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
許簡一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把戲。
靳寒舟眼眸潤地瞅著,可憐的,“寶寶~”
被靳寒舟用這種無辜的目可憐兮兮地盯著,許簡一實在是氣不起來了。
輕歎了一口氣,俯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我給芊芊發信息。讓和卓老板去島上的藥店給你買點止痛的藥。”
靳寒舟覺得自己還不至於疼到要吃止痛藥的地步,“我躺一下,就好了。”
許簡一兇兇地瞪了他一眼,“閉。”
“哦。”
靳寒舟立馬老實地閉上了。
給孟芊芊發完信息,許簡一看著這人凝眉抿的,不由重新把手搭在他胃部,輕輕地上下。
許簡一隻是穿了上,但裏麵沒穿。
伏在靳寒舟的上。
那的讓靳寒舟整個人飄飄然,忍不住想做點什麽。
隻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
哪怕心有餘而力不足,也阻止不了靳寒舟的。
他抬手攬住許簡一的肩頭,湊到耳邊問,“剛剛到了沒?”
許簡一,“……”
“胃疼都止不住你了?”
許簡一真是服了這人了。
靳寒舟嬉皮笑臉的,笑得又又壞,“胃疼也不能讓我老婆著。”
完了,他還不忘補充,“後續晚上再補給你。”
許簡一,“……”
快閉吧。
許簡一眼神警告靳寒舟適可而止。
靳寒舟見好就收。
不再逗。
空腹喝酒,胃部火燎燒心似的。
靳寒舟難地側過去,一把抱住許簡一。
他把臉埋進許簡一的口,意圖以此來轉移注意力。
一不小心就被占便宜的許簡一真想給靳寒舟一耳。
借病耍流氓?
不過到底是沒有給。
這樣脆弱的靳寒舟實在是太惹人憐了。
許簡一抬手抱住靳寒舟的頭,跟狗狗似的,上下著。
-
孟芊芊和卓宇珩不僅帶來了藥,還給靳寒舟帶來了暖胃的粥。
看著靠在床頭,半死不活的靳寒舟,卓宇珩打趣他,“下次繼續。”
被涵了的靳寒舟皮笑臉不笑地看著卓宇珩,“希你不會有我的這天。”
卓宇珩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笑,“我沒你那麽腦,喜歡自己給自己找煩惱。”
腦……
靳寒舟承認自己是有點腦,可他大可不必特意提醒他。
而且還當著兩個人的麵前。
“是嗎?那你可要一直保持理,千萬別腦!”
靳寒舟不服氣的怪氣回去。
卓宇珩雙手環,繼續高深莫測的笑,“定如你所願。”
一旁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隨後搖搖頭,覺得這兩人,最多三歲。
許簡一在把粥稍微攤涼些後,便喂靳寒舟吃下。
靳寒舟吃下粥沒多久,就昏昏睡下了。
孟芊芊和卓宇珩夫妻倆早在許簡一喂靳寒舟喝粥的時候,就撤了。
靳寒舟睡著後,許簡一坐在一旁守著他。
看著靳寒舟睡中也仍舊蹙的眉心,許簡一不由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如果靳寒舟有個好的年,他應該會是個很高傲的天之驕子吧。
而不是像現在,稍微一點風吹草,就能他緒化。
能給予他溫暖和關懷,卻並不能徹底治愈他。
靳寒舟之所以一直患得患失,是因為他還沒學會自己。
又或者說,他一直在放棄自己。
他從未想過要去自己。
還沒跟靳寒舟在一起之前,許簡一就發現了。
別人活著是為了明天更好。
可靳寒舟卻像在應付人生,就好像他來這世間一趟,就隻是來演場戲。
他在等他的戲落幕。
是因為找不到人生價值嗎?
因為從小到大,他在別人那裏,都是工,所以後來,他自己也放棄了自己,不再奢求別人把他當人看。
“靳寒舟,多自己一些吧。”
許簡一俯,在靳寒舟的額間落下憐惜心疼的一吻。
本來計劃好白天去湖裏釣魚,然後晚上回來搞個燒烤趴的。
因為靳寒舟喝醉的原因。
最後釣魚的事兒,就落在孟芊芊和卓宇珩夫妻倆的上了。
孟芊芊穿著黑的羽絨服,坐在卓宇珩的上,兩人一起在垂釣區那釣魚。
在他們麵前,擺著四個釣魚竿。
即便許簡一和靳寒舟沒有參與其中。
但孟芊芊跟許簡一開著視頻,讓他們間接參與了其中。
下午四點。
靳寒舟醒來的時候,還不好意思的。
因為他,好好的旅行計劃被打。
許簡一也沒能跟孟芊芊一起去釣魚。
“抱歉,都怪我,害你都沒法出去好好玩兒。”
靳寒舟疚地抱住許簡一,偏頭在白的頸子落下的一吻,
“等明年暑假,我再陪你重新來玩一次。”
許簡一倚靠在靳寒舟的懷裏,與他一起站在院子湖邊的圍欄邊上,一邊曬著日,一邊欣賞著湖景。
