話讓盛鳴宵不自覺坐直了子,藏在桌子下的手已經握拳,似乎隨時想要同衛彧手那般。
“可惜啊!陳甲熬不住詔獄裏的酷刑,還沒把事個幹淨,就斷了氣……”盛鳴宵聽到這裏,拳頭輕輕鬆開,衛彧卻道:“義父,孩兒愚昧,想請義父幫忙想想,陳甲同衛府被汙蔑的事是否有關聯。”
“衛彧,你知道本王的,這麽多年來本王都要不理會朝中的事,把你養在邊,讓你去做你覺得對的事,全然是念及著當年同你父親尚有的同窗之誼。至於其他的事,本王從來不想知曉,也不想去知曉。”盛鳴宵又落下了一個黑子。
衛彧輕輕扯起了角,隨後畢恭畢敬說了一句:“衛彧知曉了。”
接下來時間,二人沉默不語,直至衛彧起離開之後,盛鳴宵猛地回過神來,看到了棋盤上的黑子已經全部被白子包圍了,整個人後背流出了一冷汗。
不會的,衛彧定然不可能知曉當年的事,若是知曉了,他肯定不會同現在這般淡定的!
衛彧從盛鳴宵院子走了出來,眼中都是看不懂的深測,他一直以為盛鳴宵這隻老狐貍能在當年的宮變中安然無恙,許是因為他一貫來不理世俗的態度,讓薑帝對他沒有任何的戒備,所以就讓他繼續當他的閑散恒王。
今日陳甲的事,衛彧沒有說謊,陳甲不住酷刑,說了一半就死了,可是衛彧卻多聽懂了他能夠從衛家軍一員變兵部庫部司的人,這中間是盛鳴宵的手筆。
隻不過陳甲為盛鳴宵辦了什麽事,衛彧還不得而知,今日前來也是為了詐一詐恒王,可是盛鳴宵這般模樣卻證實了衛彧心中的想法,衛府的事,盛鳴宵定然摻和其中,隻不過他在當中扮演了什麽角?
為什麽當年杜若又要將小公主抱到盛府?
衛彧走了幾步,在回廊上正好撞上了迎麵走來了王妃和許夫人,們二人後,跟著許友文。
王妃看到了衛彧隨後一愣,以衛彧今時今日的地位,著實沒有膽量再去招惹他,連帶著涼秋院的那個小賤人,也都避之不及。
隻不過認真說來,當真是沒有力再去管後院中的那些妾室,的已經足夠讓焦頭爛額了。
王妃如此一想,拉著許夫人就往另外的小石子路走去,許友文也跟在兩位夫人後。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卻覺得有道寒冽的目盯著自己,許友文抬眼去,頓了頓,不遠回廊上一個麵冷峻的男子淡淡看著自己,許友文並不知曉衛彧是何人,卻也隻是象征同他點點頭,隨後跟上了王妃們離開的步伐。
嗬!
弱不風之人,究竟是如何了那個小菩薩的眼的?
就許友文這樣的人,隻怕是手無縛之力,隻怕自己稍稍抬一抬手,就能將人給嚇破膽了,就這樣的人,那小菩薩竟然還妄想著要嫁給他?
衛彧一想到這件事,整個人周都散發著寒氣,又想到了涼秋院那位祖宗還在跟自己慪氣的事,越加煩躁了,抬起就要往涼秋院走去,不,他得去哄人,不把人哄好了,他隻怕自己會做出更瘋狂的事了。
誰知道剛想抬,就看到柴三走到了自己旁,低聲道:“大人,柴四剛剛來傳話,說三姑娘今日去靈泉寺祈福了。”
“靈泉寺?”衛彧皺了皺眉頭,逝去太子的靈位就在靈泉寺誦經,而太子妃葉安自從離開東宮之後也一直住在靈泉寺中,小姑娘有跟自己說過太子妃和之間的事,想來,今日是為了去靈泉寺探太子妃葉安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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