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員,半年不得行嫁娶喜事,王公貴族,一年不允許行嫁娶喜事。
京都所有員及其家眷,一年不允許大肆辦壽宴,生辰,不允許開辦任何詩會,賞花會,游湖會等聚會。
太子的靈柩要在東宮停七日,期間,所有的京都在職員及其正室嫡出的家眷都得前來哀悼,在太子靈前跪上半日,孕婦以及稚子除外。
蘇莞自然也得過來哀悼,國公府是第一批去哀悼的。
只是,太子去世的第二日,東宮便傳出,太子良娣服毒自盡,隨太子而去的消息。
周良娣最得太子寵,如今主殉,在世人看來,也不算辜負了太子的一番偏寵了。
太子生前,膝下有兩一子,分別出自太子妃和太子左側妃。
殉葬制度免除,東宮所有無所出的嬪妃全部不用殉葬,只需去萬福寺代發修行三年,為太子超度祈福,三年期滿便可下山,屆時皇家會準備一別院替們養老。
皇上答應不讓們殉葬,但萬不可能讓們自由,們一日為皇家婦,終為皇家婦,無權再行婚嫁。
但只要活下來,在別院又如何,一樣吃喝不愁,算是不錯了。
太子生前雖然不寵們,但是對們都還不錯,沒虧待過誰,可盡管如此,除了周良娣以外,也無人愿意追隨他而去,這便是人吧!
其實,周良娣也早就想好了,不論是否東窗事發,都會毫不猶豫隨他而去……
第444章 :破罐子破摔
都說殉只是古老的傳言,但當蘇莞和江遇親眼目睹以后,所帶來的震撼還是不小。
在江遇看來,皇室的殉葬,本不會問你愿不愿意,你必須要服從,這才導致為什麼那些妃子總是用盡手段的去爭寵。
留下子嗣只是鞏固地位的一種方式,但對于皇室來說,也是一種保命的手段。
聽聞這個消息,蘇莞和江遇握著的手兀自握得更了。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同時說了一句:
“我們都會長命百歲的!”
隨后,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太子去世,一時間,整個京都陷到了一種悲傷的氛圍里面,連百姓們都自發擯棄了艷裳,穿上了素,只為悼念那位懷為民的太子殿下。
蘇府還有國公府,全部穿著素袍,頭上只戴了素絹花,或者白玉這種淡雅的首飾。
其實,這都是圣上給太子的排面和偏。
而且,這只有太子才會有,一個皇帝要是駕崩,秉承著國不可一日無君的原則,喪期也就個把月,因為新帝登基又是一件大喜事了。
就在周良娣服毒之前,還見了慕容瑞一面。
穿著一白的素,紅腫著雙眼,形幾乎是搖搖墜。
太子這段時間病重,幾乎沒有進什麼米水,日日以淚洗面,又聽見了那些讓良心難以安定的事實,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破碎,難過,萬念俱灰。
臨死前再見一面慕容瑞,亦是為了自己的家人,不想在臨死前,還繼續讓自己的家人在他的掌握之中。
慕容瑞一點都不意外來找自己,看著昔日里面優雅的人,如今變此般憔悴模樣,他一點也不覺得惋惜,更不會后悔是因為自己才造如此無法挽回的地步。
“我今日來是告訴你,我會跟隨太子殿下而去,但在此之前,你得放過我的家人,你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了,害死了自己的嫡親皇兄,還不滿意嗎?”
慕容瑞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之間隔著些距離。
慕容瑞喝了不的酒,整個人披頭散發,渾酒氣,毫沒有一個天潢貴胄該有的儀態。
“呵呵,你和皇兄還真走心了啊?你夠可以啊,一邊傷害他,還一邊說著他,如今他死了,你做出這副下賤樣子,給誰看呢?”慕容瑞看著,怪氣的笑道。
周良娣的手忍不住攥拳頭,如果可以,一定會殺了這個畜生。
可是不能,因為這個畜生,是太子殿下哪怕是要死了,也要保全的人。
氣的發抖:
“到底是誰下賤?我看你才是最惡心的吧,這一切難道不是你我的?我告訴你慕容瑞,放了我的家人,我會安安靜靜的隨太子殿下而去,如若不然,我會將你的罪行,公之于眾。”
慕容瑞頭一次被威脅,還是一個人。
他嗤笑一聲:
“你覺得你站在本王這里,憑什麼和本王說這些話?本王死你猶如一只螞蟻一樣簡單,我殺了你,再偽造出一種你自戕的假象,如今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我皇兄的喪儀之上,你以為誰會在乎你一個小小的良娣,是死還是活?”
慕容瑞非常的囂張,他還好意思口口聲聲喊著皇兄,這讓周良娣產生了生理上的不適。
惡心,想吐。
他怕是忘了當初是如何威脅自己的,每當想把這事告訴太子殿下的時候,他都會拿家人來威脅自己。
有一次,他甚至切下了自己母親的一手指,那上面還戴著祖傳的玉戒指,手指上的那點紅的痣就是母親的,如何能不知道?
也是從那時候知道,慕容瑞不會對的家人手。
世事難兩全,想要保全心上人,便要舍掉家人,反之,要想保全家人,就得舍掉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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