聽到靳寒舟帶著幾分歉意的話,許簡一微微搖頭,“其實我不太喜歡出門,你知道我,如果不是因為你和芊芊在,我自己不可能到這種地方來。”
“嗯。”
後麵兩人沒有再說話。
靳寒舟擁著許簡一。
二十厘米的高差。
讓靳寒舟隻要稍微一低頭,就能吻到許簡一的額頭。
而靳寒舟也很喜歡吻許簡一的額。
尤其是側摟,或者麵對麵抱著的時候,他幾乎得空,就要吻上一下。
好像怎麽都吻不夠。
-
釣了差不多一天。
孟芊芊和卓宇珩也才釣了十幾條魚,而且都是小家夥居多,看著戰績很一般。
不過他們運氣好,最後釣了一條比較大的草魚。
晚上許簡一他們吃的烤魚。
四個人都不太能吃辣,所以做的蒜香味的。
草魚刺還蠻多的。
靳寒舟往自己的碗裏搞了一大塊,跟著就開始挑起了刺來。
許簡一和孟芊芊更喜歡吃烤魚裏的配菜。
許簡一很喜歡吃裏麵的金針菇和豆芽。
孟芊芊也是。
在兩人沉迷於吃配菜的時候,兩個男人都把挑好刺的魚換給了兩個人。
許簡一和孟芊芊看碗裏挑好刺的魚,紛紛看向了自己的男人。
孟芊芊比較直接,當場賞賜了卓宇珩一個油膩膩的吻,惹得卓宇珩無奈地拿紙上的油漬。
許簡一雖然沒親靳寒舟,但把手過去握住了靳寒舟的左手,與他相視而笑,
眼底滿滿都是他。
他眼底也滿滿都是。
四周的一切,仿佛都清零了一般,他們隻看得到彼此。
兩對夫妻都當對方不存在。
各秀各的恩。
桌底下的兩隻左手相握,一直到吃完烤魚,都沒有鬆開。
吃完烤魚後。
四人在公眾區域的湖邊臺那燃起了仙棒。
兩個人在那鬧。
兩個男人抱著肩,滿是寵溺地著他們的妻子。
剛吃完飯,不適合立馬泡溫泉。
所以許簡一他們又去打了一個小時左右的麻將。
打完麻將,許簡一就和孟芊芊一起在自己這邊的院子泡溫泉。
兩個男人在孟芊芊和卓宇珩那邊的溫泉池泡。
-
南城。
韓子衿白天輔導完教的那個小學生寫完作業後,便去了一趟學校。
是的班主任找。
班主任問韓子衿,“馬上一月了,距離M國那邊設計學院開學的時間隻剩下兩個月,你是怎麽想的?這學還留不留了?”
留學是韓子衿今年年初的時候,就開始申請了。
那個時候,父親還沒有患病。
無所顧忌。
隻要申請到全額獎學金,完全可以靠打工在國外養活自己。
但現在,全額獎學金申到了,父親卻因病,生活暫時還不能自理,家裏的重擔在韓子衿上,本無法出國留學。
“老師,你知道我家現在什麽況的,我沒辦法出國。”
韓子衿有點愧。
老師幫寫了介紹信,那麽努力地想要讓出國深造。
可卻——
“你哥呢?”
班主任是知道韓子衿父親現在生活不能自理的。
但也知道,韓子衿有個哥哥。
“他——”
韓子衿歎息,“靠不住。”
“你說你這麽好的機會,全額獎學金申請下來了,卻不去,多浪費啊。”
班主任有點可惜地說道。
韓子衿苦地笑了笑。
拚命地想要出人頭地,可結局總是不盡人意。
從學校出來。
韓子衿接到了唐之臣打來的電話,唐之臣問在哪。
韓子衿剛要回答唐之臣。
不想又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是韓子晨打來的。
韓子衿看了一眼,想也不想地掛斷。
剛準備給唐之臣回電話,結果對方又打來了。
繼續掛斷。
但對方又立馬撥了過來。
韓子衿沒辦法,隻好接起。
誰知剛接起,就聽到那頭傳來韓子晨淒慘的聲,“妹——救我!”
“哥!”
聽著韓子晨那淒慘的聲,韓子衿的心立馬高高提了起來,“你怎麽了?”
那頭傳來了一道聲音,卻不是韓子晨的,“韓小姐,想救你哥,就到南海灣白家來一趟。”
“記住,別讓臣臣知道,不然……”
聽著電話那頭時不時傳來的慘聲,韓子衿死死地掐住掌心。
很想讓自己別去管韓子晨。
可腦海裏卻不斷浮現小時候兄妹相的點點滴滴。
在沒有為了房子,鬼迷心竅算計韓子衿那一次之前。
韓子晨對韓子衿這個妹妹還是不錯的。
韓母打罵韓子衿時,韓子晨總會跳出來護著。
韓母舍不得傷了兒子,每每韓子晨跳出來護著韓子衿,就會收手。
初中的時候,韓子衿被同校的生霸淩,是韓子晨知道後,頂著被學校開除的風險,幫教訓回去,並且警告對方不要他妹,不然他就跟拚命。
正因為韓子晨曾經對自己不錯過,所以他為了房子算計韓子衿的時候,韓子衿才會那麽的心灰意冷,心寒。
到底是親哥。
韓子衿又怎麽做得到真的對他的生死,視若無睹呢。
跑到路邊,攔了輛計程車,坐上車,跟司機報上白小姐說的地址,便坐定不安地攪著手指頭。
-
去白家的路上,韓子衿再度接到了唐之臣打來的電話。
韓子衿吐了一口氣,接起電話。
“小衿衿,你上完課了嗎?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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