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塵縈坐在椅子上,看著鏡中的自己和衛彧,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任由他為自己梳發,心中有種異樣的覺一閃而過,快的都來不及細想是什麽東西,思緒已經順著衛彧的話問道:
“可是我聽太子妃的話,為何你們二人好似很悉?甚至連我們小時候的事都知曉。”
“那時候剛為錦衛,可是經常到欺,太子妃曾經問我是否願意去東宮當差,我同說了我是主子的侍衛。”
衛彧這話真假參半,他是在宮中認識太子妃的,隻不過那是他故意前去認識的,隻因為他無意發現,太子和太子妃之間的好似不是外頭傳的那般恩……
後來一查,方知太子妃葉安對太子有多恨之骨,於是抓住了這一點,衛彧以幫離東宮作為換條件,功同太子妃結盟了。
盛塵縈點點頭,相信了衛彧所言,也是這個時候又忽然想起來:“你的傷……”
“主子放心,不礙事,不過是傷罷了……”衛彧的手頓了頓,隨後看向了銅鏡,跟盛塵縈四目相對:“主子,屬下有一事需要同主子匯報,今日宮,陛下封屬下為錦衛指揮使。”
若是仔細一聽,衛彧竟然有幾分心虛,果不其然,鏡子裏的那張小臉臉微微一變,嘀咕道:“指揮使啊……”
“主子……”衛彧還來不及繼續說,就聽小姑娘看著鏡中自己的眼睛,認真道:“衛彧,你一定要踏進那個大染缸裏嗎?”
“主子,陛下之令,屬下不敢不從。”衛彧輕輕別開了眼,很多事現在還不知道如何同小姑娘解釋,畢竟若是知曉了自己的真實份,一定就不能跟現在這樣快樂。
“衛彧,若是有朝一日我要離京,你會跟我離京的吧?”盛塵縈也垂下了眸子,肯定的又說了一句:“你一定會跟我一起離京的。”
不知道說給衛彧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二人沒有再說話,過了許久,衛彧才道;“主子,前兩天在街頭看到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屬下覺得他可憐就將他帶回了詔獄,但是那孩子畢竟年齡太小,不合適待在詔獄,屬下想著涼秋院如今也缺個跑打下手的……”
“衛彧,你當了指揮使之後,日後是不是就不能回來涼秋院了?”盛塵縈聽著衛彧的話,心裏閃過了慌,如若不是這樣,為什麽好端端的提出多找一個人來涼秋院中?
“主子在哪,屬下自然在哪,若是主子不喜,屬下重新尋個地方讓那孩子去就行……”
“別,你將人帶回來吧!”許是那句“主子在哪,屬下自然在哪”讓盛塵縈放下心來,連連答應,如此說來人,日後離開京城,衛彧定然是會跟著自己的。
……
接下來的日子,京城中掀起了滿城風雨,錦衛新上任的指揮使年齡不大,做事卻是比以往的金江更加心狠手辣。
不過幾日,竟然連抓了朝堂中好幾個重臣,將他們丟進了詔獄之中,盡了酷刑。
有些員還以為這個年紀不大衛指揮使是個好拿的,準備好了金銀珠寶、歌姬想要將他收買,卻沒曾想,這些準備的東西都被他如數到了薑帝之。
薑帝看著衛彧用雷霆手段洗了一番朝廷上的重臣,雖然尚未將害死太子的幕後主使揪出來,卻也算是鏟除了好幾個心懷鬼胎,曾為了拍太子馬屁,慫恿太子奪宮的朝臣。
薑帝這才知道他的朝堂看似平靜,卻是藏了多骯髒東西,所以究竟是誰害了他的兒子,一定會揪出來的。
衛彧呈遞上那些鮮淋淋的自供,隻要進了詔獄走一遭,所有的事也就都吐個幹淨了。
外頭鬧得人心惶惶,恒王府涼秋院的小菩薩卻是過得舒服自在。
“三姑娘,今日屬下做了些桃花糕,您快嚐嚐!”涼秋院裏,一個年歲約莫十二三歲的年,長著一張娃娃臉,捧著一碟糕點來到盛塵縈麵前。
這個年名為柴四,就是衛彧說在街頭帶去詔獄的那個孩子,盛塵縈原本以為這樣流落在外許久的人定然是個畏手畏腳的,沒有想想到柴四卻是個機靈的,又甜,經常逗得盛塵縈十分開心。
就連冬霜,也被他一口一個“冬霜姐姐”的心都了。
盛塵縈不懂外麵那麽多糟心的事,隻知曉如今的小侍衛為了指揮使,一時半會無人在能欺負他了,也知曉雖然衛彧如今有了地位份,可是伴君如伴虎的這個道理盛塵縈還是懂的。
薑帝下令南法寺的聖僧為死去的太子晝夜不停誦經一個月,後宮妃嬪、文武百皆要著素服、食齋食,而太子妃因為太子忽然亡悲傷過度,自願離開東宮,到廟中為太子靈前誦經。
這段時間以來,衛彧到了薑帝的重用,忙得不可開,盛塵縈也許久沒有見到他了。
還好柴四是個小機靈鬼,總是會四打聽關於衛彧的事,再回涼秋院來同盛塵縈講,盛塵縈對他在外頭的如何行事並不關心,隻要知曉他是平安的,便放心了。
所以這日子倒是過得飛快,轉眼已經一個月過去了。
“三姑娘,今日又收到了好多的帖子,三姑娘可要看看?”冬霜從院子外頭走了進來,笑著對盛塵縈說道。
自從衛彧當上了錦衛指揮使之後,京城裏的人都各打聽這個年歲不大的衛指揮使的來頭,知曉了他的舊主子竟然是恒王府裏的三姑娘,也才知曉了衛彧原來隻不過是一個庶出姑娘院子裏的隨從而已。
雖然不過短短的一個月,可是衛彧行事的狠戾以及無讓所有有心結他的員們都打消了這個念頭,轉而讓府中的眷從他舊日的主子,恒王府的三姑娘上下手,就希能夠通過三姑娘在衛指揮使麵前說上幾句好話。
但是盛塵縈心中跟明鏡似的,雖然不明白朝堂上的事,卻也懂得這些人都不是真心想要結識自己的,所以這些宴席還是去為妙。
再說了,如今可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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